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开,上面中央处钻了一个同,明显已经用酒瓶器打开过,我拿出这瓶开装过的酒,透过深色的瓶身,里面的红酒液只剩下小半瓶,显然已经被母亲饮了大半,木塞塞的不紧,轻轻一拔便啵的一声分离开来。我挨着瓶口嗅了嗅,淡淡的酒精味儿夹杂着细腻的果香味儿,缠绕在我鼻尖,是如此的1悉,我总会在母亲身上闻到相同的味道。说实话就我个人而言,对葡萄酒干红一类的洋玩意儿并不感冒,通常只喝白酒和啤酒。父亲同样如此,所以家里除了母亲这个‘异类’外,没人再喝红酒这种‘高端玩意儿’。我手痒的晃了两下瓶子,塞上木塞物归原处。拿着啤酒坐到电脑前欣赏着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这部片儿我已经看了好几遍,奈何最近出的电影没几个符合我的口味儿,找了找去还是翻到了这个片儿上。终归经典还是经典,总是能穿越时空击败那些号称巨作的所谓大片儿。这种无厘头的喜剧表演形式效果恐怕将后无来者,也可能是前无古人。这部外表喜剧内核却带着悲剧宿命感的电影,总是让人在笑过后心中残留着淡淡的忧伤,那句经典的台词——“戴上金箍不能爱你,放下金箍不能救你”。曾经又是多少二逼少年qq空间和日志的个性签名。现实中,当真遇到这种两难抉择之时,是成为齐天大圣还是做回至尊宝,谁又可知呢?有些事情轻易地便能猜中开头,却难以猜中这结尾。现实或许就是由老天爷亲自导演的一部不限时的大剧,跌宕起伏间,难以揣测捉摸,悲喜轮转,道尽沧桑。看这种电影不免的要矫情一把,就像猛兽独自舔舐伤口般,避人耳目又故作姿态,难免不被认为是虚情假意的装模作样,透着股无病呻吟的酸腐气。磨蹭一通,洗洗弄弄,再看完片儿后,已经七点过半,晚霞已经失去了它最后的光彩,夜色将至,黑暗的天幕将被撑开拉起,光华不再,华灯即将初上,我看着电脑桌面的夜景图,窗外的环境似乎要与其同步似的,缓缓变暗。印象中母亲开门的声音并未响起,客厅里依然黑梭梭的一片,身处其中如在深渊大口,孤独又寂静。我摸出手机先给父亲去了个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却就是没人接,大概几十秒后自动挂断。正当我准备梅开二度,再来一次的时候,父亲发来微信说正在开会没法接,手机静音了,问我有啥事儿。我本想说我已经回来了,可想想还是删去了打好的字,说没啥事儿,就是问问家里有啥事儿没,父亲叫我不用cao心家里的事儿,在学校好好学,缺钱了问他要。我只能嗯嗯啊啊的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手指自动的划拉到了写有‘老妈’俩字的联系人上,食指有些微微颤抖,始终没有按下拨号键。望了眼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空,已经有点点灯火将城市点亮,霓虹闪烁着灿烂光芒。我收起手机,随便拿了件带兜帽的外套穿上,熄灭灯推开大门走了出去,门后屋子内黑暗一片,没有半点光亮,仿佛未曾有人到来过。十二中离我家不算远,搭个公交走走停停的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灯火通明,车流如织,汽车喇叭声、人喊吵闹声、喧嚣之音不绝于耳,我望着车玻璃外向后退去的璀璨霓虹,车玻璃上是我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若隐若现,一半隐于暗处,一半现于光明,似在思考着什么,瞳孔焦距模糊,如一只离群的野兽般,孑然独立。车里人不多,我坐在后排,视线可以清楚的穿过廊道,明视透过前挡风玻璃的路景,目光似乎早身体一步,顺着蜿蜒宽敞的道路,飘到了十二中的大门口,飘到了母亲的身旁。时值八点未至,放眼望去,教学楼和cao场上一片灯火通明,门口大门半开,身着蓝白校服的学生陆续的打里面走出,如归海的鱼,一条两条成群。我站在大门一旁,望着大门上方几个立体感十足的大字——xxx市第十二中高级中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四五年前的那个峥嵘岁月。一成未变的几幢楼,一成未变的cao场校园,以及那夜幕下匍匐着的姿势体态都一成未变。不同的是里面的学生一届又一届,老师也个别替换,物是原来物,人非原来人。门口的看门的王老头依旧如数年前那样,端坐在保安亭内,一边低头看两眼摊在桌子上的书报,一边偶尔抬头向经过此门的老师和领导打招呼,神态祥和安逸,只是面容变得更加的枯槁,皱纹如老干树皮般爬满脸庞,保安帽也遮不住两鬓的斑白,身形清癯不少。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认得出现在的我,曾经常常跟着母亲一同出入的我,和他也是1络得很。我没有和他打招呼叙旧的打算,混在人流中,趁着他不注意的功夫,就挤进了校园,这对于我来说自然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