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少爷小姐为许孟祉通通人脉。
许宅临海,是套海景别墅。许父当了半辈子海军,就连别墅都坚持要买海景的,说看不见海心里不踏实。我幼时常去许家找许孟祉玩,每次去许叔叔都会给我准备空房,说我这么喜欢来他家不如住在这里算了。
我住不惯海景房,所以鲜少真的留下过夜。
此次会面,我给许孟祉备了见面礼,还给其他人也准备了登门贺礼。毕竟许家对我也算照拂有加,虽无亲缘,可早就情比金坚。
许叔叔和许阿姨在我看来和我的亲生父母也没什么差别。
凌钰就坐在我旁边,经过了我的允许挽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上,显然一副温顺可人的形象。从我的视角正巧可以看见凌钰锁骨上悬挂的铃铛,金色的光泽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嫩。
“主人~”他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他放软了声音,听着像碧波里的秋水,充满柔情。
透过后视镜,刘叔可以看见后座的情况,但他没出声,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开他的车。
如果是以前的凌钰,我肯定会一巴掌扇回去。但是现在,我和他的关系有点混乱,说是兄弟,我们已经上过床了。说是情侣,我并不喜欢他。说是主仆,我又搞不懂他对我的依赖感来源何处。
很麻烦的一种情况。
“凌钰。”我唤着他的名字,感受着轻启唇角带来的陌生的感觉,我似乎很少以这样的情绪喊他的名字。
“嗯。”他像一只过于粘人的小猫,好像生怕主人丢弃他,拼了命地去讨主人开心。就算主人用石头砸他,用脚踹他,他依旧会腆着脸跟上来。“主人终于不讨厌我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久久没有说话。
我以前会觉得他的脸过于女性化,面部五官都太柔和,就连皮肤都是赛过女孩子的白净,这样的他,太过脆弱了。可是如果他只是一只缺少疼爱的小猫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猫会让自己看上去更温顺,以打消饲养者的戒心。
很狡猾的做法,也确实很有效。小猫已经成功得到了他主人的欢心,下一步就是开始试探主人的底线了。
我亲吻他的眼角,看着他的眼睛因绯红而布上水雾,在朦胧的雾霭云涌之中,眼角的薄红像是一抹朝霞,辉映在晨光的映照下。雾水凝结成露珠,划过他绯颜腻理的脸颊。
“你哭了。”我的语气听不出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我并不讨厌这样的凌钰,眼泪让他看着更加易碎。
他只能依靠着我。他是一株生长在荒原的菟丝子,攀附在我这棵宿主身上,没了我他就很难活下去。其实他的心理并不难想,凌钰初到凌家,最早接触的人就是我们的父亲,为了在这个地方快速扎根,他选择爬上我父亲的床,这个最好拿捏的人。想来是我父亲没有拒绝他,所以从让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仅仅傍上我父亲当然对不起他的胃口,从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也可以看出,在这个家里,父亲并不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在餐桌上寻求我的意见,让凌钰意识到讨好我的重要性。
至少在这个地盘,我比我父亲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家里的下人大都听命于我,而不是我父亲。
所以,他就来费尽心思讨好我了。你说是吧,凌钰?
凌钰的眼睛眨了一下,显得俏皮可爱,他嘟起嘴:“没哭——是主人看错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纯黑的墨瞳看不出一丝杂质,干净得像是蒸馏水一般。太过干净,反而会引起怀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个在风月场所工作了一年的小鸭子,哪里能完全将世俗红尘排除在外呢?
“刘叔,把后座的挡板拉下来吧。”我先去吩咐刘叔,等挡板落下之后,便把凌钰按在车内沙发上吻他的唇。
拉挡板只能隔绝视线不能阻隔声音,我的目的也并非躲着刘叔。只是为了增加一点游戏的情趣罢了,太过无趣的游戏显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不能弄脏衣服,就先不做了。”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像极了一头饥渴的狼,我的猎物就在我的眼前,随时都可以品尝。
我轻轻咬住他的唇瓣,用牙齿厮磨他的薄唇。他湿热的鼻息扑打在我的鼻尖,他微凉的鼻头触碰到我的脸颊,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狭小,以至于连心跳都那么明显。
“凌钰,你说你喜欢我,说说,你喜欢我什么?”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本以为他会回答一些耍流氓的答案,却不曾想他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帮我别至耳后,捧着我的脸,用端详艺术品的眼神看着我。他吻过我的脸,轻声告诉我答案,“我贪图你长得好看。”
“你是我见过的,天底下长得最好看的人。”
过往,我只自知自己是个不算丑的人,我会保持体型,每周有严格的形体课,专业的形体老师严格把控我的食谱与运动量。因而我的小腹上也有了薄肌,或者说人鱼线。
身边夸赞我美貌的人不少,但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