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虫,从索布里诺射出的密集火力里灵巧地逃脱。伊恩在他转身时将双刃拼成长弓,反手拉开撑在脑后,一边飞行,一边向脚下的方向射出一束飞快的银色短箭,之后立刻散开劈砍迎面而来的异虫。萨利纳亲王不得不快速旋转奈萨的长矛格挡带着主母威压的袭击,从侧面改变飞行方向,躲开了这无可抵挡的攻击。
身披符文铠甲的萨利纳亲王高举银色长矛,黑色的细闪犹如蛛脚四散,一个黑色的小球扭曲着四周的力场,出现在奈萨的矛尖。银绿色的机体一个扭转,收回了四处游走的浮游炮,瞬间聚拢,在身后如莲花般层叠绽开,层层交错着在身后旋转。两把银色长刃在身侧挽了个刀花,再次聚成长弓,头顶亮起红色和银色的刀影和涟漪。这具女性轮廓的机体不屑地绕过扭曲着空间的小小黑球,调整机位把萨利纳亲王和异虫领主聚到面前,高高举起银色的弓箭对准了天空松开了手指。
银色的长弓被拉得满圆,沉重长箭向屏障顶部飞去,炸开一片银色的光芒,光屏内英俊的雄子瞬间化为娇小的主母轮廓。交错旋转的浮游炮层叠收拢,将银绿色的机体护在中心,形成花苞的阵形,持续地放射出明亮的射线和电磁,轰击着不断涨开的,吞噬着四周一切的黑色球体,在天空中亮起无法直视的光,照亮了头顶本就明亮的云层。叶米利安的眼瞳紧紧收成一条细线,不顾冲破傀儡防线的异虫撕裂骨甲的剧痛,惊惶地飞速靠近张开力场保护自己的异虫领主,紧紧贴到它骨甲的缝隙中。银色的毛毛细雨从天而降,犹如主母穆拉降下的神罚,锋利地穿透密不透风的异虫虫群,在刺耳的啸叫里熔掉了领主的头。安德烈和布鲁诺的机甲发出急促的警报,蓝金色的虫态机甲被暗红色的机甲轰鸣着提起,抛向空中。布鲁诺咒骂一声,忙操纵着系统开启屏障防御,所有的浮游炮都紧贴机身关闭了能源,一层流动着黑色符文的金色的能量罩向四面散开挡住了攻击,飞快地消耗着能量抵挡损毁。金色的碎屑四溅,菲斯特拧着眉头看向凯,而这位年长的雄虫冕下淡定的嘴角隐隐露出满意的微笑。菲斯特又看了一眼塞勒斯手里牵着恩里克,给冷金色的短发的狄尼洛使了个眼色。首相眨了眨眼,垂下眼睫扭过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异虫杂兵的尸体堆积如山,从空中落下,沉入地面腥臭的沼泽,伊恩的积分远远地和其他对手拉开距离,比他们加起来的总数多出数倍。奈萨的长矛稳稳地攥在萨利纳亲王的手里,染上了老萨利纳亲王鲜艳的血液,吞噬着浮游炮持续发出的光芒。层层“花瓣”耗尽了能量从天空凋零,矛尖的小球慢慢涨大,粘稠的黑色触须在萨利纳亲王身后融合,从身后的浮游炮围成的六个边角中心向四周的空间蔓延。他身下虫化的索布里诺被雄虫的血液里的信息素刺激着发狂,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银绿色的身影向后退着,被动地抵御着奈萨最重要的本能,伊恩在浮游炮层叠的缝隙里看到了奈萨贪婪的嘴,它和梦中渴求主母乳汁的脸重叠在一起,在萨利纳亲王背后的泥沼中挣扎,将粘稠的膜撑起怪异的凸起,企图突破时空的限制回到这个世界。
涅托·菲斯特在空中朗声大笑,他感到自己重新变得和年轻时一样强壮,感受到奈萨的绝对力量和蔑视一切的疯狂。“吞噬您的祭品吧!这角斗场里的年轻雄子和他的雌兽们,这看台上的满满叛徒!我的雄父奈萨,请您附身于我,涅托·菲斯特用他的血召唤您的降临!”
“他疯了?!”看台上的勒里什惊出一身冷汗,指挥着自己的雌虫打算离开,却被手拿射线枪的禁卫军指住脸脑袋。“亲王要召唤奈萨,这是主星的阴谋!他们利用了菲斯特,利用了罗伊斯顿,让我们走!谁都活不下来!”他大喊着,却被禁卫军的枪托狠狠击中下巴打倒在地,企图护卫他的雌虫身中数枪,倒在血泊里抽搐,四周的雄虫们召唤着黑雾和触手袭击禁卫军,在张开尸纹翅翼的玛提亚斯瞪视下跪倒在地上尖叫。黑发的雄虫卡塔利亚·勒里什张开自己蓝色的翅翼抵抗着大喊。“愚蠢的玛提亚斯,你只不过是阿尔托的脔宠,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看看,”他指着角斗场里残破的暗红机甲,“连安德烈·杜克都逃不开被当作炮灰牺牲的命运,执政官冕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他的位置上,他只会在事后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你们身上,让你替他接受主星的审判和制裁。”
反对菲斯特的贵族们聚集在一起,从外向内发起进攻,围观的民众四散逃避,而原本支持他的一部分贵族也将自己的私兵开了过来,企图见机救出自己家族的雄子,免于被疯狂的奈萨吞噬。红发的执政官理了理自己的长袖,银色的双瞳直视凯的金眸。“让诺蒙变得如此混乱……这看起来不像是伊森殿下的意思。”火红的长发在他背后燃烧,“我还记得他为了得到伊恩殿下的蛋,不惜燃烧自己的精神力进入奈萨的神庙追杀我……”长袖交叠挡住了他的小腹,内里刺绣的咒语隐隐散发出黑色的雾气。“如今殿下又是为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想要给伊恩殿下留下一个残破的王国?”
“因为伊森只是一位‘殿下’,而不是一位冕下。”凯温和地笑着,“他并不能统领主星,虽然他占据了武力上的绝对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