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见二人到了,欢喜的什麽似的,忙抛下身边的人,三步并做二步的赶了过来。“哎呀呀,西门大官人怎麽这样晚才来,下官还以为大官人不来了呢!花兄,近日可好,可是许多日子未见了。”满脸堆笑的向二人的着招呼,一边就扯着西门庆往屋里走。西门庆淡笑着,随他踱了进去。花子芳看着这个情景,心中暗笑:“可怜的西门兄,竟然又被这个县令缠住了,还好他不知道我是宫里花老监的侄儿,不然还不是……西门兄,你就替我挡挡吧,以後兄弟自然会还你这个人情。” 想到此处一抬头,正对上西门庆回望他的眼光:“你竟然自己在躲清静?真不够朋友!”那眼神明明的说出了这个意思。耸耸肩,花子芳根本不为所动,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自己可不会对那个马屁虫说出自己的背景,好日子还想过几天呢,怎麽死不好,偏得被他烦死?眼见花子芳根本没有过来搭救的意思,西门庆无奈的收回了目光,唉,交友不慎哪!耳里听着县令的说话:“来来来,西门老弟啊,我给你介绍一下今天的主人公,景阳冈打虎的英雄。”还不是一个一身蛮力的武人?有什麽好介绍的?自己的功夫也不会比他差吧,只是让自己去打虎?算了?一但受了伤疼的可是自己,而且打死老虎对自己有什麽好处?这个人如此拼命还不是想趁机出人头地?现下他可不是这阳谷县里的步兵都头了,虽然这个官司职在自己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麽,可对那个打虎人就不同了,如今他就不是平头百姓而是官老爷了。心里想着,嘴里却是在虚应着:“家里有点事,出门晚了,幸好不算太迟。在下自是要见见这打虎的英雄,好好的跟他亲近亲近,这等英雄正是我辈所仰慕之人,请县尊给小子引见。”“西门老弟这麽说就见外了,日後下官还得请西门老弟多多关照呢!”县令一脸诌媚的笑容。“武都头,快来见过西门大官人!”县令引颈向背对着自己的褐衣人喊着,那人回过身来,一时间四周的一切都没有了声音,西门庆的眼中只看到了一抹清泉的流辉。“西门老弟,这就是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县令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幽幽响起,可是比那更大的,是我心跳的声音,它不以往不同的,激烈的跳动着,似乎在宣告着什麽。“武松见过西门大官人,多谢大官人抽空到贺,不胜感激。”他的声音?这是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又是那麽的有力,这声音惊醒了如同在做梦的西门庆,他急急的回道:“哪里哪里,在下自该来给武都头到贺。只怪家中有事,一时抽不得身,不能及早直到来,还请莫怪!”是啊,应该早点来的…直到此时,西门庆方才看清武松的相貌:比自己还要高大槐梧的身材,结实而有力的四肢,宽阔浑圆的肩膊,平厚的胸膛,裹着一件褐色的衣裳,只是普通的粗布料子,穿在他的身上却如同一件上好的盔甲,健康的古铜色的肌肤,浓眉锐目,高挺的鼻子,方厚的唇,英武之中却是那麽的朴实,眼中没有一丝的高傲,也没有贪于功利的狂热,更没有卑微索求的样子,只是自然的站在那里,是那麽的豪气干云,气度磊落,仁义之风自然展现。略仰头望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壮却有着比孩童更纯真眼神的男子,心底一荡,西门庆如同饮多了酒一样,不知该说些什麽,只知道自己的嘴自动的张了开来,赞美的话随口而出,却都不是自己想说的,那…自己到底想说什麽?直到宴会结束,花子芳陪自己回家,分别之时,花子芳奇怪的说:“大哥,你怎麽神不守舍的?发生什麽事了?”西门庆如梦初醒,“啊,没有什麽,可能喝多了,你也知道,我喜欢喝酒,怕是真的多了。”说着,头又有些发晕,看来真是喝多了。“那也是,大哥,很少看你这样喝酒的,以前虽然也看你喝酒,但今天你一个劲的和那个武都头乾杯,那一整坛的酒都是你们二人干掉的,而且你还替他挡酒,他可比你能喝多了,你是怎麽了?”乾笑两声,西门庆有些不自然的解释:“你也知道我向来喜欢结交江湖上的朋友,那些英雄好汉更是喜爱,我想交武松这个朋友嘛!所以和他多喝了一些。啊,时间不早了,子芳你也快点回家休息吧,咱们回见。”说罢,匆匆告辞,也不理花子芳的反应,自顾自去了。看着多年好友的背影,花子芳微微皱了皱眉,心下奇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长叹一声,也自去了。回到家中的西门庆却没有那麽好气,抱着出来迎接自己的小妾,迳自上了楼。不待她相问,一口吻住那樱唇,尽力的吸吮,一晚上翻云覆雨,自有说不完的风流,只是情热眼乱之时,身下人竟突然变做了‘他’!似乎这手挑摸的是那古铜色的肌理,这娇呤是发自那刚毅的双唇,这如丝的眼波是来自那清明的流泉。西门庆大叫一声,动作更加的激烈,下死力冲撞着身下的rou体,想把那突然涌起的情欲就这样发了出来。直到雨散云收,西门庆才发现,身下自己的小妾已经是如同春泥一样的软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可自己那勃发的情欲根本没有消除,反而愈加的浓烈,拉这丝被盖住那动人的rou体,他迳自下楼去了。来到书房,早有二个小厮燃了灯等着等侍候。西门庆坐了片刻,眼前的帐目根本看不下眼,收起手中的东西,他把眼光投向桌边的小烟身上。小烟是从馆里被西门庆买出来的,本是看他为人机灵,且无父无母身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