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End Notes
*恩诺:中土。
这个时候凯勒博恩和盖拉德丽尔是在拜访罗斯洛立安,还没有成为那里的领主。作者用了罗斯洛立安的国王安罗斯是他们儿子的设定。本章900年以后,安罗斯去世,凯勒博恩和盖拉德丽尔定居此地。
Unity 密合
米斯兰达也许曾经算是个神,但仅凭他如今示人的衰老身体,当他观察尖耳朵的Jing灵时,很难不被他们发现。更难的是有机会目睹伊姆拉缀斯的领主和夫人正在享受独属于他们不被人打扰的私密时间;他们被人民爱戴着,而且深陷于中土的纷扰之中,因此在不间断的顾问、请愿人、伤者、病人、绝望和茫然者里,鲜有脱身休息的时间。当智者在一个冬日的傍晚遇上了这样的机会时,他在门前停下了脚步,抓住了同行者的手臂,出于好奇并不愿打扰。
两位Jing灵坐在伊姆拉缀斯图书馆角落里一张短桌的两头,周围垒着一圈书本和羊皮纸。详述rou体凡胎病态弱点的文本散落在记录了树木生长的卷轴四周。融合了谱系的地图和描绘古早管道工程的图表在诗集之上摇摇欲坠。详细的乐谱紧挨着仓促潦草的数学运算和成堆无法辨别的故事传说,占满了每一寸平整的空间。一位没有学问的访客只会将其看作杂书废纸,或者对某个出错的实验表示关心。事实上,这堆无章的杂乱清晰地表明了一段出于共同好奇心的漫长旅程。
两位学者看起来就像他们研究内容的集合一样古怪。银发的女士衣着简洁,秀发未加修饰,散落在肩膀上。她轻盈而优美,仿佛一位少女。然而她的双眸并不年轻,其中微光闪烁,满含智慧,那是绝非短短数年就能积累而成的。她发色更深的同伴穿戴则更加正式;他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暗示着他可以轻松地配上富丽的盛装。他健壮而长生,但称不上年轻,尽管他其实比那位女士大不了多少。在他身上更能看到对流逝岁月的清楚认知,对逝去心跳的极微确认,虽然那永无竭尽。他们美丽而庄严,被赋予了比书本所能给予的更强大的力量。
纵使巫师只是无声地站在走廊里,可在埃尔隆德自己的领地内,没有什么能逃脱他的注意。虽然米斯兰达的到来总是事出突然——他四海为家的天性和顺着机遇与传言的形势而行的意愿常常引发他所到之处的轻微sao动——埃尔隆德轻易就标记出了灰袍圣徒踏上他土地的脚步。他对每一位来客和入侵者都这么做,但如果忽视了他脑中划过的纳雅之火的闪亮轨迹,那就太奇怪了。
Jing灵领主抱歉地笑笑,合上了书,向前越过桌子碰了碰妻子的手。他们没有立刻回身看向他们早就觉察到的走廊上的人影,毕竟两人都很不愿意打破笼罩着他们的安宁魔咒。
啊,凯勒布里安静静地说道,抬头看向她的丈夫和他身后的窗。终于下雪了。
的确。你说得对。
那是自然。
冬天总是让人多少有些安心。更加平静,不再浮躁。客人更少,来的人也没有什么急事,还会呆到春天才离开。
你也会花更多时间抱着你的妻子坐在炉火边。凯勒布里安说。
他忍俊不禁地动了动嘴唇。确实。但不是现在……他答道,虽然他的手仍然流连在她的手臂上,延长着两人的接触和独处的时刻。然后埃尔隆德握着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她也从椅上优雅地起身。
“米斯兰达,”凯勒布里安带着问候的微笑转过头来,“你似乎找上了三个shi透了的Jing灵。”
“不如说是他们找上了我。”米斯兰达说,“我好像总是转错那该死的弯——这些地标都有一个相当令人困扰的习惯,就是趁我两次到访之间跑掉。”他给了埃尔隆德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
“那么幸好格洛芬德尔在路上偶遇了你。”埃尔隆德露出难得的微笑,他走上前,握住巫师的手臂以示欢迎。格洛芬德尔,完全浸泡在落满他斗篷的飞快融化的雪水里,愤愤地哼了一声,大声抱怨着自己为领主那靠不住的智慧而遭受的羞辱。他的同伴之一冲进房间,欢快地肘击了一下他的肋骨。
“啊,格洛芬德尔,”他脸上带着鲜明的笑意,“让一位伟大的炎魔杀手来接游荡的半Jing灵和老头是不是有点屈才?”他敏捷地避开了格洛芬德尔恼羞成怒的一击,上前吻了吻凯勒布里安的脸颊,小心地不让雪水滴到她的袍子上。“感谢您叫他出来运送冬季补给,妈妈。我们从几个月前就想回家了,这次起码要到春天才能整装出发。让我猜猜;爸爸知道我们要来了,而你知道下雪了。”他一边说,一边以尽量往他父亲身上沾满水为目的,拥抱了埃尔隆德。
“的确,埃尔拉丹。需要我们两个合起来才能完成任何有价值的事。”埃尔隆德边说边把另一个儿子也抱进怀里,“这倒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另一对二人组……欢迎回家,孩子们。一次卓有成效的旅程?”
“一次shi漉漉的旅程,至少来说。”埃洛希尔说。
“看得出来。”凯勒布里安笑着说,“去,把你们自己擦擦干,别把我丈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