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
陆剩开了门,正想和自己二哥做些解释,身子就被拥抱住。还没有念头,一种熟悉感就让陆剩知道是谁的拥抱,让他整人松懈下来。人抱他抱的紧,虽然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但陆剩还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
「你抱太紧,那麽多人我会尴尬的。」
「干!谁理他们,几天没见让我抱久点怎不行?」
陆二宝站在一旁不悦的看着陆剩和拥抱他的男人。四弹则傻了眼,不知该做什麽回应,就傻站一边,站了会儿,才见一位穿着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他对他点了个头,旁边一位同样高壮的男子也跟了进来,也跟着朝四弹点了个头,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叫高智,因为我朋友急着找人,员警来可能惊动你了,还请您多谅解。」
「恩、恩?」
「雷鹏哥?晋康!怎你也在?」陆剩惊讶的喊。
一下认识的人挤了上来,让陆剩不知所措,拥抱他的男人看着他的脸,一脸吃味的看着陆剩。陆剩看着他的脸,知道这家伙在气他,其原因自己心知肚明。只见那男人嘟着嘴说:「怎麽?大夥都认了一次,就我你没表示?」
「对不住。」
「对不住?对不起有啥用,干你妹的!可知道老子花多久搭车问人才找到你?携带也不带着,大老远来这就一句对不住算什麽啊!出远门什麽都不说,看封信就一声不响的走!我他娘的!绝不接受你这对不住!」
上气不接下气,男人抓住陆剩气急败坏,陆剩却还是对他笑。男子看他笑,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不管一旁人的劝说,又开口要念上几句。嘴一开,就见陆剩唇靠来,男人吓了一跳。陆剩吻了男人,将舌头与另个舌尖缠绕一块。
「抱歉让你担心了,李骑。」
陆剩说了我的名字,我不管周遭有多少人,接受同性恋的,是同性恋的,不接受的人都好,此时此刻我就是想吻他。我拥吻陆剩,直到自己愿意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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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简
才几天没时间仔细打理脸,没想到下巴又长出茂密的胡须。胡子沿脸颊边缘蔓延而上,毛发点点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看那镜子里有抬头纹和鱼尾纹三十多岁男子,转开水龙头,用冷水打醒自己的睡脸,转身扯下内裤头,露出微微勃起的生殖器,那饱满显然在外硕大的龟头,似乎没有因为冬天到来而萎缩,男子从口呼出白色的气,尿液就从马眼流出,哗啦哗啦的打在马桶内的水漥,马桶水瞬间染成污秽的黄褐色。
尿完抖了抖身,走回房间,单人床上凌乱的床铺,好几条被单摊在床上,有些还滑落到床角。果然两个人睡单人床还是挤了点,还好是冬天,夏天可就不好受了,想想那汗臭味,心里就结实的毛了起来。
环顾四周,没看到那家伙,他人去哪?脑袋一个灵光,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家伙去哪。叹了口气,很快的穿上毛外套、套上靴子,出门往外奔。这一路跑过的景色是田跟平房。新闻上曾说这地方很特别,世上同时有山又有水路通往大海的地方可不多,这被山环绕的村子后有个大湖,湖有个出口河流,直通大海,居民会从这河流出海捕鱼,过个三、四月,载满渔获归来。这是以前,现在几乎没人这干。
过了二十来年,可以说这村庄一点变化也没。唯一变的就是多了新房多了马路,而人口也老化很快,年轻人都往外流,因为留在这村庄没有半点工作机会。这乡村里的年轻人有两条路选择:一是奔向大城市找寻工作;另一出路是到大山中的伐木工地里当个伐木工,赚糊口的日薪水。
两个都干的,也不算少。
停下脚步,喘气,走在那过去熟识的道路,他人正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只是看。口袋里掏出和打火机,想点个,但这风太大,火被风吹灭,始终点不燃,愤的将它们又塞回口袋,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到他的身边。
长大了,变壮了,但那张让人想欺负的脸还是没什么变。他敲房门那天,开门时让人倍感惊讶,不敢相信还会见上他。不知道是怎么找来这儿?但不管那些,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像是回到小时候那段日子,怀念到让人想哭过去又笨又废的蠢日子。
「陆剩!」四弹喊了声,陆剩转过头来,四弹就扔了顶毛帽子过去。
「戴上吧,看你抖的。」
「没事。」
不管陆剩意见,四弹拿起帽子就往陆剩头上戴。陆剩摸了摸帽子,看了一下四弹,四弹朝他笑了一下,手搭在他肩上掏出叼在自己嘴边,将头对准陆剩,噘起下巴含糊的对陆剩说:「兄弟,我点个吧。」
「怎不自己点?」
「你看我,手都忙。」
「哪有?」陆剩看两手空空的四弹。
「我这双手这几天忙照顾我这好兄弟,没法闲。」
「就会耍嘴皮。」
陆剩从四弹口袋里掏出赖打,想点起火,但风吹火苗飘动,怎么也点不燃,陆剩用手掌摀住挡风,总算点出个小火,点起四弹口上的。四弹看点燃,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