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但爱屋及乌,怎么说都承认这个女婿的。
‘卡嚓嚓’一阵竹枝断折声响传来。
场中,阿笑爸已经攀爬上竹塔,但对手强劲,一边登上的同时还一边向他起脚,务求将他打落塔下。阿笑爸体胖迟钝,顾得上闪避却保不住平衡,整个人往下掉,撞断了几根竹枝后堪堪吊在架上,但无力挽天。
「小心啊!」人丛发出惊呼,只要竹龙头一碰地就输硬了。龙头堪堪勾中竹竿止住跌势,但大头强的腿又扫到,直撩向他的下阴!
「啊!」人们发出尖叫,这一腿扫中恐怕人真出人命。一道黑影快速疾飞出去,刚刚正击大头强的脚尖,大头强吃痛,缩脚之余却收势不及,直掉往地上,连忙一个斛斗翻过去,堪堪站立,没有让龙头碰地。
父亲拍案而起,豪气干云地笑道:「今天很高兴!来,我就给你们俩母子摘下这枝青!」
他说罢脱掉外衣,拿起场中一根长竹,向地上一点。竹竿弯折,他借势跃空弹起,直向竹塔落过去。现场发出哗然之声。
正在勇闯顶峰的家伙料不到有这变化,连忙停下攀爬,起脚踢向父亲的腰腹。
‘扑’一声,击中大头强的黑影这才落到安全垫上,原来是一支鼓棒。
「谁偷袭我?」大头强恶形恶相地问。
父亲施施然地走出去,说:「你刚才明明已经占上风了,为什么还要人性命?」原来他方才劈手夺过鼓手的鼓捧挥出救了龙头一命。
「关你什么事?」大头强虽然凶恶,但刚才父亲出手之快也让他心存忌惮,声音也没那么响亮了。
「又没有规定不准打什么部位,他输了是他自己学艺不精!」
确是没有这项明确规定,但踢人下体却是很无赖的行为,尤其是在已经取得上风的情况下,这不,先前那个被人踢中屁股的家伙都要找对方拚命呢!
挂在竹枝上的本镇龙头刚想翻身而起,但后继乏力,结果半途向下掉,父亲一伸手将他接住,安全降落。
「好!」围观的人丛发出欢呼声。
「阿阳,教训他!」有人叫嚷道,然后开始汇成杂乱的附和声:「教训这个无赖!打死这个无赖!」
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一见有人为他们出头,马上跟风而哄,否则打死也不会吱声。
「有本事放马过来!」大头强还真有几分气概,夷所无惧,或者是装的,但表面看上去确如此。
「阳哥,你帮我们拿回面子!」龙头将竹龙头塞到父亲手里说。龙头上插着的长寿香灰顿时洒了西装一身,父亲苦笑,他可是习惯了整洁的。
「阿阳,你代我们上场夺标!」周太公柱着拐杖走出来说。这个老古董出面,父亲就不好拒绝了。大头强一柱独龙头说:「我在这儿等着!」
「如果我现在下场,就占了你便宜了。」父亲笑道。
这也是道理,毕竟大头强先前拚了些体力,相对为说吃亏点。
「谁有短裤来着?」父亲问。他可是没有任何准备上场。
「用我的!」龙头连忙扯脱自己的短裤。
人丛发出‘哄’一声笑,原来他的硬鼓鼓的内裤前端黄一块棕一块的颜色的极其不雅,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回事。父亲顿时皱眉,他肯定不愿意穿他的短裤。
「要打就快点,婆婆妈妈的拖时间吗?」大头强不耐烦地叫道。
父亲哼了一声,再不问人要短裤,就地解衣除鞋,浑身上下就只剩下那条白色的小三角内裤,直直地站在那儿。
‘哗’一声,人群又发出呼叫,倒不是什么蔚为奇观,而是这紧身内裤实在太性感了,令人想入非非.
马上有人过来为他身上涂上猪油,我连忙赶上去帮忙,避免他们涂湿内裤,否则就原形毕露了。
「阳哥,敬你一碗酒!」有人扛给他一碗三阳酒。
我马上叫惨。这玩意可是壮阳的啊,如果有短裤遮掩还罢了,现在父亲只穿一条内裤! 眼见第二碗已经送上来,我连忙阻止说:「够了,一碗够了!」
父亲拍拍我的脑袋说:「爸爸这就夺了那个青给你玩!」然后朗声对正不耐烦的大头强道:「为了公平现见,我现在让你先登上一半塔楼!」
众皆愕然,这样岂不等于将胜利拱手相赠?一半距离呢,又不是电影那种可以凌空上升的特技,手里还得举着支龙头,如何赶得上?
「话是你说的!别后悔!」大头强眼前父亲如此自信,心先有点怯了,话音刚落就马上手足并用向上爬。父亲也不焦急,好整以暇地望着对手快速向上。
对方眼见厉害,不敢怠慢,手快脚快地向上急攀,以求凭距离的优势捷足先登。
我急得团团乱转,怎样才叫一半?又没有标准量度,要是他爬多一级算不算超过了?真个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虽然我对父亲很有信心,但关心则乱,要是万一意外输了呢? 这事万万不可能发生的,父亲是无敌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