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他家本市找人,甭管什么理由警局多少给个面子给点人手意思一下,再怎么不济祝萧最喜欢干全城逮人的事,总之大抵是有那个能力搜人的。
但北边的人不吃南边的水,一个外地人谁他妈管你是谁呢。他去了人家就敷衍一句:“失踪不达xx小时不予立案。”
凌晨几点沈南泽蹲在秦年待过酒店门口,夜里这地方冷死人,沈南泽就想着他哥说的一些话是对的,他确实不务正业到处瞎混,就觉着自己还年轻。所以现在什么也没有,想要点什么东西了,然后发现自己一点掌控能力都没有。
沈南泽不死心又找一天,消息有一点没有一点的,基本上属于散财了白搭。想在大西北找人,开什么玩笑嘛,人家抓通缉犯都不一定抓得到呢。
他想到什么当即回家,去见了秦年他爸,秦年他爸告诉他:“秦年很早就从奶奶家回来一直在家里,前几天才说出去玩。”
秦立国当时对他说话的时候,口气很不耐烦的,沈南泽听的心脏疼,人也扭曲。
秦年哄着他好玩呢?
“那他去哪儿了您知道?”秦立国的态度不好,和之前差的多,但沈南泽也按耐住了还敬语问候。
“不知道,没和我说过,可能去找别的同学玩了吧。”
“那他的志愿择校?填去哪儿?”
“不知道,秦年没跟我说过,我这个家长不干涉年轻人的选择。”秦立国站在门里也没有让沈南泽进门的意思,沈南泽想质问秦立国到底知道个什么?当爸爸的连这些事都不知道?这有必要装吗?
秦立国是真不知道,秦年从小就省心。当然,秦年那身体状况秦立国确实没有多大指望。
沈南泽显然就摆着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以后别来找秦年了,你们是好同学,毕业以后都要各自成家立业的,不是一路人。”秦立国关上门的时候话里话外告诫,他倒不至于把话说的多难听,也不愿意闹出响声。他儿子都正在做手术努力把偏轨的路拽回来了,无声的硝烟就该无声的消没,等秦年做完手术再长大点,什么闹剧畸变,通通不存在。
沈南泽听得愣住:“您……”
他不确定,但秦立国已经把门关上了。再后来沈南泽去找他哥,恳求他哥帮个忙,他想看秦年的志愿。
秦年总得去上学吧。
沈南泽一连两三天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想办法,好不容易喜欢个人,都交往了怎么能让人说甩了就甩了。
沈宁远怎么跟他说的呢,大致就是那东西不能随便看的,调录需要正当理由。涉及考试招生,程序严侵犯隐私诸类,事关重大等等。
“别扯了,你才看过我的。”
“哥,你就帮个忙……”他长大后经常和沈宁远吵吵,因为学业啊交际、能力不达标等等,望弟成龙想往正道掰,然后沈南泽不太肯,就不太愉快。
反正就是不太配合培养。
沈南泽是老在他面前硬气,不肯就范。沈家不是捏着小辈翅膀强硬灌的人家,嗯,可能不是因为沈家不沈家的缘故,好歹是坨爱情结晶,舍不得乱折,有点宠惯了。
就这么个情况。
沈南泽求他哥的时候,秦年还在焦急的等着日光给雪山染色的神来之笔,他用保温杯里的温水吃了药,脸上终于显露些许不同于平时的兴致,情绪高涨。他扛着摄影设备跟着许杨君跑的欢,用机器数据疯狂收录记载那破开天际的万丈光芒。
金色和光亮在出来的一刹能把人拉在奇景的咫尺,直面金山灵魂都可以与漫天金色产生和颤共鸣。许杨君选的地方好,秦年从来没见过那么璀璨耀眼的东西,亮的只要靠近就会有一种污糟糟的东西、邪祟啊很容易在瞬间被瓦解,被净化的奇异感觉。
自然神妙无比。
观景台周边那些石头山路坑坑洼洼的绊人的要命,秦年为了见景负重,走的却格外顺畅不已。
沈宁远告诉沈南泽:“我想看你的当然可以看,那是我可以。”
“但是小泽,这事我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