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打开,就收到了无数条通话消息和短信的轰炸。
有来自他哥的,文知夏的、高崇南的……甚至有好几条来自陌生号码的被过滤的短信。
他随手捋了把头发,将湿润柔顺的头发往后一撩,看完那三个人问他去哪了是不是出事了的消息,没有回复,点开被过滤的几条短信。
不看还好,一看完他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到床上。
只见那散发着幽幽光芒的屏幕上,满屏的重复字眼,像密密麻麻的蜘蛛一样,似乎下一刻就能从屏幕里爬出来,缠萧镜满身:
【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
【等着我。】
【我会用我的鸡巴搅碎你,叫你这个骚货再也无法接客,叫你一辈子当我的肉套,永远不能离开我。】
【我爱你,我要操死你】
萧镜忍着恶寒看了一下那串号码,不是之前那个变态常用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个人换号码了。
他怎么找到自己新号码的呢?他发这些东西,大概是又跟踪他,知道他和曲修远开房了吧。
萧镜不敢冒险,嫉妒中的人没有理智,做出什么都有可能,萧镜给他哥发了条消息,让他来接自己,就赶紧找衣服穿上。
曲修远还躺在床上,看着萧镜急急忙忙的样子,懒洋洋道:“你这就走了?”
“不走再给你操几小时?”萧镜无语道。
曲修远在朋友列表里翻了翻,记起来什么,确认道:“你换新号码了吧?微信也不是之前那个了?”
萧镜才想起来这茬,“对。”
“你把新号码给我,我过会儿加你,把视频传给你。”
萧镜没有想曲修远会耍赖这一层问题,留下号码就走了,到酒店附近最近的公交站台等萧世。
等了大半个小时,萧世开车在他面前停下。
车窗摇下,萧镜看见萧世有明显的黑眼圈和疲态,心虚了一下,打开车门上车。
一路上,车内的氛围很压抑,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萧镜绝对能拖到几时就拖到几时,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没有开口,坐在副驾,把座位摇下去,躺着补觉。
“到家了。”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客厅了,被他哥抱在怀里。
萧镜挣扎着从萧世怀里下来站好,准备装傻开溜:“那个,我先上去了,手机快关机了我充一下电。”
“站住,”萧世从见到萧镜开始到现在,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现在压着声音,风雨欲来,“昨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所有人的消息,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面对萧世前所未有过的坏脾气,萧镜硬着头皮道:“我昨天接到朋友电话提前离场和他们玩去了,是我不对,哥,你别生气了。”
萧世笑了笑:“是吗?什么样的朋友,把你身上啃出这么多印子?”
萧镜心惊了一下,心里把曲修远那条狗骂了十万八千遍,然而面上八风不动,继续装傻:“你说什么呀,我就是和朋友喝醉了,在朋友家睡了一觉,我一起床就给你发信息让你来接我了。”
萧世不知道信没信,反正许久没出声。
客厅一片死寂。
萧镜抬头偷看他哥是什么表情,被抓了包,萧世的眼神深沉,似潭水,沉默的盯着他,好像要把萧镜看穿一样。
萧镜感觉自己腿肚子有点发软,不知道是因为曲修远昨晚操太狠了,还是被这低气压吓的。
他绝不允许自己是第二种情况,哪有弟弟怕亲哥哥的,何况萧世给他“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他要是怕萧世,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把手插裤兜里,强装镇定地转身,踏上一级阶梯,不回头地扔下一句“我手机真没电了我先上去了”,就匆忙上楼、进房间、锁门,一系列动作丝滑顺畅,显然是多年来的肌肉记忆。
他长这么大被家里放纵惯了,除了他姐萧可,还真没有人能治他那个任性的毛病,一言不合就进房间锁门。
从前萧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就拿他无可奈何,打也不敢打,骂又舍不得,养成萧镜一副小祖宗脾性,遇硬就变怂,遇软就膨胀。
萧世自他初中那件事后就从来不对他展现出暴力和强硬的一面,久而久之,萧镜也忘了萧世在很久之前也是会对自己强硬的人。
然而这次不知按到萧世哪个暴力开关了,萧世竟然气到在外面大力砸起了门。
萧镜被吓了一大跳。
他顾不上刚插上电的还有三十几度电的手机,在猫眼上看了看,萧世拿着一把小铁锤,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