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正在重新讲解动作的番薯,嘴角起了笑意。
「你有想跟你同床的那黑黑的班长搞过吗?潘宗翰。」吕义锡问。
「学长,现在在阵地测验,可以说些正经话吗?」潘宗翰面无表情地回答。
怎麽不想搞上?潘宗翰心理每天都有一次没一次的想,但是他知道自己为什麽不做,也知道番薯有他的苦衷。但潘宗翰想一步一步地来,他不想那麽快就跟番薯搞上床,迫使他去做会让他受到伤害的事情,潘宗翰知道酒一灌或强硬的上,番薯觉得会依自己也会很努力配合,但是他不希望性事只是发泄自己的慾望,他希望番薯也可以真正的享受跟他交合的愉悦感。
「那天听到你跟那个小班长同房,我就想如果调教的好,我们一起玩那个小黑原住民,你上我下,看他的样子应该很耐操,原住民又在这种没啥女人的部队里,性慾应该很大。最好调教成狗,就更让人性奋了不是。」
「政战官提醒一下,你这样是在对我连上弟兄性骚扰。你外头怎麽跟人玩可以,别玩到部队里,这种出事就很难收拾的地方。」潘宗翰不管自己的位阶,瞪了吕义锡一眼说。就某方面他知道吕义锡的话有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
在过去他就有调教异性恋者的纪录,把有女友的小男生弄得性欲大开,甘愿拱起屁眼给他干,崛起鸡巴给他玩。虽然潘宗翰不知道吕义锡是都用什麽手段让那些异性恋服服贴贴的,但他永远都不想让番薯接近这个人。
今天炮阵地一路打到晚上,实行夜间射击,潘宗翰搭着认识的学弟训练官的车,帮连长跑了一趟观测所处理事情,跟里头的人聊了一下才发现,虽然番薯在几个礼拜狂被长官关心,但其实他成绩不差,可说是在营上全连排行前段班,甚至不用说他带的炮班还是一群第一次下基地的生手。
纯粹的会做事不会做人,潘宗翰知道番薯很在意他兄弟,也在乎着连上弟兄。就像过去自己政战小高所说的,番薯不摆态不装不耍威风,他很朴实的关心连上兵的状况,潘宗翰过去外膳宿也曾经跟番薯提起他带兵太不强硬,这样他以後很难管理下属。但吃着面线番薯却笑笑回他说:「我母灾虾咪咖溪赫?但西挖灾无逮无稽齁郎辙,ㄟ齁郎锦没爽。」
「打给做作冰友,作夥做歹计,安内刚母丢?辅ㄟ。」
不能说番薯做事不对,只能说他很天真。
回到阵地潘辅导长见到番薯他们刚把最後一台五零机枪抬上车,气喘呼呼,番薯看到潘辅导长,朝他笑了一下,跑了过来,几天没洗澡,番薯身上满身泥巴臭味夹杂那浓郁的汗水体味,但潘辅导长并不在意,跟他说:「今天提早结束,刚刚全营讨论不睡阵地,回连上睡觉。」
「安内母就哀跳掉?」番薯指着他们刚装好的帐篷说。
「嗯啊,你等等帮我传达下去。」潘宗翰说,手边偷偷的摸了摸番薯的肩膀,番薯的迷彩服上湿湿黏黏的触感传了过来。
「赫。」番薯爽朗的笑.就去传达潘辅导长的话。
军中长官不要这种为兵多想的班长,他们要的是可以帮助他们升官,帮着他们压着兵扮黑脸,把提出问题的人处理掉,这是军中社会。不能说有错,因为军人其实说实在就是打仗的棋子,你要为颗棋子谋福利,关心,这种怎麽说都是多此一举。而番薯正是长官眼中那多此一举搞事的兵。
「……说穿了,你对那些兵多好,有好过你升迁?」潘辅导长私下跟连长吃饭的时候,曾听连长提起番薯,聊了一下後,连长说出这句话。
好几个忙碌的礼拜终於到放假日,坐在计程车前座的潘辅导长看着後照镜,後座的番薯不发一语看着窗外,表情有点紧张。今天就是那个阿桃说要找他喝茶的日子,番薯嘴上说得好听,他兄弟如何,但是现在潘辅导长看得出来,当事情一步一步越来越接近,这人根本没做好任何准备,只能在心里紧张。
现在也没办法叫他回头了。潘辅导长希望番薯的兄弟真的有他说得那麽好,这礼拜莒光日,因为新兵的关系她们又看了那部以性平教育为主轴莒光园地影片「彩虹」。同样番薯也跟着又看了一遍,潘辅导长不仅想番薯从一个旁观者,到现在与自己交往变成影片中的当事人,他看这部影片时会想什麽。
计程车开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在百货公司好几楼里的港式茶馆,虽然番薯不知道为什麽阿桃会约那麽贵的地方喝茶,但兄弟都在里头,站在外头的番薯,有点慌一直处在大楼外没有进门。潘宗翰看着他那样子,有点无奈,想替番薯解围说:「不然下次吧!」
「这次就说军中有事情,你下次在跟你兄弟聚吧?好不好。」潘宗翰搭上番薯的肩膀,番薯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最後却摇头,深呼吸呼一口气说:「没当,挖没当个走。」
「认真的?」
提着东西的潘宗翰问他,他看见番薯点头咬紧下唇,两人往百货公司的电梯走去。透明电梯一层一层的爬,番薯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马路和人车,心里还是有所忐忑。自己事男的,然後现在处的对象是男人,他不知道过去常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