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干的好事,难道还不敢负责?”
“我……”谢陵也心虚了,他侮了人清白,却不想负责,怎么看都是他理亏。他心想:我……我堂堂世子,敢做敢当,又不是负不起责任。可是……可是怎么都不该是贺兰臻!这个讨人厌的小子,怎么偏偏会……
是了,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分化,又刚好出现在我的院子里,我昨晚也是,突然就进入易感期,跟发了狂似地,定有蹊跷……定是有人故意整我!哪有这么巧的事。对了,贺兰老头老是巴结我,还有他那双女儿也总围着我转,定是贺兰家的阴谋!贺兰臻,真是没想到……哼!好你个诡计多端的小子!想攀高枝?想嫁入高门?你敢嫁,我就敢要你好看!
众人见谢陵突然哑巴了,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呆滞,一会儿皱眉,又突然恍然大悟,然后眼神立马又阴鸷起来,透着股狠劲,最后两眼放光,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自顾自地兴奋了起来。一张俏脸短短十几秒变幻不停,可真是精彩至极!
“好!我娶!”
贺兰臻:“不行!”贺兰老爷忍不住剜了贺兰臻一眼。
连王爷都怔了一下,不知道这混帐儿子怎么变脸变得这般快?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小子了!
“你肯担当就好,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就万没有再随意更改的份儿了,你可记住了。”齐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欣慰。贺兰老爷喜出望外,但嘴上还要假意推辞一番,忙道:“王爷抬爱,犬子姿色平平,实在粗鄙,恐怕照顾不好世子……”
齐王也跟他客套:“贺兰大人不必如此谦虚,令郎一表人才,风姿绰约,配我这个逆子绰绰有余,就怕是要委屈他了。”
贺兰老爷顺着台阶下:“哪里哪里,世子金枝玉叶,能伺候世子殿下是臻儿的福气,谈何委屈?”
二人客套几句,齐王一锤定音:“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
一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决定了贺兰臻的终生大事,贺兰臻的抗拒竟没有一个人理会。
他仿佛一件商品,被随意要了回去,尽管主人并不喜欢。
第二天,世子和王爷便带着的十万玄铁军,浩浩汤汤地班师回朝了。他们得赶在八月之初回朝。齐王走之前亲自写下聘书,又当场命人抬了十几箱金银财宝作聘礼,并许诺中秋过后就派人来迎亲。他大手一挥,三两下就把事情打理好,世子对所有事一概不理,全部都交给他父王处理了,也不知道要娶亲的到底是谁?
贺兰臻仿佛做了场噩梦。齐王府这尊大佛终于送走了,渭县从新归于平静,可整个渭县的百姓平静不了,关于齐王府和贺兰氏的八卦都传飞了。贺兰老爹为了傍上齐王府,贺兰臻和世子的事刚被撞见,就立马让人传了出去,就怕知道的人太少,齐王好就此赖了过去。
他如今春风得意,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还好他反应快!其实贺兰老爹那天早上去捉奸,是真的被惊到了,他确实想算计世子,给世子送的酒里下了催情剂,本来是打算让女儿借送醒酒汤之名和世子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却是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最有机会成为乾元的儿子会分化成坤泽。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向来会把握时机,虽然中途出了大岔子,但计划总是要接着执行的,心想反正贺兰臻成了坤泽,往日的计划都泡汤了,反正以后横竖都是要把他嫁出去的,不如就此好好讹上齐王一笔。
便立马让人把王爷引了过来,还让人把消息立即散遍全府。贺兰府可住满了玄铁军的高级将领,齐王的脸可真是丢大了,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出其中的小九九,竟然真让他得逞了。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啊,还是齐王亲自下聘提亲,齐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按理说他贺兰的家门第实在是够不上权倾朝野的齐王府的,作个侧室都勉强,更何况贺兰臻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子,母亲还是个贱籍出身的舞女。
也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靠哪点儿入了齐王的法眼,还有世子为何又突然同意了娶贺兰臻?想他这个儿子既无倾城容貌,又不温软可爱,琴棋书画更是狗屁不通,难道是王爷行军打仗多年,挑儿媳妇的眼光就跟挑手下一样,就喜欢这舞刀弄枪的,结实能打的?
唉,管他们喜欢什么,反正我这个齐王府的亲家是当定了!
贺兰府最近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除了贺兰老爹,贺兰臻他娘也高兴坏啦。儿子这就要嫁入王府,而自己也要升职了。贺兰臻她娘余氏是个坤泽,早年在鸾凤楼当舞女,凭借美貌被贺兰老爷看上,赎了回来作姨太太。余氏马上就要是世子妃的娘了,原来的身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于是贺兰老爷决定给她升为侧室,以后就是三夫人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可就不乐意了,尤其是大夫人。大夫人是正室,出身书香门第,家里也是凉州官宦世家,父亲和哥哥都在地方做官,她身份高贵,又是大家闺秀,最看不得那些烟花柳巷出身低微的女子。向来视贺兰臻他娘为眼中钉,二人斗争多年,这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