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最後竟勾结土匪谋害了媳妇全家。人们为他少父无母的身世而可怜,为他遭受凶恶媳妇全家的虐待而不平,为他入赘一个虎狼窝而惋惜,为他与众多男女的不清不白而唾駡,也为他的谋杀媳妇而愤怒。但是,对於刘宇轩,虽然人们有所忌惮,不敢直言,语里话间却是异口同声咒駡他是个恶霸土匪丶地痞淫贼丶混世魔头,恨不得食其肉丶寝其皮方能消恨的坏蛋! 事实已经昭然若揭,刘宇轩是个万恶的罪魁祸首,要为冤死者鸣冤平反,要为人民大众除害,就得将他绳之於法。为此必当首先取得他为非作歹的证据,目前王子陵等人的冤案正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可是至今我们得到的资讯都是他人的推测和判断而已,看来真相惟有他本人才能破解,因此现在是到了该和他正面接触的时候了。 一日夜间,我和赵剑麟商量,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从刘贼本人那儿才能找到真凭实据,我想去会会他!” “啊!你疯了。”赵剑麟吃惊地说道,“他可是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恶魔,难道你不害怕吗?他在这清河盘踞多年,有钱有势,耳目众多。最近县衙又出现了刺客,都说明他早已了解到我们的意图,你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正千方百计地打听我这个新任县令的底细,那是肯定的。但他目前的用意并不是要杀我,而是想勾结我,与他同流合污。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施展个美男计,凭你大雁哥的一表人才,加上他固有的淫荡本性又好龙阳,定可将他‘勾搭’到手。官匪一但‘勾结’,他能不将真情吐露出来吗?” “我到不是怕他杀了你,凭我赵剑麟的本事,一个刘宇轩还不在话下。我怕的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那个贼人有十分的容貌,就怕几个回合下来,大雁哥就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做了俘虏!嘻嘻。” “小鬼头胡说八道,你大雁哥是那种人吗?” “那麽我们怎样才能见到刘宇轩呢?把他请到县衙,设宴请他?” “不行,现在还不到暴露我们身份的时候,只能微服私访。你记得六年前你我路过清河时留宿的那家悦来客栈吗?那个老板好事,又和王家以前有些交往,给他银子,让他引见,岂不大功告成!” 计议已定,次日,我俩化妆易容成了两个客商模样,往那日住宿过的悦来客栈而来。进得店堂,只见客栈已然翻修一新,比从前气派多了。就向小二说道:“欲见你家老板,请求通报一声。”
“你们是亲戚?还是故交?”那人问道。 “非亲非故,只不过若干年前,路过清河,曾在此店住过一宿,一面之交而已。” “哈,哈。一面之交,也烦客官前来探视,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好吧,既是孙老板的故交,也就是我的朋友,请进,请进。”这男子话中有音,为了探得个究竟,我们也不客气,就随他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那人使个眼色,小二点头会意,即刻沏上茶来:“请用茶。”那男子客气着。 我端起茶碗,用嘴吹了一下茶叶沫子,一股清香扑入鼻中,馋虫引得不知不觉喝了数口,口中赞道:“好茶,香茶!” 言未终了,只觉得头昏脑涨丶眼前发黑丶天地旋转丶支撑不住,扑倒在茶几之上。朦胧中似乎瞥见赵剑麟拔剑跃起,未及站稳,也一交跌倒在地。 剑麟心中诧异,已知中了圈套。说声:“不好!”才要转身,哪知道脚下早踏住了锁簧,等翻了木板,剑麟不及腾挪,身体直落了下去。 剑麟误中机关,地上铁板翻转,他整个人掉落进陷阱中去。他急运轻功欲翻起,却不想那陷阱中竟然有一股吸力,使他不由自主下坠去。 人在空中,只见四下漆黑一片,少侠只觉浑身被绳索缠绕,竟然丝毫不能动弹。 又听见一阵锣声乱响,外面众人嚷道:“抓住了!抓住了!” 几个庄丁举着灯笼火把冲进密室里来,原来铁板之下,另有一间屋子,半空中悬着一个软金丝兜子,四面皆是活套。剑麟掉在里面往下一沉,四面的网套儿往下一拢,有一根大铁线绳总结扣住,再也不能挣扎。 剑麟深吸一口气,反肘欲拔剑突围,被一个庄丁看破,忙喝道:“将他手中宝剑摘了!” 就有人上来从网眼中夺他手中武器,剑麟还待挣扎,其余几个庄丁立刻挥舞着棍棒朝他身上打来。这罗网甚是古怪,柔韧异常,少侠被罗网所困,根本无法闪躲,几棍重重落在他身上。一疏神,那夺剑的庄丁居然手法极其巧妙,刹那间宝剑也被掣了出去。 “这家伙还不老实,须得好好的教训,杀杀他的威风!”一个庄丁一边抽打赵剑麟一边怪叫道。 一时间棍棒如雨点般向剑麟身上招呼,打的缠着剑麟的绳网在空中如同陀螺般旋转,剑麟无法躲闪,只得运功拼力忍受。剑麟武功了得,等闲人等拿铁棍砸他也是寻常看待,却不料这些家丁的武功都是一流高手境界,功力十足加之招数精奇,加以剑麟身陷罗网之中,无法躲闪。猛的一棍正捅在他的丹田练门处,剑麟神功初成,此处练门还难以看护周全,此时被人打中,只觉真气涣散,听得剑麟一声闷哼,眼前一黑,眼见得人影都模糊了起来。 眼看着束缚在罗网中的少侠没了反抗的力气,几个庄丁这才住手,将一副手铐伸进网路中反铐了剑麟的双手,又在他双脚上钉一条铁镣,这才放低绳索,将剑麟反剪双臂从绳网中放出来,然後嚷嚷着把剑麟剥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