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选择在他爸忌日这天大胆追求自己的爱。
那是他的初恋,越苏。越苏从外地读大学回来了,萧镜正在想办法和他破镜重圆。
萧镜告诉越苏,今天是他爸的忌日,想引起他对自己的同情心,约他出来陪自己喝酒。
地点发给他了,但他还没回萧镜任何一条信息。萧镜又发了一句。
“不见不散,我会一直等你。”
在那个光线昏暗的酒吧吧台坐了一个半小时,喝了两杯酒,期间看了无数次手机,萧镜没等到越苏的消息,也没等到他来,反而等到了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哥萧世。
那一瞬间萧镜很不开心。
越苏居然会放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在这么鱼龙混杂的酒吧,就不怕我被人伤害,或者我真的等他到天荒地老饿死在这里吗?他比我还没有道德感。
萧世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套装,他似乎是匆匆赶来的,呼吸有些不可察觉的急促,一向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有些乱。
萧镜被哥哥拎着后脖领子扔进副驾驶。
车门被关上锁好,屁股滑下座椅的萧镜赶紧爬起来坐好,整了整衣服。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虽然萧镜看他今天失了风度的模样,就大概猜到他可能是听说自己出去玩了,于是翻遍所有他经常去的地方来抓自己的。
但萧镜还是要问,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叫明知故问。
萧世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萧镜一眼,那一眼很沉,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虽然不知道这情绪是不是由自己而起,但萧镜还是明智地决定暂时不要惹他不开心,乖乖扭头坐好,低着头无聊地玩着手指。
萧世缓了缓,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冷那么凶,说:“你今天去看爸爸了没?”
萧镜还是低着头玩手指:“怎么可能没去,那可是我爸爸。”
萧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一个人在酒吧干什么。”
萧镜放下手指,头靠在座椅上,拉长声音道:“等人。”
“等谁?”
“我初恋。”
萧镜没有特意说明他初恋是个男的,爸爸、哥哥和姐姐,他们都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虽然萧镜很为所欲为,但是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包容自己这个同性恋。
“等了很久没等到?”
萧镜低低的“嗯”了声,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萧世也没再说什么。
到家之后萧镜没等萧世,一个人回了房间。
他扑倒在床上,身体摆出一个大字,郁闷地在心里谴责了越苏一番,决定先不理他几天,反正他也不理自己。
正当萧镜在回想自己以前和越苏那个拔屌无情的面瘫在一起时,他有没有主动过一次,他的思维就突然被打断了。
萧镜撑起身一看,果不其然,是他哥。
萧镜从小到大和他三令五申进房间之前要敲门,他从来不会听,每次都是直接推门进,还直言“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进你房间有什么不方便?”因为这个劣习,他曾好几次撞到萧镜打飞机,第一次的时候,萧镜羞愤难当,直接被吓萎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以为自己废了。
想到往事,再看到当事人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萧镜就有些烦他,语气不善地对他说道:“萧世!你怎么每次进来都不敲门?烦死你了!”
萧世没有回应他,而是自然地道:“今晚七点有个宴会,你也要参加。”
“我不想去!”宴会无聊的要死,每次萧镜去了都是吃吃吃喝喝喝,偶尔和不识相的傻货寒暄一下,都是虚伪的客套,再多聊一句他都能吐。
“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设宴的是文家老爷子,他小孙子回国了,是个接风宴,”顿了顿,他补充道,“人不多,都是和文家走得近的几个家族,你差不多都认识。”
萧镜惊了,“文知夏那小子回国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文知夏和萧镜小学三年级就认识,三年前文知夏去国外留学了,期间偶尔会飞回来聚一聚,虽说隔着大洋彼岸,隔着烦死人的时差,联系却不算少,一个星期会通一两次话,除了见面比以前少了很多,其他的都没变。
然而这次他居然连回国这种大事都不跟萧镜说。
想多了萧镜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好像友谊变淡一样,感觉自己惨惨的,回头见了面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萧世笑了笑,道:“可能没来得及说。”
没来得及说你笑个屁啊。萧镜越看越觉得他哥这笑很猥琐,虽然他笑的弧度很浅很克制,但看到亲弟弟被好兄弟抛弃他却笑了出来这种事本来就很欠啊。
您前不久的目光沉如水呢?您前不久的低气压和难看的脸色呢?。
萧镜不满道:“笑得这么sao,一点不像个当哥的。”
他走过来坐下,床凹进去一块儿。他捏了捏萧镜的脸,“那小镜说什么样才算哥哥?”
萧镜没有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