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愿高潮。
“嗯嗬……”强烈的快意压得他神绪恍惚,不由抬臂遮眼,说不出话。
山鬼见状移开他手,才知他抿着唇,两耳通红,分外羞赧。忍不住又笑:“季大夫脸皮原是如此之薄”
季向秋侧过脸去,不肯回应。
山鬼又笑:“只可惜如今囚困此身,不然也能化成那黎跃模样讨好季大夫”,说着指尖一扬,屋中灯盏全数熄灭。
山鬼忍不住打个哈欠,显出疲惫:“这身子到底与我不相适应。季大夫,明日又该如何应对?”想来是有麻烦,因怕被识破追问,只得假借两月未声故有不适来遮掩声音不同之疑。
山鬼喃喃道,眼皮沉重,径直睡去。
“你这鬼怎敢缠上我来?”有少年朗声而骂,眉心紧锁着凝视眼前一人。
此人同为十的少年模样,清秀如月,只是白发生角,不似凡人。
少年刚回屋紧锁房门便见此鬼现身,才知他一路尾随。少年未必惧怕此物,只道:“你就不怕我寻人收你,要你魂飞魄散?”
“没有地方去,害怕”
少年一时无语,强压不耐追问半日才知此物并无名称记忆,因街上见他能识见自己便决意跟随。
“你能看见,想和你一起”,鬼物又道,眼睛圆大,分外认真。
少年自是不应,权当未见此物地扭头就走,只是无论躲到学堂还是数里外亲戚家,此物皆形影不离,尤其每每睁目所见皆是他分外认真地紧盯自己。某日少年终于忍受不住,只得勉强答应与他为友,同时与他“容青”一名。
山鬼忽然一颤,按着发痛的太阳穴苏醒过来。缓了半晌才知屋外大亮,有人在院中备物走动。
迟疑半晌,山鬼轻推身侧的人:“季大夫醒醒”,见他轻哼睁目,不由又道:“我昨夜梦见严少爷与容青以往之事”
季向秋一愣,见他神情认真,不由心中一沉,迟疑问:“此话怎讲?”
“严少爷是容青所害”
季向秋又是一愣,全然清醒,颇是不解:“为何?”
“此身存有严少爷记忆,昨日不知何故被我悉数梦见。容青常年待在严少爷身边,害他厄运缠身已是习以为常,而近年来不知何因时常叫他狂乱,严少爷为防他害人便用身子供他发泄,只是自那以后每逢此事容青便会倒退失忆,只记得有严正这一人存在”
“季大夫”,山鬼敛容道,“我并非严少爷离身人魂”
季向秋觉起伏过多,一时说不出话,同时眼皮狂跳,神绪混乱起来。“……你是说两月前严少爷被他吸走人魂,故昏迷不醒?”难怪他记忆不全,只知阿正一人。
“此言是我推断,未必是真。还有一事”,山鬼一顿,“严少爷有门亲事,原定上月结成”
季向秋心中一沉:“……那鬼倒说他与严少爷是拜堂夫妻”
“此事原由倒有梦见。这少爷是与人指腹为婚,两家早有约定,只是他顾及那鬼而一拖再拖,几年前那鬼因此事生了委屈不告而别,他为要他安心故设下高堂,私成连理。如此看来他对那鬼确是真情”
山鬼想到什么,忽然哼笑:“看来纠缠凡人一事他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怎叫这人心甘情愿养鬼数年,更甚以身相许”,言语分明意有所指。
“季大夫”,山鬼认真看他,双目灼热坚定:“若是你心爱之人化成鬼物,你可同他这般费心收养,甘愿舍身以求他神魂不散?”
季向秋并非愚笨不知他意有所指,当真是有思量片刻。只是结论却不痛不痒:“心意讲求两厢情愿,若为无心无意,那人成鬼也未必愿与我为伴,何必强人所难。若是愿意倒有求之不得”
“季大夫倒生得圆滑,言语留有余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地在身上摸索起来:“不知这人身上带了什么,硌得我难受”,找寻半响,终于摸到一物,端详许久不由发笑:“原是这物”
季向秋迟疑地看他手中之物,还未看清便觉掌中一热。
“这是在府中所捡,季大夫替我收着吧
,寻不回失主也可拿去典卖”
细看这枚小小玉石,不由无奈地笑:“此物未必值钱”
正午时管家请他去与严老爷看伤可有痊愈。路上听闻严老爷为严正如何操碎心,如今见他大病初愈更有要他成亲冲喜这一念头。许是怕这严正再生劫难,好早日留有子嗣。
“老身想起有事未尽,便不送季大夫回住处”
季向秋点头应好,扭头却在府中不分南北。好在见到个丫头打扮的女子好心为他引路。
这女子年岁不过十六,模样俊俏,言态从容,恭敬有礼,走在前头不时主动与他谈话。
“季大夫,这几日还多谢你照顾严正”
季向秋因有心虚而未注意她直呼其名。
“来府中的大夫不知多少,季大夫确是最有本事的”
季向秋一愣,见她步伐停下,刚有迟疑不安,扭头又见她继续行走。说来方才偌大院落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