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劲风刮过,台风来了。
一群人衆把我们拖向山顶。
我作了最後的挣扎,尽管已不能开口。
“小子,有种!老大,他要自己走!”
“哎,真麻烦。成全他。”
他们架起我,我勉强站住,摇晃着处处牵拉着伤痛的身体。
终於像个男人一样站稳在他们面前。还有子康,和武校的兄弟。
风吹在赤露的胸膛,绑在身後的双臂让胸肌最大限度着向前挺着,戴镣的赤脚踩在泥泞而嶙峋的山咯上,快感顿时袭遍全身。
隐藏在几乎扯成布条的裤子後面的生殖器,仍然敏锐地坚挺了。
那些年代慷慨赴死的战士们,就是这种感觉吧,没有任何惧怕,只有兴奋。
只几十米到山顶,我们却是用满脚的血和全身的力。
转在山顶,山风更劲,是夜如此的黑,确是杀人的好时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凉风顺着穿着铁丝的喉咙灌进胸腔,撕裂的痛让我一阵晕眩。
挺住了小子,像个**,像个英雄!
看不到远处,如果能再看一眼我们城市的灯火,该是一种怎样的奢侈。
子康转过头来,我们四目相望。隐约中,分明看到他挂满血痕的嘴角露出微笑。
他比我做的好,他把忍耐发挥到了极致,我没有看错人,这是我的真兄弟。
一阵忙活,我们被绑在树上。
衆人退到一旁,祁少端详着我们,像是欣赏自己最满意的猎物。
可我知道,他骗不了自己,属於他的,是那种末日的仓皇。而我们,除了赴死的悲壮,更有成就了英雄梦的兴奋。
几只枪顶住我们的心脏部位,我们再一次互相对望,微笑。不那麽紧张了。
眼前模糊的景象,遍体磷伤的青年,五花大绑的战士,血污是最浓重的彩妆,绳索是最性感的披挂。这凄美、性感的图景,是对我们忠诚与勇敢的最大犒赏。
有谁,比我们更男人!
再见兄弟,至死,我们仍在一起,互相履行着承诺。
祁少,你们输了,我毫不怀疑,我的兄弟们就快逼近你们。
我们,只不过,是给他们铺就了一条血路。
枪声响起的瞬间,磅礴的**冲破束缚喷涌而出,那种放大至极的快感,伴随我们真的飞了起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