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餐厅看上去很空,坐在对面的两位一对男孩子像是唯一的客人了。佐治觉得非常奇怪,罗贝托,也就是他的男朋友,几乎是乞求了几个星期,他才答应来这里吃饭的。要是这个餐厅真的象他说得如此如此之好的话,为什麽没有客人呢?佐治原希望餐厅拥挤一些,那他当场就可以有理由和他分手,现在却得再找别的机会了。佐治想着,他已经把这件事拖得太久了。
男招待上来打招呼,不过他穿得更象个酒吧间里的服务生。他穿着条短裤,或者说那已经短得不能叫作裤子了,而且裤子的两边还向内缘翻进去许多。如此华丽的餐厅,男招待居然打扮得似个街头卖笑之人,佐治微微摇头的同时,也明白为什麽罗贝托对这里着迷的原因。
侍应毫无生气地笑了笑,问道,"晚上好,请问您有预定麽?"
"预定?"佐治嘲弄道。"这里根本没有客人,我们为什麽需要预定?"
"如果没有预定,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你开玩笑吗?"
"好了,佐治?"罗贝托不耐道。"我有预定,是用罗贝托。弗洛尔斯的名字订的。"
男招待的脸色好似亮了一些。"喔,是了!弗洛尔斯先生。我们很期待您的到来!请随我来。"他当先带路,领着他们来到一张昏暗角落的餐桌旁,位置正好面对另外一对用餐的男孩子。佐治直接坐了下来,男招待却为罗贝托拉好了椅子。看着他坐下後,他又倾身到他面前,一边大胆地露出健硕的胸膛,一边说道,"如果今天晚上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请直接招呼我,罗贝托先生。"如此卖弄风情,佐治甚至怀疑餐厅另有酬劳给这些男招待。
罗贝托什麽也没有说--今天晚上他倒是安静得很。佐治撇了一眼菜单,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标注价目。好在他不需要付帐,反正要和他分手了,不如狠狠敲他一笔。
这回真的是酒吧服务生来到他们面前了。勿庸置疑的说,和他相比,刚才的侍应穿着实在是太整齐了。他穿的是刚才那条短裤的缩水版,完全没有裤边,比三角裤还不如。服务生在佐治面前放下一杯亮色的饮料,看上去怪怪的。
"这是什麽?我可什麽都没叫啊,"佐治问道。
"这是餐厅送的,先生,"男服务生说道,"今晚是男性之夜。"
佐治端起杯子嗅了嗅,这饮料虽然闻起来奇怪,却好象在那儿闻到过。他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有过这样的经历,"这叫什麽?"他追问着。
"这是我们餐厅自己调出来的,还没有什麽名字呢。"
"我能换一杯白葡萄酒麽?"
"不好意思,只有这种饮料免费,其他的都得另行收费。"
"我无所谓。"
"好吧,反正饮料是免费的,我就把它留在这里,可能您会改变主意。"
"随便......"服务生离开後,佐治注意到罗贝托正望着男服务生的丰tun发楞。他那套紧身的工作服没要求客人有太多的想像力。
"如果他再戴一对长耳朵,加一条短尾巴,他的打扮会更贴切一点。"佐治再一次讥笑道。
"你是什麽意思?"罗贝托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的原因昭然若揭啊!"
"我只是想带你到个好地方,别忘了,我们是来庆祝你升职的。"
"好地方?你管这里叫好地方?这里除了寒酸,就是廉价,我打赌只要你向刚才那个男人摇二十块钱,他就会为你跳脱衣舞!"
罗贝托叹了口气,把头深埋进菜单里。看来沈默倒是变成他的武器了。这应该是个分手的好机会,可是佐治突然不知道该怎麽开口。他重新看他的菜单,但他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刚看到下一行,他就把上一行的菜名忘得一干二净,不得不再从头看起。过了一会儿,反是罗贝托打破了沉寂,"那饮料闻起来挺不错的,不是麽?"
"你可不可以不要提那该死的饮料?我有些重要的话得对你说。"好了,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好,你说吧。"罗贝托放下菜单,直视着佐治的眼睛道。
"我想,现在是时候我......我们......"佐治又觉得自己无法集中Jing神。他被罗贝托盯得有些心烦意乱,还有那股怪香。这饮料里的怪香好象能直接侵入他的意识,让他很难再想别的事情。"我想是时候我们停止闻这怪东西--"佐治好不容易说完,不客气地回瞪着罗贝托。
罗贝托重复刚才的话,就如同佐治什麽也没有说一样。"那饮料闻上去挺有趣的,不是麽?"
佐治保持着瞪视的姿势,同时伸出手去端起杯子闻了闻,"好象是的。"他应道。
"它真得非常非常香,是麽?"
佐治把饮料递向他。"你想尝些麽?"
"哦,不,"罗贝托继续盯着佐治,用他从没有过得低沉,缓慢的语调说道,"我只是觉得,它应该是非常香的。你何不再闻一下,告诉我它是什麽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