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用介意他的。”
郁尧悄悄拉住她的衣裳,凤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勾了勾嘴角,没阻止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感情自然是要深厚些,但那与你是不同的,我知道君后心里只有皇姐以后,就只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他若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我必然是要护着他的,只是仅此而已,没有再逾越的感情了。”
“真、真的吗?”郁尧忍不住窃喜,却还是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凤离点头,一遍遍地给他肯定的答案。
“那……”郁尧拉着她的衣裳靠近了些,鼻尖贴到了她的脸上,咽了咽口水,眼睛心虚地眨了眨,磕磕巴巴地轻声问道,“那、妻主心里、只有、只有我吗?”
凤离笑着应道,“是,只有你。”
郁尧眼珠子滴溜溜转,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
凤离捏了捏他的鼻尖,失笑道,“就这么高兴吗?不生气了?”
郁尧咬了咬唇,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软软地反驳道,“我没、没生气。”
“是吗?”凤离挑了挑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血干了,但还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其实这点疼算不得什么,可她故意地嘶了两声,拉长了调子问道,“那我这嘴上是谁咬的?小猫咬的吗?”
郁尧脸色通红,羞得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盯着她嘴上的伤口,小声问道,“疼吗?”
凤离重重地点头,故意说道,“疼死了,原来小野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呢?”
郁尧又羞有臊,还是一脸心疼地凑了上去,抱着她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在那伤口处轻轻舔了舔,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
凤离低声笑了起来,笑得郁尧不好意思了,正要退开,被凤离按住了腰,用手按在他的脑后,挽留住他的唇舌,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通缠绵过后,郁尧气喘吁吁地躺在她身下,凤离柔声问道,“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郁尧点了点头头,然后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
凤离大笑,笑得胸膛都在颤抖,候在车外的管家听见车内的动静,吩咐下人把墩子搬了过来,掀开了轿帘。
她抱着郁尧下了马车,进府梳洗了一番,又喂他吃了些东西,郁尧趴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下人又拿来了清风的飞鸽传书,说七乡那边的山匪已经全部归降了。
有些事,清风权限不够,她要亲自过去一趟。
可是她低头看了看在她怀里蹭了蹭的郁尧,有些头疼,这才刚把人哄好,不知如何开口。
“你传信回去,说我马上到。”凤离小声吩咐道。
她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郁尧,他本就没有睡着,此时睁开眼睛,眼中困意浓浓,鼻音很重,拉着凤离的衣角,委屈巴巴地问道,“妻主又要走吗?”
凤离有些内疚,解释道,“七乡那边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而且,贵妃他们也还没回来,我要去接她们。”
郁尧没说不让她走,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说道,“妻主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凤离想了想说,“那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让人接你回来接你。”
郁尧立马坐起身,摇了摇头说,“我不困了。”
凤离失笑,妥协道,“那好吧,你跟我一起过去,让管家备个马车,你若是累了就在车上睡会。”
郁尧眼睛亮晶晶的,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凤离拿他没办法。
两人坐了马车过去,走的官道,很快就到了,只是郁尧累得紧了,没一会儿又困了,强打的精神也撑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凤离此行是有目的的,直奔官府去,七乡这次的事,地方官难辞其咎,这么多年的官粮养着,居然放任山匪如此猖獗,祸乱百姓,劫持君后,食君俸禄,无所作为。
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若不是君后这事,她不会知道山匪如此猖狂,居然修了地牢,还抓了那么多男子关在里面。
丢失了这么多的男子,不可能没有人报官,可那地方父母官不上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无所作为。
她多年在边塞打仗,竟不知皇姐的朝廷养了这么一群蛀虫。
郁尧在马车上睡觉,凤离进了衙门,那地方官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嘴里塞着布,一拽出来就大声喊冤,痛哭流涕,实在吵闹。
这狗官长期与山匪勾结,收受好处,对于百姓们的报官置之不理,山匪被围剿,她怕东窗事发被连累,收拾了包袱准备跑路,被赶来的清风抓住了,她们还从她的府中搜出了账簿,以及同山匪们往来的书信,还有收受的金银珠宝,更可恶的是,她的府中居然也有关着失踪男子的地牢。
凤离气得浑身发抖。
狗官吓得失禁,大声哭喊着,胡言乱语道,“王爷,我冤枉啊!这些都是那山匪硬塞给我的!不是我的本意!不对不对,这些都是我手底下的人收的,跟我无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