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是一个能让所有祭品精尽他们的武学,让他们为接下来的你死我活做好热身的地方。
尽管星河并不认为临时抱佛脚能有任何作用,但是就算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这里的人也一点不少。
星河一眼就看到了在训练场角落蹲着发呆的池樾。他看起来和星河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点变化也没有,又瘦又高,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埋进土里了一样。
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池樾!”星河心头愧疚,也就实在没法把腹稿里想要问问他厕所在哪里先去趟厕所的的话问出口了。他忍耐着膀胱急迫的信号小跑着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停在了池樾的面前,被那双猩红的眼睛沉默地注视着:“我早上没能起来…”
“无妨。”池樾垂下眼睫低声道,他仍然不站起来,就好像站着就会榨干他所剩无几的体力:“你还能睡着,心态不错。”
星河脸有些红,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池樾皱眉,又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心态很好。”
“我明白…”星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到时候大祭开始,能在那样的压力下能够睡得着并且休息好,保持住体力也是一种很好的能力:“只是麻烦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答应了你,我不会食言。”池樾轻哼一声,他自己把玩着那个木头吊坠,星河隐约觉得上头的血迹变得更多了一些,又看得并不真切。
星河移开注视着木坠的视线,真诚道:“谢谢。”
“你…是他的同伴?”池樾突得看了一眼许洲。
许洲没有说话,他慢慢点了点头。他好像有一点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说话——一般人都不会想和有这样声音的人说话,因为就算不讨厌奇怪的嘶哑,也会很容易就听不清楚。
“你注意身体。”池樾道,他慢慢站起来。听他这样一个人别人要注意身体,总是难免有点滑稽,但是星河的心中却明白这绝不是空话。
星河刚要回头去看许洲,心念电转间他又忽然想到,许洲一次不和他说,第二次也不会,不如之后有机会单独问问池樾。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池樾并没有排斥许洲,甚至都不需要他打什么腹稿去劝说,这实在是很神奇的事。
池樾看向星河,他好像并不介意星河让他等了很久,脾气好到像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老好人,道:“说些正事吧。你们知道大祭开始前会做什么么?”
老实说,星河一点也不知道,他对于大祭的事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他从不会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选中来参加这种事。
许洲道:“知道一些,似乎神木会随意把你带到混沌世界的某一处。”
“…大厅有四扇门,分别可以去休息、吃饭和训练。而大祭开始时,大厅里剩下那扇门就会打开。”池樾停顿了一下,他好像很少说这么长的话,这让他很不适应。
他看起如此不起眼,怪不得没有人在意他,和他一起来的另一个小子,现在都快万众瞩目了。星河的目光落在训练场的正中央,那里是与池樾这一次一同的膀大腰圆的同伴,他身边围满了人,他仿佛也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簇拥的感觉。
池樾并不在意,他又继续道:“每半刻钟会被允许出去一个人,神木会把你带去你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许洲问。
“神木会在第三天,对还活着的所有人打下烙印,按照你们的能力。能力越强,去的地方可以使用的东西会越多。”池樾道,他挽起袖子,在他枯瘦的手臂上,赫然有两条浅蓝色的泛着如同花朵一样颜色的荧光的纹路,它们是如此相似,交叠缠绕在一起:“就像这样的烙印。”
星河与许洲都没能说出话,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这样的印记更能证明他的身份。
好半晌,星河才在一股试图偷跑的尿液的刺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神智。他握紧了拳头,紧紧地收紧了下身的肌肉,把它们再一次拦在了闸口里头:“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大祭本就不公平。”池樾放下袖子,慢慢道:“你有什么擅长吗?”
“擅长?”星河问。
“奔跑、跳跃、爬树、游泳…或者制作工具和寻找水源。”池樾思索了一会儿,他握着木坠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但是星河还是察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人很不舒服的笑意。可这笑意转瞬即逝,他转眼间又垂下眼睫冷冷道:“或者杀人?”
“我…我不会什么,如果说打人巴掌也算的话。”星河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中的实话,他甚至都不怎么会武功。
池樾轻笑了一声。星河不确定他刚刚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实在太没用的原因想笑,但是他又觉得池樾这次笑起来时没有让他觉得难受。
池樾望向许洲道:“你呢?”
“他会打猎。”星河道:“每次在森林围猎的时候他总能给我们搞到点肉吃,让我们俩没有在苦寒地饿死。”
“是吗?”池樾带着些许笑意看了许洲一眼,一种调侃一般的笑意:“那倒也是不错的能力…他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