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到十维多重宇宙都是第一!”
陆潇戎是我的降智神友,只要和他争起来,我俩的岁数就会光速下降到幼儿园水平。
我已经不管沐婉荷怎么折腾我的腰部肌肉了,和陆潇戎扯的宇宙大爆炸都出来了。
“好了,你俩刚刚还好好的,为这种无聊的事也能争的起来?都不许说了,不然我生气了。”
沐婉荷的话一出口,我先憋屈的收了声,为什么憋屈呢,因为最后一句是陆潇戎说的,而我已经想好了更高级却没来得及说出去。
下午陆潇戎接到了个电话,要陪他的导师去Caltech参加一个星期的交流会,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背着双肩包走了。
看来又要是一个二人世界的生日宴,不过也好,毕竟我们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日会。
吃完晚餐,沐婉荷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蛋糕,点上蜡烛,又关上了灯。
悠然的烛光把沐婉荷的脸庞照的朦胧而飘忽,远山芙蓉,凝脂点漆亦如临凡的仙女,回想起高一的那个生日,这些年她似乎一点都没变。
沐婉荷看着蜡烛,语气轻柔的像是要一块融化于我心头的蜜糖。
“提前过的生日,有点简陋,但妈妈知道你肯定不在乎这个。十八岁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妈妈祝愿你在成年后的世界里,安耐毁誉,八风不动。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太执着,也不要过分去勉强自己。我说过的,你可以失败,也可以逃避。不管发生什么事……”
沐婉荷停顿了下来,伸出柔荑附在我的掌背之上,我很自然的调转手心和她十指相握。
“……我都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她的声音变得更轻,语气也更加的温柔,像是初春的绿柳,盛夏的微风,深秋的麦浪,暖冬的和煦。
我看着她那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的双瞳中摇曳的烛光,轻轻点了点头。
这世界上所有的念念不忘,郁郁寡欢,微笑眼泪,沉默叹息莫不出自一句话,如果是你就好了。
“吹蜡烛吧,好好许个愿。”
“一起吧,这也是你的生日。”
于是我们母子俩双手合十,我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愿望,但我则许了个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
离别将近,我们俩各自吃着蛋糕,都有些哀伤。沐婉荷突然抬起头歉意的笑了起来。
“这次给你过的这个生日也是妈妈临时想起来的,所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等我回去,再给你补上好不好。”
我舔了口慕斯,举起叉子摆了摆,“不用补了,你送我一个愿望吧。”
“愿望?什么愿望?”
“一个不违背法律良知道德的愿望,不管是什么,等我想到的那天,我再告诉你,那时候你就必须得执行,可不能违约。”我故作天真的比划着。
沐婉荷笑着冲我竖起了小拇指,“好,妈妈跟你拉钩,不管是什么愿望,妈妈都会答应你。”
当天晚上,我们睡的很早,但其实都没有睡着,我和沐婉荷永远可以有说不完的话,也可以长久的保持不会尴尬的安静。她把脑袋抵住我的胳膊,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原本以为自己又会失眠一夜,可事实上没过太久,我的意识就开始逐渐迷失。睡到半夜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不自觉的翻身碰到了伤口,我被痛醒了。
清醒的那一刻我就发现清况不太妙,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很烫。看来我给自己缝针的莽汉行为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垂怜。
沐婉荷抱着我的胳膊睡的很熟,眼角还有湿润的泪痕。
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沐婉荷是早上十点的飞机。无论如何这几个小时我都要撑过去。
我悄悄爬起身出了房间,就这几步路,我走了将近三分钟。胃里恶心想吐,脑袋涨成了两个大,一碰就要裂开的疼,右腿差不多肿了一圈。我选了条最宽松的休闲裤穿上,勉强看不太出来。
消炎药退烧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嘴里灌,又拿出冰块,坐在厨房等降温,我需要时刻保持清醒并听着卧室的动静。
看起来沐婉荷昨天睡的很晚,所以才会睡的那么熟,这对我来说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我在客厅一直待到早上七点多,烧总算是退下去不少,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我知道自己的清况其实很严重,完全就是那口气顶着,或是意志力顶着。最重要的是,行走带来的痛苦已经完全超过了前两天。
“风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怎么了?”
沐婉荷出来的第一眼,目光就变了。
我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夜没睡,脸色能不差么,放心吧等你上了飞机,我会回来补觉的。那边有早餐,你吃点,时间还早。”
“你一夜没睡?是因为妈妈要走么?”
“那肯定会舍不得啊,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沐婉荷小步走到我面前心疼的看着我。
“其实这两天我都觉得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