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楚,最近更是在意。来等我放学时,眼睛总瞥过我身边与我交谈过的男生,直到班里的人一个个出去。
跟我想的不一样,祁屿似乎特别执着于弄清楚这个“人”是谁,我怕真给他看出弊端,于是在那一天,我想了想就给他指了个人,操场演讲台上,被人层层围着的那个过于高挑的男生,我们学校校草许知礼。
许知礼跟我们不是一个镇的,但他也从小在我们镇读书,所以他这个人我也有印象,跟他玩过可惜他只奔着学习去的,叫他玩的很多东西他都不去,我们嫌他榆木,就渐渐少带上他了。
校草这个名义,是那些小女生给的,一开始没人当回事,直到小学,初中,现在甚至到高中了他还是被人当着“校草”。甚至名气也越来越大,这就让人很不满了。
尽管不服气,但人家确实帅。身挑腿长,容貌五官更甚,光站在那,就像是和其他人不是一个分层的。
那个榆木学习还贼好,喜欢崇拜他的人太多了,经常会在校园论坛里看到表白的,所以我指他,祁屿应该也不会怀疑到哪里去。
他果然也只是沉默,直到我们到彼此教室分开前,他问“你什么时候跟他玩到一起去了?”
我也只是有些尴尬的笑,说“这种东西,我没法解释。”
祁屿走了,临走前他还买了个冰激凌给我,最近天热,即使他后面什么都没说,但我意识到他并不相信。
我们太彼此熟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喜欢”还是突然对一个男生,他只会觉得我在撒谎,在对他拙劣隐瞒。
戏要做全面,我害怕被祁屿发现,于是在晚上回去后,我找兄弟要了那许知礼的联系。我发了自己名字,就等他同意,直到睡着了也没见消息。
这种耍大牌的行为让我很生气,第二天我就直接去找他了,许知礼的班级离我相隔的教学楼不远,都是同一届的也好找,见到他还在班里我就敲了敲门,喊他名字叫他出来。
因为怕被祁屿或者荀攸谨看见,我带他一路到了偏僻的地才停了脚步。
我们是认识的,但也只能介于以前,他总独来独往,而我比起其他人,更只愿意跟祁屿一块,所以我们后面也没再玩到一起。
许知礼的变化其实并不大,只是比起以前,轮廓更坚韧了些,身量也就更高。他鼻型高挺,唇形却很好看,容貌也莫名带了些清冷的味。但头发似乎刚剪过,眉型却是凌厉的,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清俊。
他见突然我找他也并未开口,直到我问他“为什么不同意我好友?”
许知礼才看向我,平静道“抱歉。”
“加我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有你。”
许知礼声音是很好听的就是过于清冷,尽管是这种答案但我面色依旧不虞,他以为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便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摇头,无奈道“没事,你回去先同意好友,到时候过几天我要向你表白。”
许知礼原本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在听到我后面的话后他才顿住,面颊的弧度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表白?”
我一直在环顾四周,怕被祁屿撞见,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也该回去上课了,于是我就对许知礼说“你到时候继续拒绝就行了,不用管我。”
说完,我对他说“快上课了,我回去了。”
许知礼一直看着我,他站在原地,那双眼眸乌黑深邃,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我怕迟到,已经先走了。
……
当晚许知礼就通过了我的好友,我吃完饭后做了会作业,拿出手机一看,他头像和祁屿的头像并排着,干干净净的躺在我手机里。
说到底,我不该去舔着脸让人家许知礼帮忙的,但我已经跟祁屿说了是他,为了让祁屿更相信些,我也只得去做些表面上的功夫。
我没给许知礼发什么,没什么好聊的,我也不习惯在网上闲聊,必要时见面说了得了。我以前不带他玩,现在人家发达了,又是校草又是学习标杆的,到处都是暗恋他的妹妹,我们就更不可能玩到一起了。
我看着,下意识点开了祁屿的头像。看着祁屿与我的聊天页面,停留在好几个星期前我喊他出来玩上,最近的是直到几天前,他傍晚前发的一句别不理我,后面就再没了对话。
那一句话莫名有些刺痛我眼睛,我匆忙关了手机,收拾收拾东西,躺在床上闭上酸涩的眼,睡了过去。
一夜没睡好,刷过牙,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提了精神。
我从洗漱台的窗口往祁屿家看去,没见到那两熟悉的身影,我还愣了一下,一看时间,才知道今天起的有点晚了。收拾东西下去后见看到荀攸谨跟祁屿两人就等在我家门口。
我出门后祁屿还弓过手指在我脑门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单眼一弯带着笑意,嘴里抱怨着“真是越睡越晚了?你个懒猪。”
“嘶。”我捂着脑袋贱兮兮的喊疼,祁屿挑眉,一旁的荀攸谨就开口“来不及让你挑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