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老六辩解道:「讲义气嘛,同进同退是可以的,但你要b问什麽事,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不必削我手指;你们要b问姜大哥,他不肯说,削他的手指也就是了,是他不肯说,又不是我不肯说,你们削我的手指也没用呀!」上官鸿江讽刺道:「这就是你讲的义气呀?当真是驰名江湖、义薄云天呀!」秃头老六笑道:「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韩刚道:「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你是哪个帮会的?」秃头老六道:「我是黑山帮西路长老手下的一名小头目,半个月前,黑山帮的四当家带着姜大哥到咱们西路分堂来,说这姜大哥远从剑南道来,要办些事,要咱们做他的帮手,咱们几个小头目每日轮流跟他出来监视那家人,今日他看见你在那家人门前挥了那一掌,便要我全神注意。你们离开时,他见仍有人送你们出门,啐了一声道:瞿yan帮这些没用的家伙,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接着便催促我跟着你们,自己便向那屋子去了。我一路跟着你们来到客栈之前,在对街都还没躲好,就被那位大爷给捉了过来,我都不知道姜大哥早就跟来了。」
上官鸿江道:「那再好不过了,我先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削下来吧。」说着抓起秃头老六的右手,秃头老六吓得赶紧将手ch0u回来,慌道:「g嘛……g嘛要削手指呀?」上官鸿江道:「待会要b问你姜大哥究竟是谁派你们来找我们麻烦,他不肯说的话,不免要削几根手指来b问他,既然你要跟他同甘共苦,我就先削个几根来练习一下,看怎麽削才会b较痛。」秃头老六一听,登时冷汗直流,忙道:「少爷别这麽心急,这会儿姜大哥还没被你们捉到呢,说不定待会他就逃走了,那我也就跟着开溜大吉,不劳少爷您送客了。」上官鸿江皱眉道:「不过就是削几根手指罢了,瞧你急的,还要你们姜大哥阵前逃亡,这就是你说的义气吗?」
彷佛没听见韩刚的话,续道:「taade,什麽字不好改,竟然把我的姓给改了,这可不是没人知道我姓柳了吗?」韩刚一拳猛击在秃头老六的小腹,秃头老六痛得抱腹跪地,痛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韩刚冷冷道:「我问什麽,你答什麽,多说一句废话就多吃一拳。」秃头老六道:「你……没事……g嘛……打……我,说好……不伤我……」韩刚又打了秃头老六一拳道:「是少帮主说不伤你一根毫毛,我可没答应这件事。」秃头老六道:「是……你们……问我是……是谁,不说……说清楚,你们……怎麽知道我叫柳……柳六?」总算这句话还算有理,韩刚这次没打他。
韩刚一听是江岷帮的六当家,又使一对短戟,登时了然於x,心想:「我这可是老胡涂了,江湖上姓姜又使一对短戟的人物,除了江岷帮的小温侯姜贯之外,还有什麽人?」於是便朗声道:「丁兄,不必再打了,这位姜大哥便是江岷帮的小温侯姜六当家,我们有眼无珠,识不得他,可真是贻笑大方了。」丁瑞听到这人是小温侯姜贯时,心下一惊,暗想:「莫非是张渠回去之後,江岷帮觉得不对头,又派了这姜贯来找小姑娘的麻烦?」便向那蒙面人道:「尊驾当真是江岷帮的姜六当家吗?
韩刚道:「算了,那姜姓蒙面人究竟将什麽名字?」秃头老六道:「我只知道他叫姜大哥,至於叫什麽名字,我也不太清楚。」韩刚暗忖:「这秃头老六只是个小角se,连同夥的名字也不知道,从他口中恐怕是问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了。」便道:「既然你什麽也不知道,想来扣着你也没什麽用,你那姜大哥若是落入我们手中,就放了你回去跟你们四当家传话得了。」秃头老六满脸严肃的摇摇头:「咱们两人一道来便一道走,要捉一起捉,要放一起放,我秃头老六岂是抛弃同伴之人?」上官鸿江笑道:「瞧不出你秃头老六还挺讲义气的,少爷我挺欣赏你。」秃头老六抓抓头道:「哎呀,也没什麽讲不讲义气的,行走江湖不就靠这点过活,今日你不顾同伴,他日可就没人要救你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官鸿江点点头道:「很是很是,这麽说来待会我们怎麽处置这姜大哥,也就要怎麽处置你罗?」秃头老六傲然道:「那当然,我秃头柳六别的不说,讲义气这点可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
韩刚听了秃头老六的陈述,心想:「这黑山帮不过是灵州附近的小小帮会,不会不知道灵州杨氏的名头,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人口中的姜大哥显然不是黑山帮中的人物,他究竟是什麽来历?」便问道:「这姜大哥是什麽来历,你可知道?」秃头老六道:「这姜大哥平时几乎不说话,跟他说上十句话,他也未必会答上一句,不过听咱们西路长老说,听说他是剑南道的一个大帮会,叫做江……江……什麽帮的六当家,武功高得很。」上官鸿江一听,急忙揪着秃头老六的衣襟问道:「是江岷帮吗?」秃头老六被拉离地面,慌忙道:「对,江岷帮,就是这个名字,少爷还真是见多识广。」上官鸿江失魂落魄的松手,秃头老六又跪回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上官鸿江回头看着跟在方济世身边的白纯儿,心想:「想不到江岷帮的人竟然追到这儿来了!这可怎麽办?」白纯儿不知上官鸿江为何突然回过头来看她,只是对上官鸿江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