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申一下规则。”塞勒斯站在观礼的高台上,对面前站着的安德烈·杜克、伊恩、亚尔曼、涅托·菲斯特、索布里诺·杜克、叶米利安·贝利尼和布鲁诺·罗伊斯顿说道。“一位领主等同两万个杂兵,多方同时击杀的按攻击者击中的创伤部位和承受的攻击计算,由联邦主脑进行判别统计,死亡的选手分数记入杀死他的选手名下。凯冕下和我将对本次角斗进行全程见证。各位代表的家族中击杀数量最高并存活到最后的,将得到执政官的权柄。”他拿出一个古老的沙漏,里面装着金色的流沙,奇妙地在沙漏上部保持着不滴漏的状态。“角斗场内为无差别攻击,伤残生死均由奈萨决定,事后不得反悔、复仇。现在你们谁想退出的,可以提出。”话音刚落,流沙便开始向下坠落。塞勒斯看了一眼虫化的叶米利安,他披着古老的铠甲,手无寸铁地站在那里,和其他全副武装,带着帮手和机甲的对手来说,更像一个孤注一掷的可怜虫。伊恩也抬起头去看着位侯爵,在菲斯特面前毫不掩饰对这位雌虫的担心,让菲斯特的内心燃起了妒火。“您不会连武器都没有吧?”一旁的罗伊斯顿嘲笑着叶米利安,“侯爵要不要试试我的电磁炮?毕竟您只熟悉这个。”
在成群的异虫面前,一支小小的手持电磁炮和发卡一样毫无威慑力。叶米利安保持着沉默,安德烈看着菲斯特,没有理会他雌父的脸,萨利纳亲王死死盯着伊恩,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俊美的雄子殿下穿着沉重的ye态金属作战软甲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叶米利安,然后沉默地扫过菲斯特,顺着菲斯特的眼神看到紧紧牵着塞勒斯手的小崽子,最后冰冷地和萨利纳亲王对视。金色的细沙飞快地坠落,将底部填满,“时间到,请各位进入各自的入口等候。”
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角斗场离奈萨的神庙并不远得过分,布满符文的内外两道屏障与外界隔绝了这片区域。为了保持安全,它和看台之间隔着一片火力迅猛的防御线。层层叠叠的炮台固定在地上或悬浮在屏障之外,负责护卫的机甲也严阵以待,警惕地防备着。角斗场中间布满沼泽和废弃的机甲残骸,低矮的猎食性的植物张开了棘刺,在地上交错蠕动,用顽强的繁殖力在零星存在的异虫杂兵嘴下艰难生存。十个高大的入口封闭着,亚尔曼带着伊恩坐进了机甲,她把对叶米利安的关切放到一边,认真听着亚尔曼的策略和建议,萨利纳亲王并不是无能之辈,他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面对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辱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在意,甚至可以调整心态做好充足的休息,让她不由得高看了他几分。伊恩抬起头,透过层层光屏看见内仓里笔划僵硬地刻着的四个帝国文字。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菱着写的“照夜狮子”。
“耶西亚跟我说狮子是很厉害的雌侍的意思,亲爱的喜不喜欢?”伊恩失笑地回过头,看到了亚尔曼骄傲的下颌。“喜欢,我还以为你会叫它奈萨之母或者直接用陛下的名字。”她琢磨着机甲的名字,想起桀骜难驯的野马天神德瓦恩,嘴角扬起会心的微笑,为雌侍们对不同的文明保持着开放的态度而高兴。深棕色的发梢遮住了眉眼,亚尔曼伸手把它拨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套在身上的ye态金属作战服涌向他的脸,把整个头部都包裹了起来,只留下鼻子和嘴唇。他抱紧了伊恩,“我们都想把您藏在身体的最深处,我的殿下,而您是照亮我们夜空的星辰。”
通道的出口和入口都被封闭起来,加持的剑刃旋出涟漪,在机甲头顶亮起,浮游炮分出一部分在机甲身前聚拢,对上了紧紧关闭着的大门。巨大的异虫领主被困在黑曜石的牢笼里被机甲编队押送到角斗场上空,虚弱的领主离奈萨的神庙越远就越强大,越恢复活力。机甲在异虫领主的咆哮里松开挂在机体上的一条条覆盖了奈萨符文的引力扣锁,狰狞的巨兽连着笼子一齐从空中落进了开始关闭的屏障,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入口的屏障在空气的波动中推得震颤着变形,激发出一片层叠的黑色符文,挣脱了牢笼的异虫领主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立刻撕开了空间的缝隙,引来了离它最近的繁育场里大量的杂兵。
铺天盖地的异虫随着领主的指挥向上爬升,瞬间损毁了几个押运的机甲,闭合的屏障将杂兵们拦腰切断,它们拖着残破的肢体沿着屏障向着看台飞来,被四周的防御系统击得粉碎。角斗场出口的屏障瞬间打开,一道粗而明亮的银光带着缠绕的电弧熔透了虫群,让角斗场内瞬间填满皮rou的焦味。紧接着一束束光子浮游炮从伊恩的出口涌出,层层叠叠地展开了折叠的细长炮口,喷发出耀眼的光芒,四个为一组旋转着飞速分开,有如绞rou机一般将奔涌而来异虫杂兵切得粉碎。伊恩的记分牌上瞬间刷了近千分,给出口腾出一片小小的空间。
黑色的触须贴着萨利纳亲王的出口在地上飞快蔓延,吞噬着毫无理智涌入的异虫。这位年长而身形强壮的雄虫骑在黑色虫体的索布里诺·杜克的背上,身披布满黑色符文的铠甲,手提奈萨的银枪挺直了脊背保持着贵族的优雅,不慌不忙地第一个走出出口。他身下的索布里诺释放出粘稠的触手收割着无脑的杂兵,让它们根本无法靠近萨利纳亲王。数个桶型的浮游炮中央镶嵌着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