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我去找义父——”
“龙枞!”皇东澈还来不及说明白,龙枞便急吼吼地跑掉了。
“哼哼哼,不愧是龙,随便搬出点都抵得上皇东府二十年的收入了。”花雎美滋滋的打开箱子,立刻就被那满满当当的大珍珠晃了眼,“唉哟,谁呀,把那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了。啧啧,宝贝……好宝贝……流琇啊,金龟婿乘龙快婿!你爹就是有眼无珠,主灵赞成这桩婚事!”
宫恒正又气又好笑:“雎儿,你收敛些。”
“主灵,你少克扣些,龙枞也不容易呢。”皇东澈别眼。
“哟,还没嫁过去就替他心疼了?”花雎戳了戳皇东澈的眉心,“小兔崽子,要不是我给你磨嘴皮,你爹死了化成灰也不会同意你的婚事。眼看这妖界和人界有了些起色,明媒正娶,以后回娘家也方便。”
皇东澈揉着眉心,不服气,但也不好多说,反正他的嫁妆主灵肯定也要克扣的。
视财如命的灵人,见钱眼开,皇东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花雎被丢进过泣灵城,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扣扣搜搜习惯了,谁给他钱他就和谁高看一眼。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那个穷酸的暗卫了。
他却不知,穷酸的暗卫将自己高昂的薪资大部分拿去做了慈善,还是匿名的那种。帮助了数不清的穷苦百姓。
宫恒正的父亲是个不知名的灵师,做任务死了。母亲本就有沉疴,丈夫噩耗传来,她也没几天随之去了。小小年纪的宫恒正把自己卖进了司南家,微薄的卖身钱葬了母亲。
阿爹的尸体压根儿就没有找到。
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自然不需要那些多余的钱财。但是这样的人却并不觉得花雎贪财的模样难以忍受,他也明白花雎的苦,何况花雎把抠搜的钱也拿出一部分做了那匿名的善事。
于是几日之后,花雎和宫恒正满载而来,满载而归。天下局势丕变,和妖族有所姻亲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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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之后,因人界妖灵数量越来越多,引起城池间对于妖灵这一存在的认知分歧。司南府率先颁布新法,将妖灵与灵人纳为同一地位,作为灵师的私有财产不允许旁人恶意伤害。
由黑市兴起的妖灵商品,逐渐平民化,不少灵人厂捕捉妖界的流民,或是向军队收买战俘,当做商品贩卖……
妖界王上震怒,要求与人界谈判。
十五年。
在人间的妖灵依旧地位低下,却能以独立的平民身份生存。依旧是以南城为先,妖灵呈现出部分平民部分为商品的尴尬处境,平民可能被强行拐卖售做性用品。
三十年。
妖界和人界关系缓和,边界互通商路。两族相互尝试包容的同时,灵界的局面开始有所晃荡。
三十五年。
妖灵联合袭击售卖妖怪的灵人厂,在灵界引起轩然大波。但事情很快弥平。很快,又出现了恶劣的模仿袭击事件,主谋是灵人组织。
四十年。
灵人和妖灵逐渐有联合趋势,但势力太弱无法与灵师分庭抗礼。但谋取尊严和地位的种子已经洒遍大江南北,在灵人们心中悄然种下。
四十一年。
解决完灵人暴乱事件的司南泊写完最后一个字。脱下华美王袍的闻面收拾出行李塞进空间法器。司南泊将信装进信封,在信封上写下退位诏书四字。
闻面将象征大妖王的龙凤玉玺压在诏书上,接着挽住司南泊的手臂亲昵地靠着他。
“灵界彻底乱套了。”司南泊淡淡地说,“但这只是开始,灵人完全恢复自由身,还需要几十年,甚至更久。”
“二公子一定很头疼吧。”闻面无奈地笑。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司南泊起身,揽住闻面,“我们一走,吟槊也会很头疼。”
“孤相信他。嗯……终舟,若灵人和灵师终有一战。”闻面微微蹙眉,“你当如何。”
“你想我如何?”司南泊垂眸认真的看他。
“……我不知,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可是,灵人地位日益卑微,过着毫无人权的生活。我们是物品、是工具,用完就能扔,死了就替换掉。靠着谄媚主子兢兢战战的活着。终舟,我从前以为自己身为灵人是幸福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主子是你。”
闻面苦涩一笑:“这天下,又有多少‘闻面’能遇见对他掏心掏肺的‘司南泊’?我不希望见到战争,但如果真的要用鲜血改变这一切……”
“傻瓜。”司南泊捧住闻面杞人忧天的小脸,“那是一百年之后的事了。现在灵人组织最大的头目就是花雎,灵师那方最强悍的是司南家,只要有我和你,两方缓缓合约还有一线生机。”
“嗯。”闻面深吸一口气,“现在最主要是治好你的身体。”
司南泊和闻面去了不知山,许是算到了命数,褚怀婴在山门前久候多时。
“灵界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