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气急败坏:
“怎么成?流程呢?谁娶谁嫁?纳吉问征,迎不迎亲?摆不摆席?宾客有谁?什么时候?都没定,玩呢?”
他们玩笑似的要成亲,一路跑到南边最高的城墙上,顶着繁星皓月,隆隆寒风,身前是无边无际的莽白,身后是人间的辉煌灯火,戎克一挥袖,两人衣衫红染,胜似红梅凌冬。
沈劭情难自抑,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城墙下的人都在仰头看他们。
他定住神,看着戎克含笑的脸,又一次心潮澎湃,退了一步,温柔但坚定地说:
“我之一生,天不尊地不敬,无有父不知母,天地高堂皆无须跪拜,唯有师尊,救我、养我、教我、护我,沈劭拜谢师尊,谢师尊...愿与我,共度此生。”
说到后面他渐渐哽咽,跪下来,额头贴地,虔诚无比。
戎克红了眼,也撩开衣摆也跪在他面前,沈劭有些惊慌地抬头,戎克按住他,俯下身,以同样虔诚感激的姿势把头贴在地上:
“我也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不曾让我的心...冻死在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