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手,足以把站在崖边的柏豪推下万丈深渊。
「看来这场两越下越大,柏豪你住得远吗?时间不早了,你还有没有交通工具回家?」
这一句说话救赎了柏豪脆弱的意志力,阻止了他泥足深陷,但却又把他引进了另一个陷阱。心脏狂跳的柏豪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柏豪诱人的胴体面前,对着自己最敬爱的男神,欲拒还迎地说起谎来。
「我住那屋苑的接驳小巴已经停驶了,下了公车後要走十多分钟才可以回家。没打紧,你借一些雨具给我便行,应该问题不大。」
家韦望着傻乎乎的柏豪,迟疑了两秒,说:
「啊!与其明天还要一早回校早操,倒不如你在这里过一晚夜,以免被大雨淋病。」
家韦的建议当然中正柏豪下怀暗暗叫好,但仍然有点心虚,矫揉地说:
「我年轻年壮没有这麽容易着凉,没有问题的,在这里打扰你不好意思。」
家韦又再挤出一个令柏豪想入非非的模样。
「我孤家寡人,怎麽说打扰不打扰,大家男人不要这麽婆妈,你就睡在沙发上好了。」
柏豪表现犹豫,但内心却暗地欢呼拍掌。
「?????唔?????唔?????那我便不客气了!」
柏豪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直接,平日的矜持已经完全抛诸脑後,但最终还是踏出了这无悔的第一步。家韦迟疑了数秒,原本释出的主动态度竟然在瞬间变回了平日的木纳脸孔。
「好,我惯了早睡,你自便吧!」
家韦冷冷说了这句话後便头也不回走回房间。躺在沙发上的柏豪远远望着家韦没有关上房门的房间投射出骤明骤暗的灯光。明明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还以为在此留宿一宵可以跟家韦谈天说地好好互相认识,但想不到居然会是同一屋檐下但却变成互不相干的陌路人。柏豪越想越是不忿,望着家韦的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开始想像着家韦在房间内正在做甚麽呢?是否也在想着自己呢?是否也在等待自己的主动呢?这些疑问不断冲击着柏豪的思绪,越想越乱,内心很想闯入房间向对方表白一切,但刚才家韦突然木纳的脸孔却又叫自己却步,辗转反侧之际,家韦房间传出的灯光终於熄灭了,整个单位变成了漆一片,只剩下窗外传来的闪光一刀一刀地割在柏豪身上,又痒又痛。柏豪心在想既然对方已采取了主动,自己是否也应该踏出这一步呢?对方刻意不关上房门,是否也在床上等待他的主动呢?还是自己想多了呢?思前想後,柏豪也不知空想了多少时间,房间内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柏豪身上的慾火也都渐渐熄灭了,脑海内只是不停重播刚才家韦的一举一动,忆测对方的心意,有意无意地所留下的伏线,最後只剩下一连串不解的问号。柏豪望着窗外仍然闪过不停的雷电,沙沙的雨点不停溅向玻璃窗外,仿似柏豪内心的一千个疑问来回不断,久久未能入睡。但不舍不舍还需舍,柏豪最後只好停留在追悔、不忿和疑惑中。再一次想起家韦,悄悄拿出藏在口袋中家韦的内裤,但这不是对方给他的那条簇新内裤,而是在浴室污衣桶内偷偷交换了那一条家韦曾经穿过的,再一次嗅着家伟的雄性味道令柏豪再次秒速进入亢奋状态,大量情色场景重现脑海中,纵使柏豪的下体再一次充血得硬如铁笔,但这刻的柏豪最渴望的不是生理上的满足,而是心理上家韦的一个热情拥抱,但这个愿望却是不可能实现的幻象,柏豪最终只能在梦乡中寻找这个也许不可能成真的幻象,渐渐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夜阑人静的深宵仍然被窗外无情的雨丝和强光打扰着,为了可以睡得安稳一点,柏豪背着窗户抱着胸前入睡。一点声响突然夹杂在雨声当中,一个黑影渐渐走近沙发跪在半睡半醒的柏豪身旁,凝望着对方的背影停顿了数分钟之久。一张柔软的毛毯轻轻盖在柏豪身上,令梦乡中仍然幻想着跟家韦相聚的柏豪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黑影见柏豪没有丝毫动静,竟然伸手抚摸柏豪的双肩再移至柔顺的短发上,一阵难以形容的温馨感觉直达柏豪的心扉。原来黑影人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弄醒了半睡半醒的柏豪,只是内心的紧张令他全身肌肉也绷紧着、心脏狂跳,为怕惊动了对方,错失了这难得的身体接触,柏豪一动也不敢动,最後只能眼巴巴地让黑影人悄悄把他人生中第一次跟男性亲密接触的记忆悄悄地带走,只留下了千忆个难以解释的问号和追悔。
晨光渐露,窗外天色仍然昏暗,雨还未有停下来,沙发上的柏豪仍然紧紧抱着毛毯,幻想着毛毯上残留家韦的雄性体味,那份温馨的感觉从睡梦中延伸至现实,昨晚家韦的举动令柏豪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燃点了希望,纵使是乌天暗地的天色下内心仍然是充满阳光,期盼着人生中美好的新一页即将展开。
沙沙的花洒水点声终於把柏豪吵醒了。仍然是一经不挂、下体围着毛巾的家韦从洗手间走出来。
「我惯了早上起床後便淋浴,可以令头脑清醒一点,大清早吵醒了你不好意思,昨晚睡得好吗?」
再一次望着家韦令人血脉沸腾的胴体上仍然留有水点,加上一头湿发,柏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