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考上了大学。有一次,妈妈又夸奖我,说别看小时候不出彩,现在可是越长越有出息了,哥哥接妈妈的话茬,说我那是憋宝,说我以前是他的小尾巴、呆子、苯蛋、傻小子,现在得刮目相看了,现在是——。他卖了个乖子,不说下去了。
我以为他该表扬表扬我,该给我个好听的词了,就追着问:“是什么是什么,说呀。”
他抿了嘴光笑,一副怪样子,然后点了我脑门说:“你是个坏小子,净做坏事。”
我追着哥哥问:“我怎么坏了,我怎么坏了,我做啥坏事了?”
哥哥不理睬我,径直回我俩的小屋。我不依不饶追着哥哥屁股后面一个劲的追问。到了小屋,哥哥回过身,眯缝着小眼,紧抿着嘴唇,双手按着膝盖,微微屈膝让两双眼睛在一个水平,死盯着我眼睛看,看的我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卖什么药,眼睛躲闪着避开他的眼神。哥哥直起身子,左手扯起我的右手,牵了我四个指头,晾着掌心象看相似地瞧了又瞧,还凑近鼻子使劲嗅了嗅,用他右手啪、啪拍着我手心(没有使劲啊),边拍边说:
“怎么坏、怎么坏!做啥坏事了还问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手一甩,把我手甩开,闪过我往外走了。
我突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象就知道哥哥在指我半夜偷偷玩雀雀的事,我一直怀疑,哥哥那夜被我的响动吵醒了,看见了我的所为。我傻帽似的杵在那里,脸一定臊的很红,因为我感到脸热辣辣的发烫,慢慢扭转身,看着哥哥走出的背影,心里堵的慌,真想冲他扯开嗓子拉长声喊一声“啊——”。
哥哥又转回身,瞄了我一眼,倒背起手,装一派老学究的模样,踱着四方步,晃转着脑袋,拿腔拿调一字一顿地念:
“坏、乎、哉——?不、坏、也——!”
转了身“哈哈哈哈——”一路狂笑。走了。
当然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写在这里,我直言不讳的承认我也走上了俊哥哥的路。开篇题目既然是性开蒙,后面的事情就先不写了,只写被开蒙的二三事。
“你心里有花开,
开自第一瓣犹未涌起时;
谁是那第一瓣?” (台湾 周梦蝶)
我一直以为,事情里边肯定还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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