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想占有却不想负责,那才不叫爱情。
大家做的不是爱,是炮。
没人会嫌弃自己打的炮太多。大家都想要嚐尽百屌。
我好像渐渐地明白伊森哥口中所谓:出来混的,就不要放感情的道理。
有那麽一段时间,我以为我的人生将会这样结束。
打着还青春就有的炮,直到老了没人要。却永远找不到一个能性爱同时契合的对象。
直到我遇到了文哥。
─────
(恭喜各位熬过来了,各位可以脱裤子了!)
与文哥的相识,同样来自交友软体。
依稀记得那时是农历年後。开工期间左右吧。
因为疫情的关系,大部分的行业都延後开工。大家多放了几天假,却没人开心得起来。毕竟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即将可能面临失业的危机。
我很幸运,工作受到疫情的影响较小。
那阵子,交友软体响起。一名自称是「肌肉壮btm」的帐号敲了我。
用过软体的各位一定都知道,通常自称肌肉、不差、运动型的人,都不见得如他们自觉一般,名符其实。
就跟金城武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帅一样。练肌肉的人永远只会觉得自己还不够壮、长得好看的人永远觉得有人比自己好看、爱运动的只是爱运动才不会整天挂在嘴边说。
也许是谦虚,也许是事实。也许是我自己的遭遇都很悲惨,那阵子,我的心态已十分偏激。
面对网路上的谎言,我竟然麻痹到不再深究。骗照、修图、谎报,这些能惹恼诚实人的人类劣根性,我竟都一一习以为常。
自己仍有许多需要进步的地方,倒也不是一定要找到什麽天菜,但至少麻烦广大的朋友们,用软体,至少要诚实。
扯远了。
总之,第一次看着文哥的档案照,我其实并没有很积极地与文哥互动。手机萤幕里那个「肌肉壮BTM」,只露了三张模糊的上半身照,所以他的邀约,我其实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再加上,那一阵子我严重感冒,喉咙彻底无声了好几天,基於道德心,我其实没有很想约网友见面。
我跟文哥说我感冒,也许下次再约。他也丢了一些可爱的图,然後说他会等。
数天後,文哥再次热络地主动与我攀谈。这一次,我感冒还是没痊癒。但看着对方热情洋溢的字词,我礼貌性地回覆了。
我强调。我感冒,没痊癒,可能会传染给你。
文哥回。没关系,他也有一点感冒,希望我也不介意。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感冒後脑子比较不好运转。脑子当机的我,我与文哥开始了交友软体上耳熟能详的交际认识。
住哪、换照、找什麽。聊过了基本的需求後,彼此开始交换了照片。两张清楚的头照,一张屌照。我看着对方那至少40岁以上却自称38岁的照片,心理冷笑,却仍平淡准备赴约。
还记得,第一次与文哥见面时,是在西洋情人节的两天後。
那几天,在另一半仍不把情人节当一回事的时候,我铁了心与文哥赴约。
文哥说,他在OO区的某间旅馆里,直接过去找他。
心想对方有地方,又是一个半公开的场所,我就更放心前去赴约了。
骑了机车,我说我到了。在旅馆前等了片刻,穿着体育长裤与黑色外套的身影走出了电梯,与我相认。
我有些认不出文哥来。倒三角形的厚实身材,窄却不会过细的运动短裤,一颗黑色带有灰发的五分寸头,身高175公分,体重看起来了不起78公斤,根本没有帐号上宣称的接近90公斤。
眼前的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样貌看起来却神采洋溢,完全没有颓废的老态。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熟男。他本人,比他传来的照片看起更年轻。难怪他敢自称38岁。
当我还在迟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时,文哥似乎一眼就认出了我来。
他方才踏出电梯,马上用着同样感冒沙哑的声调问着我在软体上的小名。确认我是本人以後,这才转身邀请我进入电梯。
稍待片刻,我俩转进了电梯。期间,我们彼此直视电梯门口,完全没有直视对方。
踏进了文哥的房间後,文哥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有抽菸,希望你不建议。
我说。我不建议,我家老爹也是老菸枪。我吸二手烟长大的。
文哥笑了,他放心地抽了第一根菸。菸在他手上以後,他看起来真的安心许多。
我用着可怜到近乎没有音量的声音跟文哥道歉,说我真的感冒了。
文哥则是甩了甩桌上的药袋,说。他扛回台,朋友拉他去接踵流感疫苗,结果他突然严重到大沙哑。
我这辈子,从没这麽感谢过感冒。
由於我跟文哥都感冒了,感冒的相关话题,意外地成为了我们热络攀谈的话匣子。
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