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帮子家伙给贪了吧,不过这也没啥,就是给了咱,一个人也就一二百块,这有啥用。现在大家关心的是要庄子盖房子,谁还关心这个!”山子说道。
“不错,你说得很对,可白得柱就抓住了咱们这个心理。”白土山有些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情绪似乎也激动了起来,又道,“他就是觉得咱们会认为秋后划地,而现在又要规划,没人再去问修路毁田的事了。你想想,这几个村里就咱白家庄毁的田多,一个人按二百块钱算吧,咱村两千来口人,该多少钱?”
“呀!四万多块呢!”有人惊讶道。
“不对,是——是四十多万。”白强见那人说错了,禁不住说道。
大伙都在笑那个说错的人。现场的气氛到这时才有些缓和了,不过也只是暂时的。
“妈的,这白得柱不但猾得很,还黑得很。”白二壮转而又说,“土山,你扯这么多有啥用,白得柱咋着都不会给咱庄子了。”
“有啥用刚才你不是说了吗?”白土山反问道,“就象你说的,这白得柱不但滑得很,还黑得很。现在各家各户的庄子都定下了,不过都还没有盖房子,咱们都还有机会,可白得柱又不肯帮忙,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拌倒他。重新来一次规划。”
“啊!”众人失色,绝想不到白土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个入赘的女婿那里来得这样的胆量。
“我同意!”听到要扳倒白得柱,山子第一个从人群里冲出来,还骂道,“我恨不能一刀跺了这王八羔子。”
“我也同意。”白肚子说道,“这白得柱平日里就没少坑人。”
“规了这一次化,不知道过几辈子还要再规一次呢,就是分不到好庄子,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有人嚷道。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响应白土山,他们商量着下一步该怎样扳倒白得柱时,而这一切有一个人早就计划好了。
4)
就在这几十号人群情激昂,商量着如何对付白得柱时,白得柱正开着摩托车得意洋洋的在乡间的公路上奔驰,而且在摩托车上坐着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
“白大哥,就这样去你家,你那当家的,不会说啥吧?”千般做作,百种风sao,光是听声音就能判断出来,在他身后坐着的不是一个正经女子。
“她能说啥?别介说是我家那婆娘了,就是我在白家庄东头跺一跺脚,白家庄西头的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白得柱吹嘘道。
“你有恁大本事?”那女人不信。
“那当然了,没本事谁敢把你往家里领。”说着白得柱腾出一只手来就去摸那女人。
“死相,这几天你还没有摸够么?”那女人把手给挡了回去。
“那能摸够,我是越摸越有味,要不,也不会把你领到家里来了。”白得柱说道。
那女人去抱住了白得柱,但白得柱身材臃肿,却让她抱不全,说道,“到了家有你摸的。”
在快到村口的时候,白得柱又说道,“美艳,我教给你的那些,你都记着没?”
美艳说道,“记着呢,不就是说谁要问起来我是谁,我就说是你媳妇的妹子,从四川大老远的来看她的,你着家伙还真有一套,占了你老婆不说,还要占你小姨子的便宜。”
白得柱说道,“美艳,你就瞧好吧,跟了我白得柱不会亏你的。”
虽然穿着穷酸,看他在店里出手阔绰,象是真有钱,想着,美艳紧紧的抱住了他,象是抱住了一棵摇钱树。
而白得柱握紧了把手,加大了油门,“嗡——”的一声冲向暮色中的白家庄。
白得柱回到了家,他媳妇王可英和小儿子正等着他吃饭,看着自家的男人回来了,赶紧站起来给他盛饭,走到锅台边,女人刚拿起勺子,却突的愣住了,自家男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妖艳的女子,穿着入时,浓装艳抹。王可英眼巴巴的看着白得柱,不知道白得柱为什么回领这样一个女人来。
儿子先问道,“爹,她是谁?”
白得柱早就想好了说辞,道,“这是你姨,从四川跑来看你娘的。”把儿子拉了过来说道,“快叫姨!”儿子本就怕生,又看这女人象是电视里的厉鬼就更不敢叫了。
白得柱觉得失了面子,拉住了儿子说道,“没出息的家伙,快叫姨。”
“姨——”在白得柱的威逼下,儿子从牙缝里颤巍巍的挤出这样的声音来。
“哎!——”美艳到是显得很热情,弯身要去抱那孩子,他却急忙退后几步,不让抱。
白得柱说道,“你别管他,这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本来就是假意做给白得柱看的,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在理了。
王可英仍在锅台边发怔,白得柱朝着她说道,“若是有谁问起,你就说美艳是你妹妹,专门从四川跑来看你的。”看王可英在一旁呆立着不动,就走过去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这痴婆子刚才我给你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
“恩——”王可英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