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你真的有仔细想过?」潘宗翰板起脸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番薯,番薯先是随兴地说:「呜啊,挖想卖介绍哩系挖对象。」之後当番薯张开眼看见潘宗翰的表情,吓了跳说:「辅、辅仔?哩安抓啊?挖安内哩没欢喜系母?」
番薯挂了电话,潘辅导长走出来问他说什麽说那麽晚,番薯笑笑地说没什麽,他只是帮他兄弟跟前女友调节,毕竟彼此兄弟的女人他们其实也都很熟,不是那个庙口的妹妹不然就是一些小姐姐,也跟着他们那帮兄弟玩过闹过。
「如果你兄弟从此以後不把你当兄弟,你也愿意?」
「啊哩马灾罗赖巴就系安内啊,哩纠体谅几类,依旧咖母骂哩黑啊。恩…系系,姆西啦,哩马母系第几刚系塞依啊,贺啦,几希依屋哩反省啊,哩就卖个想气啊,看勒挖尬打锣仔ㄟ面住,原谅依啦……」
自己从来不果断的拒绝这位学长,潘宗翰觉得他放不下的不是吕义锡,而是曾经在吕义锡身边的那个单纯过的自己,也许他也只是反过来利用吕义锡政战官的出现来提醒自己不要完全变成像他一样的同志。但学长各种举动让他厌烦这倒是事实。今天学长过来阵地,好听说是视察但潘宗翰知道他就是藉故职位过来跟自己拍拖闲聊,两私下站在弹药棚,吕义锡戴着墨镜看着潘宗翰连上的炮班群,他一眼望去番薯的那炮,看到穿着
「挖……挖…会努力让他接受。」
「你有想过,如果你的兄弟不接受同志,你该怎麽办?」
「你真的决定要我跟你去?」潘辅导又问了番薯。番薯看着潘辅导长点点头,表情也很认真。潘宗翰看了番薯那表情,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他的兄弟们,那自己这个男友也只能陪到底。潘宗翰希望这些过去一直围绕在番薯身边的兄弟是真的可以接受他们之间的朋友,而不是一个说散就散的过往。
「啊呜──!」番薯打了大哈欠,看起来相当疲倦,辅导长看这躺下的他,想说要不要开口,过了几秒他还是说了,他对番薯说:「关於跟你兄弟见面的事情,我觉得要在……」
动,一旁的阿旺看见林宇嘉不知道在搞什麽就说:「班丢叫哩扶梯啊,哩扶班丢咖撑卖冲啥小啦!」
「憨激豆腐,恶~听开没啥贺内。」其他人也帮腔的起哄,弄得宇嘉提高音调说:「喔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林宇嘉嘟着嘴,想到刚刚自己的举动脸就发红。
潘辅导长打着呵欠,今天又是检讨会,又是下一次行前会,还要拚地图和记阵地行程,让潘宗翰烦躁准备开门回房间时,就听见里头有人声,好像番薯在讲电话,潘辅导长直接开门进去,就看见在上舖的番薯裸在上身拿着手机,很专心的在讲手机,没有多做表示就进了厕所,在里头隐约地听到番薯讲话的内容。
听到番薯的话,潘宗翰有点错愕,只见番薯躺回床上说因为他一直都很忙一直没机会提。潘宗翰看到番薯伸懒腰,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番薯的朋友就要以番薯对象的身分,而且番薯完全没有跟他讨论,就决定,这让潘宗翰不太高兴,但两人下基地都忙是事实,他也的确因为随口而答应,实在没有理由气番薯自作主张,但事情进展快速到让他无法招架。
「喔、喔,抱、抱歉。」发自己会错意的林宇嘉赶紧缩手改去扶梯子,阿旺跟其他人看了都笑了,也动手帮忙,番薯不在意继续找自己要找的东西。阿旺看见被笑脸红红的林宇嘉,取笑说:「把郎就算啊,哩连憨激班丢ㄟ豆腐马卖卡油,喜灾母汤喔。」
「挖兄弟卖安内!」番薯听到潘辅导长说完,立刻反驳。
这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潘宗翰不懂为何番薯会如此信任他兄弟在听到他交往了一个男人後不会对他的感情生变。那些异性恋男人在你还没袒露前都把你当兄弟、当朋友,但一但你对他们说出你真实的样子,就会发现那些友谊只是好看的泡泡,一搓就破,以前的感情像是假象一般,只因为知道你爱的是同性。
「等、等,你们约好了?怎麽没通知我一声?」
「喔!丢丢!挖没计讲啊。」番薯听到潘宗翰提到要见他兄弟的事情,突然起了身看着他笑笑地说:「挖兄弟,欸…就系挖灯ㄟ讲黑哩个勒塔书ㄟ白目桃,依讲拗哩掰挖放假卖找挖饮茶,挖讲刚ㄟ塞找挖辅导长去?依讲好,辅仔安内就敲定啊!」
每天为了基地的事情忙碌,潘辅导长除了忙事务和烦恼番薯外,最麻烦的就是同样的是政战体系学长吕义锡的骚扰,他知道因为自己和政战官有过去这层感情关系。潘宗翰知道吕义锡为何见到他每每都表达的他对於两人过去的事情还有留恋,因为每当他这位学长感情碰壁之时,就会回头过来联络他。
「贺啊啦,卖笑宇嘉啊,郎母系调冈ㄟ。」爬下楼梯的番薯帮林宇嘉说话,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要大家把刚刚仓库要取的东西上手,准备回连上。回程路上,林宇嘉看着番薯班长跟阿旺两人一言一句台语的对谈,在基地的夕阳下,感觉番薯班长的侧脸意外地让自己心跳加速,想到刚刚一手摸上班长的屁股,又弹又结实,林宇嘉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赚到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