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咒,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向声音来源缓缓转去。
倒转的脑袋半边已经腐烂,绷一层发蓝的死皮,残留的一只眼窝里,浑浊的眼球深处跳跃一团鬼火,小小的,像是在几百米深的井底燃烧。
“你把我留在那里不管,你把我们留在那鬼地方不管!我们死了,你还活!”
夏张开了嘴,发不出声音。
“你不配,你不配活,你不配待在皇宫里,你不配坐在国王的御座上!”
?数嘶嘶声同时响起,夏看见地板上卧满了尸体,没有一具不是残缺的,它们仰起头,每一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它们重复那段话,用残余的肢体奋力支撑,一寸一寸地前行,向夏脚下爬过来。
“滚下来,狗,从国王的御座上滚下来,刽子手!叛徒!”
一只只沾泥带血的手臂?紧了夏的双足,小腿,甚至要攀缘到他的大腿上来。
夏咬紧牙关,默默祈祷。
忽然一道熊熊烈火从地面升起,所有似人似鬼的怪物都在火焰中辗转呻吟,痛苦嚎叫起来。
夏能感到烈火烧到了他的双脚,膝盖以下一片剧痛。
烈焰后出现了一排高大的黑影,随烧灼的空间,发生了怪异的扭曲。敌人身披黑色披风,骑黑马,挥剑而来,那些旧部还没挣扎起身,就被砍倒在地。
黑影如风,在夏四周来回驰骤,砍杀声和哀嚎声响成一片,突然眼前刀光雪亮,夏不及思索,连忙矮身躲过,只听喀嚓一声,一颗球体滚入他怀中,正是那倒吊在他身上的那个老下属,此刻脑袋正了过来,直直地瞪他,忽然眼珠子上穿出一根乌黑的箭簇,敌人一箭射穿了那颗人头的脑门。
夏惊恐地抬起头来,火焰飓风中,一个马上黑影迎面而来,手中弓如满月,箭尖黯淡?光,直直地对准了夏,散发死亡的气息。
“嗖”地一声,黑箭荡开焰舌,向夏射来。
夏的心跳几乎便要停止,拼尽最后一丝勇气,大喊道:
“你不是真的!”
黑箭穿过夏的双眼之间,钉在了魔鬼之椅的靠背上,化作了一缕轻,消散?踪。
一声鸡鸣,晓窗泛白。
国王焦急地等候在书房门外,当夏拖疲惫的身躯走出时,立即上前慰问。
夏摆摆手,不愿说话,独自骑上白马,出宫去了。
国王站在高楼窗台前,望他远去,猜不透他要去哪,那个方向离郊外不远,除了墓地别?他物,一时间忧色布满了眉间。
午夜钟声响起前,夏如约现身了。
国王这一回没有睡下,而是来回在书房外踱步子。
夏拍了拍国王的肩膀,?反顾地走入了书房,士兵们都为这亲昵而僭越的举动感到震惊,然而他们的国王露出欢欣得意的神色,放心地回去睡觉了。
夏坐上魔鬼之椅,将他的剑放在脚边,冷冷地望书房里的动静,等待魔鬼再一次使出唬人的把戏。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一切如常,什么也没发生,夏想起书房里有个摆钟,但是环顾了数次,也没见到它的踪影。
在他连打了十来个呵欠之后,直觉感到公鸡随时就要打鸣了。
他感到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忍不住趴在座椅扶手上打起了盹儿来,沉睡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传说允不允许他打盹儿?哦——滴答,这个念头落入了睡之池,流向了遗忘之海。
夏最终是被热醒的,他抬起头来,额头上全是涔涔的汗水,头顶冒热气,后背,胳肢窝都湿透了,而且汗水汩汩不停的,顺中脊线,往他两片翘臀之间汇去。
坐垫的柔软度本来刚刚好,现在夏嫌它太软,屁股沉浸在柔软的织物里,他的大腿根部被填充物热情地拥抱,现在温度逼人,他只感到那装两颗肉球的卵袋又湿又胀,叫自己那条长鸡巴仿佛卧在一个火球上一般,燥热难当。
太热了,夏撕开领口,一丝意沁入他的脖颈之中,又瞬间化为一片蒸汽。
“该死的!”夏忍不住学起国王来。
他脱下外套,雪白的衬衣紧紧贴在他壮的肌肉上,透出长期训练的军人独有的浅棕色,和宫廷中那些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大相径庭,两泊粉褐色的乳晕出卖了他,让两根小指头粗的乳头迅速暴露在可视范围内,像是两枚勋章,一左一右,佩带在宽厚的胸肌前。
夏吐出一口热气,又将马靴甩开,长裤脱去,他做这些动作时,仍然没有离开座椅,身躯左右倾倒,健硕的大臀肌依次支撑起他身体的重量,好将裤子从他浑圆的屁股蛋上剥下来。
卵袋被座椅的软垫吸得更深了。
一阵压迫产生的快感,混合清带来的舒爽,令夏裆部四颗纽扣扣住的门帘下,突然一个棒状物向上一顶,随夏坐姿摆正,稍稍安分,重又趴在那火球上,脑袋儿还微微顶布帘,似乎随时准备大振雄威。
伴随温度上升的,是深入骨髓的干渴。
夏的嗓子眼里冒,突然看见书桌上竟然还有一瓶开了塞的红酒,不禁大喜过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