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智。”她边回答边给他让出了地方。
“嗯……没错,有时候我都弄不清是你在做什么,还是我在做什么。”过了一会,他慵懒地低语道。
凯勒布里安惬意地笑了。“伊瑞斯特跟我提起过他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一些话……他想要关掉一间侧房小修一番,于是跟我说了一声。”
埃尔隆德记起了这件事,因为这也让他觉得好笑,“而当他第一次找我商量的时候,我怀疑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我们又在讨论这件事。”
“这跟我那天没什么区别,我和一个人谈了好久,问他家人如何,女儿恢复的怎么样,几个小时以后我才意识到我根本没见过他。”凯勒布里安带着冷幽默说,“因为他来访的时候我正在罗斯洛立安。”
埃尔隆德开怀大笑,他的妻子也乐见于此。
“我爸妈以前也对我这么做过,”她接着说,“有一次,爸爸已经说了不行,我还是试图去找妈妈……”
“我不想听你说我们有多像你父母。”埃尔隆德抱怨了一声,转过头吻她。
为什么,亲爱的丈夫?她玩笑般地轻声说着,把他拉得更近。我碰巧知道,虽然外表很严肃,可是黄金森林的领主和领主夫人可是非常激情的……
信息量太大了,亲爱的,信息量太大。
随后,以一种她永远不会厌倦的习以为常的温柔,他卸下了脑中所有的防备,轻抚她思维的边界。他永远不会强迫她的意志,也没有这样的必要,因为伴着一声感激的叹息,她也做了同样的事。
在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会稍微拉开距离,以免两个人同时做着同样的事,尽管随着他们婚姻生活的时间渐长,两者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了。其中一人距离说话者数里之遥却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是常有的事,而目光所及之处也经常投射出从两个角度看待这个世界的景象。这样的时刻总是颇具启发性,并带着不可思议的快乐。如果它们以实体呈现,那么就类似于亲吻时的气息,两手之间最轻柔的触碰,或者对爱人心跳的感知,然而这些类比只能粗浅地形容出那些感受。
但在两人的私密时刻,把对方的思维和感知分离的行为并无必要,而全然交融的引力却是无可取代的。既迥然又统一,无需掩饰和伪装,无需借口、辩解或道歉。维雅与凯勒布里安对它的不满在和谐中共存,两者的思想都无比重要也微不足道。在这里,欢乐被放大,担忧和心痛合一,她答应了他无声的恳求,不再从摩瑞亚取道。
而这远远不止是简单的思绪交换而已。
他拥抱着她的思绪,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语言无足轻重。他的思想在她脑海深处,在纯粹的感官热度中一同燃烧,淹没在知觉的韵律中。从那里,阿尔达感召着他们的灵魂。他们融为一体,醍醐灌顶,他们能看到自己和整片大陆。他们与它的命运永远紧紧相连,也只有通过它,他们才能互相联结。因此当他们来到意识的边缘时,都能在情感的顶点中得到纯粹的解脱。
经过了数个世纪,他们之间的密合已是如此热烈。
Grief 悲痛
Chapter Notes
高能预警:Rape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凯勒布里安,亲爱的,别走。活下去,我的爱人。一定要活下去。坚持住。凯勒布里安,哦,凯勒布里安。
她被扔在那里的时候,地面是粗糙尖利的。凯勒布里安知道。但现在只是冷。她脸上和侧身感到的刺痛淡化为致命的寒意钻进她的胸口;进入她的骨头、她的血ye、她每一次的呼吸中。全世界都被压缩成了一粒沙,她神志不清地想着,嵌在我的头脑里。她命令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关节动起来。于是她站起来,走进了光里,那里的太阳会温暖她,埃尔隆德会找到她……但是没有,她在做梦,而地面是冰冷的。动一动,她再一次对自己说。她记起了移动的感觉,血ye涌向肌rou的触感,肌腱的拉力,骨头的滑动。她觉得自己动了起来,幻想着,梦想着,她从高处看着自己,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还在呼吸,或者只是梦到自己还活着。世界在我脑中,所以我动不了,这就对了,当然了,因为我必须等它停下来,这很合理,明天早晨就不会这么冷了。
凯勒布里安,睁开眼睛。
说什么蠢话,埃尔隆德,我的眼睛本来就睁着。我能看到他们从暗影里盯着我,他们就是暗影,当他们以为我没有在看的时候,他们把他们肮脏的臭气吐在我的脸上。凯勒布里安尽了最大的努力,睁开了眼睛,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疼痛也如影随形。鲜血淋漓的、被捆住的、赤裸的,她到底还是躺在粗糙的地面上。而且冰冷。
当感官和记忆归位时,她战栗起来,并庆幸自己是独自呆着。她知道这不会持续很久。
“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堕落的声音命令道。“它在哪里?”她没有回答,那个声音逼近了,“它在哪里?”它发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