见此,荀攸谨也就收了笔,合上了我的书放好,跟了出去。
饭是祁屿煮的,他家父母常外出,小时他怕黑,我就经常去找他玩,最后住在了他家里。
我在那两道目光下,只得咬牙不情愿的翻书。
“你真会了?”荀攸谨微微皱眉,我瞧见祁屿明显不信我,赶忙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手道“会了,真会了,我饿死了,祁屿,我们快去吃饭吧!”
“你会丢下我吗?”我问他。
见我不语,他话语是极其轻柔的,可面上似乎带着微怒,道“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我的吗?”
我非常不喜欢荀攸谨这被我打过的小白脸一脸严肃给我说教,心中郁闷,很快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懂了。”
我和祁屿都回头一并望去,荀攸谨却是已经走了进来,他对我没什么表情,只是身板高挑笔直,看的我刺挠。
他就把书接了过去,看了没几分钟,指骨分明的手朝我伸来,声音清澈冷淡道“笔。”
半响听见一旁的祁屿似是不经意般嘀咕了句“你什么时候那么爱学习了?”
我突的难堪的熄了火。
我看着他,心中莫名苦涩,突然又笑了,我说“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可我依旧缄默,他最后也只是无奈给我擦眼泪,没再逼问。
我越来越患得患失,在一次瞧见他们牵手后,我在与祁屿分别后又跑到了他家。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上午,午间祁屿来找我吃饭,我精神了些许,可一扭头就瞧见站在门外的荀攸谨,我顿时有些来气,冲祁屿吼“你跟他去啊,还叫我干嘛?”
我见他面色似乎有些犹豫,我的心再一次沉到湖底,我觉得我已经守不住这摇摇欲坠的东西了,就好像人们总将分别,我和祁屿也不过是对方道路上的一道风景,一道后来拿出与他人谈论的友谊故事。
他拉着我不由分说往回走去,语气顿了顿,缓缓道“真是怪了,你已经几百年没这样矫情过了。”
我与我最好的朋友之间插入了第三者。
我非常不喜欢与他们一道出游,也非常不喜欢荀攸谨跟在祁屿身边的模样,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怨愤,和郁闷。
祁屿也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我道“对了,荀攸谨成绩可好了,你不会哪道?拿出来我们解了去吃饭。”
祁屿似乎有些担心,他给我擦着眼泪,一边问我“莫,你到底怎么了?”
我。
他只是问我“莫,你怎么了?”
我夹杂在中间,跟他跟荀攸谨一起吃饭。
我乱找了本练习,翻了道看起来高深的,就胡乱指给荀攸谨看,说“这个!就是这个!”
我心惊的要命,生怕被他看出什么,一边找一边骂道“你懂什么?性致来了挡都挡不住,我要偷偷卷!”
这话却是荀攸谨说的。
我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说的话也莫名其妙,祁屿一时愣住,瞧见他疑惑的目光我已经有些后悔了,又瞧见门外的荀攸谨也朝我看来,那一双眼隔着眼镜,也不知是何神情。
祁屿有些无奈,眼眸带着笑意,整个人温柔又俊美,道“好吧。”
荀攸谨解的很快,洋洋洒洒,给我填了一堆解法,然后试图跟我讲解,可我眼花缭乱,压根听不下去,就顺着他的话胡乱点头。
也终于开始面对,祁屿不会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事实。
“没什么。”
他只是淡淡的说“我可以教你。”
拉起一旁的祁屿就道“吃饭吃饭。”
可我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我看出来祁屿应当是喜欢荀攸谨的,可我几次试探的去问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时,祁屿总是红着脸含糊了过去。
以前觉
“我……我没事,抱歉……”我推开他的手,辩解道“今天有道数学题做不出来,烦了我一上午。”
“好啊。”祁屿揉乱了我的头发,意味不明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的心像是被厚重的泥糊了一片,祁屿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依旧像平常一样对我好,可同时,他没发现他对我的好几乎一半都开始转移到了荀攸谨身上,我感到很难受。
“什么?”
我很讨厌现在的日子。
我心里直骂装什么装,面上还是给他递了笔去。
祁屿有些试探的问我“莫……我怎么会不找你呢,你怎么了?”
在他手指抹过我的脸时,我才知晓原来是我哭了。
“是哪道?”
我不想他为难,转身就走,没一会祁屿却追了上来,他拉住了我的手,面上带着清汗,他道“睡啊!为什么不睡?我又没说不行。”
我理解朋友之间会有间隙,也知道吵架打架只是段性可为,我一直在强忍着,我以为我能接受祁屿的不同,接受荀攸谨的加入,可我只是越来越烦闷,偶尔想逃避祁屿来找我,可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他依然会拉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