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的宴会,萧镜和萧世五点在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就往文家去,到的时候还有四十几分钟到七点。
他一下车就顾不上他哥,抛下萧世跑到文家二楼文知夏的房间门口。
萧镜站在门外都听见了里面有人在欢笑,心里不爽到极点,他想直接踹开门进去揪着文知夏的领子问他还是不是兄弟,骂他个狗血淋头,不过萧镜虽然平时为所欲为惯了,好歹还有理智,知道这是别人家,于是扯了扯来时特意为了宴会穿的西装里的领带,极为耐心、极为好脾气地敲了敲门,敲了三下。
门内声音消失了几秒,然后,门被打开,露出文知夏那张欠揍的脸。
怎么好像在国外晒黑了一点。
他看到萧镜好像还挺惊讶,问他怎么在这儿。
萧镜搂住他脖子,把他带进房间,脚随意踢上门,用力把他头往下按,那姿势让人看了发笑。
这就是让我不开心的后果,我让你变成青蛙。萧镜手上力道加重了一点。
文知夏手拍打着萧镜屁股:“快、快松开!谋杀亲哥啊,要死了!”
“你是我哪门子亲哥?我亲哥在院子里呢。我没有一个回国了也不跟我说的亲哥。”萧镜狠狠咬牙,手里力道好歹还是松了一点,怕他今后打击报复,这人报复心和自己有得一拼。
果然,萧镜一放松力度,他就全力窜了起来,劲儿太大把萧镜带倒在地上,他骑在萧镜身上压着,带着羞辱意味地拍了拍萧镜的脸颊,笑得很得意:“跟我玩儿,你还嫩着。你说说这么多年我们俩交手,你哪次赢过我?”
萧镜有气发不出,双脚乱蹬,不赞同道:“怎么没有!我小学和初中的时候赢过你好多次,去年夏天你回国,和我掰手腕时我还赢了你一次呢!”
“你说掰手腕那次?”文知夏卡着萧镜下巴,眯着眼睛笑了笑,“那次是我爷爷说你几个小时前刚和哥哥闹别扭,哭鼻子了,我看你这不要脸的爱哭鬼可怜,才故意输给你逗你开心的。至于小学和初中,那时候是我还没发育好。”
“扯蛋,我哪有哭?眼睛是气红的!”萧镜双手扒拉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扒不动,这时候他才想起这房间还有别人,扭过脸一看,就是高崇南那货,正笑着看好戏。
“你哪边的?快帮帮我啊!”
“文儿,就这样吧,一会儿萧镜又炸毛了,哄不好了。”高崇南跟漏气的气球一样,半捂着嘴噗噗噗地笑。
文知夏这才从萧镜身上起开,手伸过来拉萧镜起来。
虽然地板很干净,萧镜还是拍了拍屁股和背,瞪了文知夏一眼,挤到高崇南左手边,拿起小几上一颗饱满的、晶莹剔透的荔枝果rou就扔进嘴里。
文知夏也过来,在高崇南右边坐下。
高崇南止住笑,一脸无语地看着萧镜,“那是我辛辛苦苦剥好的果rou。”
“我知道,”盛放果rou的透明琉璃盏里还有几颗圆溜溜的果rou,萧镜还想再拿两颗,高崇南“啪”一下拍掉他的手,说:“想吃自己剥。”
萧镜看了看手背,都红了。
他不太想跟高崇南说话,于是转头盯着文知夏,恨不得把他盯出一个洞:“还没说呢,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回国了你都没和我说。”
文知夏这下知道心虚了,“我也是昨天刚到的,忘了和你们说。”
“这也能忘?蠢吧你。你高崇南又是什么原因不通知我?”
“我哪有,我都是自己得到消息的,文知夏也没告诉我啊。”
此事就算就此揭过了。
萧镜二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往后靠,文知夏家的小沙发靠背比萧镜家的矮一点,靠着有点不舒服。
高崇南在手机和人聊天,大概是某个朋友,聊着会所又来了多少美少年,多么多么水嫩可人。
说起来,高崇南几年前还企图把萧镜和文知夏也带坏,知道萧镜是下面那个,还为他准备了肌rou壮汉。
萧镜没有想碰这个,但是蛮好奇的,就去了一次,那次不知道怎么被他哥发现了,萧世勃然大怒,拿戒尺把萧镜屁股蛋都差点抽烂。
萧镜那次好几天都没能下床,凄凉地在房间哭,萧世这变态第二天过来假惺惺地说心疼他,给萧镜擦眼泪哄他,然后给他屁股上药。
等能出门后萧镜才知道,原来就在他屁股遭秧的同一天晚上,高崇南也遭殃了。
萧世知道是他把萧镜“骗”去会所的,于是去和高崇南他爸说高崇南的光辉事迹,让他爸管管高崇南,高崇南就被他爸赏了一顿竹笋炒rou,背上皮开rou绽。
他爸打起人来是真毫不手软,萧镜屁股被打,躺了几天就好了,高崇南背上的伤三个多星期才好全。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觉得萧世管弟弟管得太宽的高崇南,对萧世那是更加不满了,不过更多的是忌惮,他之后都不经常在萧世在家的时候来找萧镜玩了。
萧镜忆往昔忆得有点上头,突然,眼前伸出一只手,手上是一颗剥好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