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日,他还仅仅只是体会到那些单纯的喜欢,那么此刻,再想起那些话,龙澈然仿佛已能懵懂知晓,有些感觉,好像更深了一层。
喜欢,就会很想拥有他,很想证明他是他的所有。
他喜欢风湘陵,很喜欢,甚至即使是这两个字,也不足以表达心头那种酸涨疼痛,却又温馨快乐的感觉。
在玉楼看见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也怀抱这样的感情,才那般亲密相拥?
这样想着,龙澈然顿时心中甜蜜,那些原本被认为是不该存有的想法,此刻,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幸福的迷雾。
傻傻地一咧嘴,龙澈然忽觉脑中略有些昏沉,便就势抱住被他揉成一团乱的衾被迷迷糊糊闭上眼,唇边犹还挂着满足笑意。
鼻端轻触枕棉,某种淡淡的梅花香,柔柔软软浅浮轻漾,很熟悉,是那人身上的味道,冷冽而幽雅,此刻圈入怀中,却是芬芳醉人。
唔……管账的……本大爷先睡一会儿,你回来……要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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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官别苑出来,风湘陵还打算再去探一探碧徽河,却在习惯性瞥向身边的时候,猛然想起半途被自己丢下的龙澈然,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家伙会不会又在赌气?还是先回客栈看看他的好……
想了一想,风湘陵便立刻返了身。
已经是戌时,他本来觉得龙澈然该是在屋顶上,可却并没找见,再到他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居然也没人应。
奇怪……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还是说,好奇心发作,又去什么地方凑热闹了?
无奈地摇摇头,风湘陵眼中微微泛起些温柔笑意——那呆子,居然连青楼都不知是何去处,还真是难为他这一介七尺男儿了。
不过,也许正因为如此,龙澈然才能得以保有那一份赤子之心。毕竟青楼,虽然风尘女子薄命凄凉本应无错,但那些出入其中身份迥异的花客,复杂往来,暗行授受,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也比旁的地方更易污染人心。
这也是,他之所以急急避开,不愿龙澈然再行细究的原因,只希望,那好奇心过重的家伙别不肯放弃,又偷偷寻过去才好。
回到自己房中,风湘陵褪了外衫,便觉疲惫之感向他沉沉压了下来,功力已只剩下一成不到,何况,一路过来大伤小伤不断,刚刚潜入上官府,已是颇有些力不从心。
轻轻叹了口气,风湘陵决定,还是稍微休息一下,若是再过一刻,仍不见龙澈然归来,便得去找找看了,否则,也不知他冒冒失失,会不会又惹出来什么麻烦来。
这样想着,风湘陵缓步走到桌边,去端那茶壶,却忽觉手上一轻,原本该满着的壶中居然仅仅只剩了少量一点茶水。
奇怪,这间屋子分明是他一个人在住……
莫非……龙澈然来过?
脑中立时蹦出这种可能的情形,风湘陵皱眉,心想他或许是来找过自己,还呆了有一阵子……若是那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正要稍稍松口气,却在下一刻,风湘陵便被某处传来的细微声响给激起本就时时存在的警觉——是从床榻方向传来的,低沉喘息。
那声音,分外耳熟。
风湘陵于是心下大惊,赶紧上前一把拉开帷帐,映入眼帘的一幕几乎让他完全乱了方寸。
“龙哥?!”
小心抱起风湘陵,即使再刻意想忽略,神弈视线仍是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大敞的中衣襟口,那些暧昧的红色印记,浓淡不一,从上往下,一直延伸到腰带系着的暗影深处。
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啃噬,时轻时重,却是每一次,都痛得他几乎疯狂,从站在窗外,看到风湘陵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起,就没停止过的心痛。
手微微颤抖着轻拉下中衣腰带,松松一个结,只一扯,薄薄的绸衣便顺着身体线条如水般柔柔滑落。
入目,即使用满身疮痍来形容,可能都不为过。
先前远远看时,不过是些略显浓重的红痕,可现在,距离如此接近,神弈才骇然发现,并非仅仅如此,那些牙齿咬伤的痕迹,几乎随处可见。
“谁?”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神弈蓦然冷却的声音仍旧有些发颤。
“……”稍稍迟疑,那人终是轻道,“公子,是我,月貌。”胆怯的少女音调,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连名带姓称呼自己。
神弈眸色一黯,收紧双臂,将怀中人拢在他宽大的衣袖之下。
没听到回答,月貌似乎急了,声音隐隐带了哀求,“公子,我、我……我来给您送热水和、和……伤药。”
视线始终落在风湘陵眉心,那里此刻,光洁如玉。轻叹了口气,神弈终是轻轻一摇头,“进来吧!”
若论错,又何尝不是自己,纵容她太多?
门吱呀一声开启,神弈没有起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