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霄道:“当时与万岩拜堂的是沐晚,此刻陪在万岩身旁的也是沐晚!”
什么?郁千惆惊讶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元承霄得意的低头亲了亲他,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抬起头,悠悠道:“是沐晚自己找上的我。他想要的是万岩,万岩想要的是你,而我自然不愿意你嫁与万岩,就这么一拍即合,水到渠成!”
所以沐晚才要极力撮合自己与万岩的好事,他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这对万岩也太不公平了!郁千惆心中未免有些不知滋味,沉思良久,恍然摇头道:“不,沐晚想要的不是万岩,他此生唯一想要的是复仇,替他姐姐复仇!此番你承他之情,他亦依附于万岩,你们俩人,往后都要为他找出杀害姐姐的真凶尽己所能!”
唉,沐晚啊沐晚,你为何不直说呢,相信直说的话,万岩并不是冷血薄情之辈,定会为你找寻仇人,你又何苦将自己搭进去?
但愿万岩能真心待你,知道真相后也不会过多地怪责于你……
郁千惆完全没有因为沐晚连他一并利用而怪罪,反而为沐晚担心。为亲人复仇不惜十年如一日的潜伏,不是谁都能做到并且坚持的!他内心充满了敬意,纵算用些手段他也能理解,只是并不一定赞同罢了,就像先前强行将他扮成女子比武招亲一样。
元承霄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着了沐晚的圈套呢?”
是了,当时自己就奇怪沐晚为何一心要撮合两人,没往更多的地方想。竟不想是沐晚为了替姐姐复仇,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一试!
郁千惆有些泄气,心想如果自己早点发现,也许不至于让沐晚如此孤注一掷?
伸手推了推元承霄,没有推动,沉下脸道:“你已与莫晓兮成亲,不应该再来烦我。”
元承霄道:“你能做戏,难道我就不能吗?”
郁千惆愣住,说不出话来。
元承霄一字一句地道:“你仅仅说了两次就要嫁与万岩,而我不止一次表明过我的心迹,理应得到相应的回馈!”
郁千惆猛然讥笑道:“四个月前,你不是已经得到了。”
“不够,远远不够!”元承霄低吼着,目光灼灼。
郁千惆晒然一笑:“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元承霄眸色阴沉,字字寒心:“你以为,我想要的仅仅是你的躯体?”
“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的心?别忘了,你终是屠我满门的刽子手!”郁千惆淡淡笑着,话语却如尖刺,“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心也可以,拿刀来!”
元承霄满眼痛苦之色:“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郁千惆的目光突地变得平静无波,语气也沉静:“我不向你寻仇的那一刻便已原谅你。”只因罪魁祸首早已伏诛,其余之人或是帮凶,或是被利用的杀人工具,他愿意给他们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就算先前认为自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释然。
只不过他虽已原谅,隔阂仍在,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便是他心里一直痛苦如死的症结所在!
况且,他命不长久……
“你口口声声原谅我,却不愿将心交出。对我来说,怎么能算是原谅!”元承霄目光如刀,紧紧盯在郁千惆面上,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郁千惆依然平静如湖:“你要得太多了……”
元承霄在他身旁躺下来,仍旧紧紧拥着他,柔声道:“让我们回到四个月前好不好?”四个月前,少年躺在他身下,眸光明如秋水,神色羞赧又坚定,春意无限……
郁千惆不自禁的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当时他身心尽皆脆弱不堪,第一次尽情的发泄自己,放任自己纵情声色,一个月后,他不告而别!
郁千惆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烫,想是又不争气的红透了。沉默良久,喟然一叹:“我已时日无多,你想要的话,尽管来取。” 也罢,反正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数,再放任自己一回又何妨?他心内苦笑,缓缓闭上眼眸,一任暴风雨将临。
这番倔强之语,含意莫名,不知是让取“心”还是“身”?元承霄已无法计较话中之涵意了,热火再次涌上周身!翻身压了上去,吻如雨般落上郁千惆全身。数月来的相思,几度不甘与不解,似就在这一刻可以得到宣泄!
千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死——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在激烈的情欲当中,元承霄眼眸有瞬间的黯淡,却没有将此话道出。既然少年不信,或者是不想听,那么便用行动来证明!
船戏:元承霄X郁千惆
天边曙光渐露,元承霄醒了过来,看向身旁之人——被折腾了半夜,犹在沉睡着,一床薄被盖住了下半身,露出来的胸膛之上,一身的伤痕累累犹掩不住的白皙细腻,还有斑斑红痕,是一夜狂欢、纵情声色之后真情实意的见证!
还有脸颊,曾因忙碌无瑕顾及、或者说刻意去晒黑的脸颊,在几月的昼伏夜出之后,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却更显消瘦,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