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藉口,不过没关系,我就给你时间思考。只是你若现在不回应,我之後会不会改变心意,就不清楚了。」
秦献民这话很明显地就是在逼我答应。
不!我绝不屈从任何人!包括秦献民。
我对秦献民说:「如果学长要改变心意,我也只能无可奈何。总而言之,我真的需要时间思考。」
「好吧,你慢慢思考,在你思考的同时,我也得思考自己的未来了。」
「我想好会再告诉学长。」
最後一则讯息并没有发出去,因为秦献民下线了。
极端冷热就是秦献民的风格。
其实秦献民也不算是自己消失的,而是被我赶跑的。我终究无法接受秦献民的感情观,他太令人不安了。
又过了几天,我答应了阿汶的追求。
就在我点头的那个晚上,阿汶带我回他的寝室,然後我们疯狂地做爱。
阿汶的那话儿不小,我咬着牙忍着痛让他进入。
我紧抓阿汶的双臂,注视着他的双眼。
我竟然在阿汶澄明眼眸中,看到了秦献民。
两个人的本性都不坏,却充斥着性慾。
男人啊,怎麽都是这个样子呢?
我的视线往下移动。阿汶的胸膛还算结实,虽没有腹肌,也没多余的赘肉。他扳着我的双腿,用他的阳物在我的股间不断抽插。接下来我也看到自己,双腿间的野兽与阿汶一样勃发。我何尝不肉慾呢?只是肉慾之外,我更需要别的东西。
我们做了好久,持久的阿汶花了一番力气,才将黏稠的液体倾泻到我身上。
阿汶把它的东西留在我的体内,继续亲吻着我的颈子。
相较之下,阿汶比秦献民温柔得多了。
「刚刚觉得舒服吗?」阿汶问我。
我点点头。
「真的很舒服吗?」阿汶又问。
「真的。」
「但是我一直觉得你刚才好像有心事,有点担心是不是弄痛你了。」
难道我的心思这麽容易被看穿吗?
「不痛啊,很舒服,只是有点感触而已。」
「怎麽样的感触?」
「这我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
阿汶把软掉的阴茎从我体内抽出,轻轻抚摸我的大腿,问道:「你爱我吗?」
「我爱你。」
这是我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说爱人。
其实,爱到底是什麽?我还是不太懂。
一起冲完澡後,阿汶邀请我留在他家过夜,我答应了。
本来说要睡了,没想到阿汶的手又不安份起来,我们便展开第二轮性爱。
这次阿汶要求我进入他的身体,这是我第一次征服另一个人的身体。
在抽插阿汶的过程中,我体会到那种征服的感觉。
难怪秦献民这麽想和我做爱。
秦献民为我放弃了Christine,但我却也放弃了他。
隔天阿汶载我回学校,寝室里刚好没人,我从书架上拿出素描本,撕下那张未画完的画,揉成一团,抛进垃圾桶里。
晚上阿汶又邀我去他家过夜,我无法拒绝,只是随手带上素描本。
一进房间,阿汶又开始脱我的衣服。
他的慾望真的很强。
又是一度翻云覆雨,疲累的阿汶躺在我脚边,用手指玩弄流淌在我身上的液体。
我问阿汶说:「你可以当模特儿让我画人体素描吗?」
「人体素描模特儿?」
「我想画你。」
「要怎麽画?」
「你就躺在床上,用你最舒服的姿势躺着就好。」
阿汶答应了。
我用湿毛巾替阿汶和自己擦拭乾净,然後从袋子中取出素描本与笔,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开始描绘阿汶的身体。
我画得很慢,阿汶双眼一闭,睡着了。
他睡了我反而没有压力,一笔一画缓缓勾勒躺在我对面的──那是另一个男人。
我乡愿地想透过描绘阿汶,取代秦献民在我记忆中的地位,但阿汶在纸上形象越明确,秦献民的影子越浓厚,怎麽都挥之不去。
秦献民到底是人,还是幽灵?
我揉了揉眼睛,想当它是一场梦。
这怎麽会是梦呢?
阿汶对我很好,我也喜欢跟他相处的感觉。虽然我仍然不懂什麽是爱情,但有个稳定交往的对象,倒也觉得幸福。
只是平顺的学业与感情世界维持不了多久,家庭的纷争随之袭来。
我升上大二之後,父母之间的关系完全破裂,无计可施的弟弟绅彦打电话来请求我回家调停。
大人之间的事,还不到20岁的我,怎麽使得上力呢?
绅彦在电话里哭得唏哩哗啦。
「好啦,我回去一趟。」
我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