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却都是从实际生活中提炼出来的真实啊!老板又接着说道,“二位客官权且当做故事听吧,莫要当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烦恼和激愤,这个世道也真是太不公平了!”
“老板,你接着说,我们爱听着呢。”赵剑麟怕我的直言影响了老板的情绪,赶紧出来打圆盘。 “好,我接着说,下面的这些,可就是我亲眼看见的,绝对错不了。王老镖头回家以後,没几个月。去岁冬天,王老镖头接了一趟大生意,去了苏州,不料这一去就没了音讯。年底,有苏州的江湖朋友押镖过来,王子峰前去询问,尽皆惊之,曰:王德才早就回来,怎麽还未到家呢?一直到了年关,仍旧消息全无,为了不致失了礼节,表面上仍假装着高高兴兴的样子,和往年一样,给全家上下人等做了新衣,排了宴席,给亲朋好友丶左邻右舍送了贺礼。待到三十日午夜来临,放过辞旧迎新的鞭炮後,子峰关了房门,也不知父亲现在何方,安康与否?不觉悲从中来,抱着兄弟子陵痛哭流涕,好不悲伤。兄弟两人冷冷清清丶凄凄惨惨丶悲悲切切地过了一个新年。 王德才夫人刘氏也突然逝去,王子峰也继承了镖局。但是这个师弟刘宇轩在师父失踪师母死後,居然就却无人管束得了,竟邀约了一帮朋友,每天除了舞枪弄棒之外就是吃喝玩乐,王家镖局又没有什麽生财敛钱的本领,多大的家产,也禁不住这样的挥霍。 “又过了月余,王德才仍杳无音讯。忽一日,一群公差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将王子峰兄弟拘在一旁,又在後园内挖土刨坑。此时院里院外已聚集了数百人围观,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只听得里面欢声鼓噪,有人大声叫道:‘有了,有了,挖出来了。果然是王德才屍首!还大卸成八块呢!’不大一会儿,就见衙役捕快抬着屍体出来,众人一看,无不恶心呕吐。但见那屍体已被支解得手脚分离丶肢体残破丶血肉模糊丶血腥污脏,看那人头果然是王德才模样。跟着又见王子峰被剥得赤条条的用绳索五花绑着,铁练锁着,後面牵着子陵,跌跌撞撞押赴县衙去了。 “次日县衙升堂,公开审理王子峰谋杀亲父继母案件。自古以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升堂之时,闻讯赶来观看的人,衙里衙外少说也有千余人,我是他的邻里,自然也是早早就去了,还占了个视线极佳的位置。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公堂之上居然出现了许多证人,个个都用事实千真万确地指证了王子峰就是谋杀父母的逆犯! “在一片‘威武’的吆喝声中,县令胡大人升堂,命人带上人犯王子峰。因为案情重大,为了方便用刑,王子峰被大老爷下令剥得赤条条的用绳子反绑了起来。两个壮汉为子峰脱去囚衣,很快就把子峰脱光了,露出他完美健壮的裸体。王子峰的肌肉很发达,又被捆得很紧,所以绳子深深的嵌入他的身体,而肌肉则在绳索间凸了出来。跪在一旁。老爷开言道:‘犯人王子峰,快将你是如何谋杀父母的罪行从实招来。’ ‘老爷容禀,小民冤枉,小民一惯遵守孝道,怎麽会做出谋杀父母这等忤逆的事来?请大人明察,还小民清白!” 子峰辩解道。
‘哈,哈。这种话我听得多了,哪一个罪犯不说自己是冤枉的?’县太爷奸笑着说道,‘其实你的问题,昨日一天我们已经审查得一清二楚了。好吧,现在你跪在一旁,仔细听着,也好堵了你这张臭嘴,让你心服口服!’胡知县把脸一拉,严肃地命差役带上两个人来,正是和王德才结伴同行到江南做生意的商人。
‘二位请将你们与王德才等人何时去到江南?何时回来?当堂敍说一遍。’胡县令向二人问道。
‘王德才与我等於去年十一月初一同赴江浙一带采购丝绸等货物,因价格不能谈拢,没有成交,王德才于十一月底先行回家,我二人因是初次去到江南,故多游玩了十数日方才归来。’
‘从江南到清河,路途需要多少时日?’
‘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日足矣。’
‘如此说来,王德才十一月底从江南起程,年前是一定可以抵家的了?’县太爷掐指算了一下後说道,‘好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下面带刘宇轩上堂!’
‘刘宇轩,是你状告有王子峰谋杀亲之嫌,将你之所见所闻在公堂上敍述一遍。’至此,听审之群众方知,原来是刘某出首状告师兄王子峰谋杀双亲的,‘从实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更不能有丝毫捏造。’
‘大老爷容禀,小人不敢造谣,说的句句都是实情,没有半句谎言。想我姐夫外出数月,同行夥伴俱都回来,惟他未归,全家老小人人心急如焚,坐卧不宁。只有我师兄无动於衷,还给府中众人穿新衣丶戴新帽丶敲锣鼓丶放鞭炮,欢度新年,全不把我姐夫之安危放在心上。不由我想起腊月二十日左右,夜深人静之时,忽听师兄家後园有掘土埋物之声,我前去查探,回来言道:是师兄领着奴仆在刨坑埋物。当时我就奇怪,师兄他有何宝物值得私藏在後园。以後数日,又见姐姐突然亡故,而师兄院中,常有年轻男女出入,喜笑欢闹之声传出。想来怕是事出有因,即刻警觉,遂不顾亲情友谊,赶忙前来出首,望老爷明查秋毫,还我刘家一个公道!’
‘大人冤枉!’子峰惊恐,急忙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