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的性开蒙
紫金
我从小就呆就苯就傻。您可别误会,我并不是智力低下的残障儿,论脑系我还算可以,勉强够得上比较聪明的行列。可是为什么说自己又呆又苯又傻呢,说好听点,是我太、太、太老实,老实的太过分了。
说呆:我能听爸爸妈妈的吩咐老老实实地坐那,不动地呆好半天。哥哥却是一时也闲不住的,猴气马猢的,老挨妈妈呲的(训斥),妈妈拿我做例子说他,他就反说我是呆子。
说苯:简单说吧,就是除了功课以外的东西,我全拿不起来,不象哥哥那样手可巧了,纸片、木头、铁丝什么的到他手里,七鼓嘟八捣鼓的就能做成个玩艺,惹的我眼谗了一摸他的,他就数落我“笨样儿,自己做去啊”。说是说,但他可疼爱我了,什么都让着我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弟弟。好吃的让着我吃,我爱的东西只要我想要,他多么心疼即使是不情愿,也是不吝惜地让给我。
说傻:你们可别笑话我,我从小就静静地爱一个人呆着,几乎不和别的小孩在一起,上学看书也全是正统的书,从来不看闲七糟八的东西,也不恋群,仨一群俩一伙的说说笑笑的人堆里见不到我的身影,所以对功课以外的知识知道的很少,几乎可以说是空白。在大家面前就显的我傻拉吧唧的。同学们经常嘲笑我说:“傻的儿一个,任嘛不懂!”(‘的儿’连起来念儿化音,我们那的方言,蔑视人傻)。
我是个忒听话的一个孩子,尤其是爸爸妈妈老师的话,用现在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圣旨,别的例子就不举啦,既然写这篇文章是说‘性’开蒙,那就举‘性’的例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记不得了,反正记得小时候可能摸鸡巴玩了还是怎么个茬,妈妈告诉我“不许摸雀雀”(读qiao,我们那对小孩鸡巴的别称),爸爸说“摸雀不是好孩子”,我可就记住了,奉若神明般尊从,除了尿尿摸着雀雀,可以说没有象别的小孩那样摆弄过。所以直到青春期我发育了,象一夜间突然长大了一样才发现自己的雀雀那么大了。你说笑不笑人,你也许不相信,其实真是这样,要不说我又呆又苯又傻呢。
哎,我在哥哥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尾巴,对,他就这么叫我来着,有时候我把他气急了,他就不歇气地用一连串的话数落我:“你简直就是个小尾巴呆子苯蛋傻小子”。(记住这句话吧,到后来,哥哥对我的评语又发展了)
闲白少说,说那年我到了七岁。呕,忘了,还得先交代一下。我们北方,好多地方传统是一个大炕,一家人睡一起。现在有多少人家还这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早就改了。不过有时候我还怀念那大炕,睡大炕有睡大炕的好处。言归正转,你又该笑了,我从小就是和妈妈盖一床被,大概四岁了吧,就改和哥哥睡一被窝了。开始我还不好意思和外人说,因为同学里老有人嘲笑贫困的,后来听的多了,才知道虽然我们这样的不多,但我也不是蝎子巴巴(屎)——独一份。哎,小时候的好多事情现在想起来,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拿里面穿的小裤衩来说,也是看哥哥睡觉穿着,我和妈妈囔囔了好几天才争取来的,爸爸还说我“小鸡巴孩子穿什么呀,从小就矫情,这孩子”。
我上学了。进了冬,我睡觉就老不得安生了,和小耗子结了缘。做梦经常是有小耗子顶我屁股蛋,往屁股沟钻,要不就蹴溜地往我裤衩里钻。甚至有几次我梦见手还攥住了小耗子,你说多吓人呐。吓的我迷迷糊糊就往哥哥怀里钻,哥哥就紧紧搂着我。有一次吓的我竟然跳起来拉亮了灯,撩起棉被非要寻找耗子,闹的一家人不得安生。
记得是初春,反正是撤了取暖的炉火了。有一天一大早,张罗着要起床,哥哥突然叫妈妈:
“妈,来啊,爸,您看,弟弟尿炕了!”
我一听,蒙了。不好意思地把头扎进了被窝,为什么?记忆里我是偶尔尿过炕,可那都是小时候三、四岁啊,现在七岁了呀,都上学了还尿炕,臊死了。我死死地捂着被不让妈妈掀。能拧的过吗,棉被还是给掀开了,妈妈数落着我,我蜷曲着身子脸臊的通红发烫,可嘴里一个劲地为自己辩解,嘟囔着:
“不是我尿的。”
妈妈说:
“不是你是谁啊,还是我了。”
“是哥哥!”
我只是下意识地找辙给自己狡辩,谁不想把错往别人身上推啊。
哥哥火了,不高兴地说:
“又赖我,你惹什么祸都赖我。”
我突然发现新大路地跪起来,手指头从两个枕头中间开始,往下面走,在床单上划线,划到shi的一片说:
“就是你,就是你,看,妈妈你看,shi的在他那边。”抬了头冲哥哥颈了脖子:“我怎么尿你那边了,啊?”
哥哥自然不服气,指着我:
“耍赖皮,你,你睡觉老上我这边挤,是你刺(尿)过来的。”
妈妈拍了拍炕,火了,指着我大声说;
“行了,尿就尿了,矫情什么。你哥哥都13了还尿炕啊。”
我还不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