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您要的人来了。”一阵敲门声後,手下在外报导。陈琛拍了拍佛恩的屁股,示意他下去。
不多会门开了,一个大个子洋人被领了进来,有些局促地四下打量,直到看见沙发上的佛恩,才猛地叫了起来:“是你!”佛恩这才看清这个老外就是那晚上和他上拳台交手的那个,顿时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手下败将。”陈琛当没看见:“他的泰国名字叫察沙——”
“陈大哥,你找他来不会要他帮你做事吧。”
“察沙的身手不错。”
“他那天输给我了——”佛恩越说越小声,察沙先前已经打了三场,早就是强弩之末,他赢他,未必光彩,何况他因为打这场拳赛,让宋哈有机可乘,差点出了大纰漏。
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间,各自愤愤地对瞪一眼,佛恩哼了一声:“不是拳头厉害麽,还要到这里找口饭吃!”察沙泰语有限的很,又不会说中文,此刻鸭子听雷一般,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敌人——若不是他在最後一场胜了自己,他怎会害拳市老板输了大笔钱,现在到处躲人追杀,只好避到陈琛麾下?於是乾脆简明扼要地施展其身体语言,伸出斗大的拳头来,在佛恩面前晃了一晃,以资挑衅。
“他也能堂而皇之地到这儿来?”裴峻在宴会厅的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难得西装革履的陈琛被人簇拥着走进大厅。身边一个高大矍铄的中年男子递过一杯鸡尾酒:“宋哈都能来,他是‘国际友人’怎麽不能来?”
适逢泰後生日,近来大大小小宴会不断,裴峻只是没想到如陈琛宋哈之流,也能大摇大摆登堂入室。
“这就是泰国——没有证据前,他们都是社会贤达,大慈善家!”与他说话的中年男子一身戎装,肩上别着颗将星,“颂猜父子每年给警队送的黑钱,都抵的上员警总署快一半的预算,关系网旁根错节,想铲除他们,难。”
“所以你找我帮忙?”裴峻低头抿了口酒。
中年男子笑了下:“互相帮助而已,陈琛要是在这事上载了,他还不是要让你为所欲为?”
裴峻笑了下:“将军,您太久没说中文了,这个词不能这麽用。”却没由来的心情不错,眼见陈琛眼睛望向此处,便如不认识男人一样转过身,顺势下楼,对陈琛举杯遥遥示意:“又见面了。”
陈琛淡淡地点来了点头,便将目光转向周旋众人之中,时不时放声大笑的男人——
宋哈参加这种宴会也依旧是流里流气的花衬衫,好歹因为是正式场合,下面穿了长裤皮鞋,却更显得不伦不类一身匪气。
开席之後,为皇后祈祷祝福是必走流程,陈琛入乡随俗地双手合十,垂首默立,忽觉一人走到身旁,便眼也不睁地小声道:“宋哈少爷还想被枪指着脑袋?”
“进场前要搜身的,你不会还带着枪吧?”宋哈咧了下嘴,“你要是敢在这个场合拔枪,你就是国民公敌,别再想和我们泰国人做生意了。”
彼时仪式结束,陈琛放下手,看着他:“宋哈少爷要是在这个场合劫持我,我保证你也别想在泰国做生意了。”
宋哈嗤笑出声,声音大了不少:“陈生是不是威胁错人了?”他在这里是说一不二土皇帝,除了他老子他就没个忌讳,会给陈琛威胁到?忽然见手下送上一部手机,恭敬地鞠了一躬:“宋哈少爷,您的电话。”
宋哈先是大大咧咧地接过来,没一会儿就脸色一凝,飞快地扫了陈琛一眼,而後挂了电话。
“刚收到消息,我在曼谷的几家桑拿城被人砸了场子,你做的?”
陈琛气定神闲:“宋哈少爷,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心眼儿小,有仇必报。”
宋哈知道鸿运的上一辈就同泰国老派黑帮关系密切,在曼谷亦势力不小,但陈琛毕竟猛龙过江,初来咋到,到清迈是为了拓展泰北的生意,没想到他到了这依旧可以用兵千里。於是皮笑肉不笑地道:“这麽点钱我还亏的起,只希望陈生别被人利用,白白做了炮灰。”
陈琛扯扯嘴角,也不答话,宋哈一急就去拉他的手:“你不就是要货吗——”陈琛一皱眉,劈手抽身,佛恩如影随形,现身拦在中间。
“你这条狗,让开!”宋哈一贯看不上自己父亲的这个乾儿子,佛恩冷笑一声,“我是狗,你又是什麽?有本事,撕开脸面打一架哪,我奉陪到底!”宋哈怒极,却到底根本不能像佛恩那样不顾及身份,泼皮无赖地亲自动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琛在察沙的护送下离开大厅。
待佛恩摆脱了宋哈,到处寻陈琛之时,就见察沙一个人站在走廊边抽烟,他冲过去伸手就抽察沙嘴里叼的烟卷:“不是叫你跟着琛哥吗!”
察沙一仰头,避了开去,左手一探眼明手快地接住佛恩横劈过来的手刃,憋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用泰语说:“琛哥,说事,和人,我,等着。”佛恩凑过去望外一看,陈琛身边的赫然是那天见过的“那个麻烦的敌人”,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既然是敌人,有什麽好说的。”
“和你,什麽,关系。”察沙绞尽脑汁地组织词语攻击,却被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