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飞快的又一刀,再将他的胸肌割下一片.一连十几下,已将他的右胸脯割去了一半,血沿着他胸壁流了下来.他还是一声不哼,只是从他身上肌肉的抖动,可看出他正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不多时,一半浑圆发达的胸肌己被割成了一堆碎肉,留下了一个个血红的圆形创口.接着是割左胸,片刻间,也已割了下来.王子峰还是不出一声,只是胸前的一个血洞己变成了左右对称的两个.他面色也更苍白,眉毛蹙得更紧了.刽子手见他硬撑,退後一步,低声说了什麽,两个下手上来,一个捧着一个盐钵,另一个抓起一把盐,向他伤口上一按,再死命一揉.这一下,王子峰任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那种痛真是痛彻心肺.他再也忍不住,放声惨叫。 刽子手稍一歇息,便又挥刀如飞,先将他的双臂,又是滚圆的双肩,一片片的割了下来.刑场上充满了王子峰的凄厉叫声.惨叫声在割他的阴茎时达到顶点.以後他的叫声越来越低,到後来连哼都哼不出来,只有在割到敏感处如大腿根部等处时才哀叫一两声。 前身肉割得差不多时将他翻过来再割.他肌肉发达,割起来十分爽脆,但是因为肌肉厚实,因此到割了一两百刀,将他丰美的肌肤割去大部时,也已过了足足两个时辰。 他的最後时刻到了.刽子手换过一柄刀身长而锋利的快刀,沿着他大腿根部把一双修长的腿割了下来.然後是他能使得一手好刀法的双臂也被齐肩卸了下来.这时他四肢都已被割掉,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躯干还被绳索捆着,吊在刑架上。 刽子手把捆着他躯干的绳索张紧了,然後一刀从胸骨下刺入,使劲向下一划,直割到会阴,沿着中线将他开了膛.王子峰尽管一身好武艺,这一开膛,肠子也一样流了一地.刽子手将肠子当中一刀,两个下手抓住断端,左右走开,将他的肠子都掏了出来,分别钉在刑台两端.刽子手这又伸手进去,几下狠割硬扯,将他肝脾都扯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刽子手又将一柄短刀伸入他的腹腔,只一刀挑破横膈,伸手进去将他还微微颤动的心脏狠命扯了出来,随手割断连着的脉胳,将心脏放在木盘中.最後才割下他的首级,放在木笼内,悬吊示众。 足足有三个时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才逐渐消隐下去,变成了轻微的喘息和呻吟,终於没有了声息,看来行刑已然结束。跟着刑场上拥挤成疙瘩状的人群开始松动,但聚集在四周马路上的人们却不断地朝刑场涌去,我们也随着人流向前,又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刚才杀人的现场。举目向上望去,刑架上哪里还有囚犯的身影,只剩下一团粘连着点点碎肉和血污的肋骨架子,挂在那里。割去皮肉的手臂腿脚,条条白骨,已被支解成数块,散落在刑台上。几个大盆里分别盛放着血和肉搅拌在一起的肌肤和五颜六色散发着熏天腥臭的内脏肚肠。而那美少年子陵,带着满面泪容丶咽呜哭泣着,正在把自己兄长散落在四周的碎屍收集拢来。只是不见了那颗披撒着飞泻如瀑布丶黝黑青丝的俊美头颅,估计是拿去悬首示众了。 这一付血腥悲惨的景象,使那原先热烈火暴的刑场气氛,一下子冷落沉寂了下来。也有少数几个游手好闲的流氓无赖者,还在那里吵闹叫嚷丶嘲笑漫駡,却已成不了大气候。绝大多数的人们都被这残酷血腥的场面,惊吓的得瞠目结舌丶痴呆乜傻了,都为这个英俊青年的悲惨命运而吁嘘感叹,都为这件完美无暇的白玉惨遭破损而无限惋惜,更为他那十岁的弟弟王子陵,从今以後将过着孤独无助丶凄凉悲惨的生活而悲哀忧伤。 “最可怜就是这孩子了,从此将过着孤苦伶仃丶无依无靠的流浪生活了!”赵剑麟眼中流着泪,梗塞着嗓音说道。忽又跑上几步,从怀中掏出一锭小银塞在那孩子手中,子陵抬起头来用一双明亮的丶水汪汪的丶晶莹闪烁的大眼睛朝我们望了望。啊!那相貌丶神态丶还有那一头乌黑带着波纹的青丝,和他的哥哥真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真俊呀!我的鼻头发酸了,眼眶里也包藏了一腔泪水。
(二)客栈老板讲的离奇故事
回到悦来客栈,已是接近傍晚黄昏,这才发觉肚内空空丶饥肠辘辘,为了观刑,竟连午饭也忘了吃呢!那就合二而一,两顿作一顿吃了罢。进了大堂,已是宾客满座,见缝插针,找了两付座头,点了酒菜,和剑麟两人慢慢品尝开来。客栈之中,大多是外来过往的客商,又多是刚刚参观了行刑的人们,席间的高谈阔论丶言谈话语之中也不时涉及刑场丶人犯之类的话题。有人惊叹着刑场的血腥和杀人的恐怖,有人赞美着人犯的容貌和死囚的可怜,也有人在探索着案情的来龙去脉和人物的底细------。这後一点也正是我所欲要知晓的,因为我从当地人们的表情中看到了他们对这犯人的怜惜和哀叹!看来确实是有些冤情在内,於是就向那跑堂的小二问了几句,可惜得到的回答却是令人失望。 “我们小老百姓哪里知道许多,官府大老爷判定的案子想必是不会错的!” “客官要酒要菜我给你端来,你吃饱了丶喝足了,回到房间,倒头睡个好觉,可千万别再谈此事,莫惹火烧身啊!请了,请了。” 小二的搪塞和支吾,更引起了我的怀疑,激发了我探求真情的欲望。餐罢回屋,心中似有牵挂,闷闷不乐。赵剑麟见此情况,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