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心吗?我觉得陈先生向她描述海钓过程的时候,虽然嗓门跟平常一样大,却比较没精神,有点懒洋洋的,间接也使我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我敏感地察觉到陈先生的目光,他有时候注视着我,但是,当我抬起头来,他就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啃鱼刺,令我觉得惶惑不安。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对下午发生的事,到底做何感想。
吃过晚饭,帮忙收拾碗盘之後,我走出厨房,陈先生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看电视一面剔牙,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跟他说:「陈先生,我先回去休息了哦?」
陈先生抬起头,莫测高深地注视着我一会儿,害我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然後,他才不置可否地回答我:「哦……,好。」
回到宿舍,我坐在书桌前发了一阵子的呆,肩膀松松散散的,思绪一直很紊乱,过了一会儿,我安慰自己:「算了!不要再想了!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以後怎麽样,再说吧!」虽然时间还早,才八点多,不过,我决定早点上床就寝,反正也没什麽事好做,再说,在海上摇晃一天,身体的确也满倦怠的了。於是,我草草收拾一下桌面杂物,熄掉日光灯,脱掉衣服便爬到床上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的,没想到却久久无法成眠。身体虽然疲惫,但是,我的脑袋还纷乱杂沓地清醒着,白天的记忆,就像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汹涌袭来,片片段段零零碎碎,不断地轮回重复着。我的眼睛有时睁开,有时闭上,睁开的时候,我脑袋空白地盯着幽暗夜色透入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倒映着若有似无的光影,眼睛闭上时,我会不自禁地想起陈先生粗鲁而猛烈的爱抚,在阳光下黑得耀眼的身体,模糊而激情的喘息,浑然忘我的畅快表情,还有令人晕眩的雄性器官……。
这些影像在我意识里不断地混合、重叠、反覆出现,逐渐变成一片白蒙蒙的光团,然後慢慢黯淡下去,然後就什麽都不清楚了……。
当我突然被某种异样的感觉惊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睡去多久。一瞬间醒来的时候,四周暗得不见五指,脑筋一下子也转不过来,搞不清为什麽忽然惊醒。然而,当思路电光火石般通畅起来的时候,我骇异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几乎大喊出声,但是喉咙却紧绷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从我侧睡的背後,有一支手正轻轻地在我赤裸裸的大腿上移动着!
「老师……,你惊醒了哦?」一个低沈的声音从背後传来:「系我。」
是陈先生!
「陈先生……!」我抱着凉被翻身坐起来,惊魂未定:「你吓我一跳……!现在几点了?这麽晚了……!你是怎麽进来的?!」
「我还有留一支你房间锁匙……。」陈先生爬上我狭窄的单人床,在尚未平静的骇异中,我下意识地拥着棉被贴向墙角,他身上正散发着浓烈的烟味,在逐渐适应的黑暗中,我看着他白色背心朝我压过来。
「老师……,我看你困甲真熟……。」他说:「但是我困不去……。我在外面已经吃三支烟啊,才决定要自己进来……。」他的手伸进凉被里面,沿着我大腿内侧摸索着:「老师……,我很想要干你……,想得拢困不去……。」
他的手伸进我紧夹着凉被的大腿内侧,轻轻摩擦着我阴茎前端,令我神经紧绷得全身都僵直起来,他对着我的耳朵一面吹气,一面伸出舌头轻舔浅探着,逗得我开始微微喘息,鼻尖也逐渐冒出细细的汗珠。他一面舔着我的耳窝,一面低沈地对我说:「你有想给我干莫……?老师,我知影你一直拢很哈我,自你来咱这开始,对莫……?」
「哪有……?」我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言不由衷地否认:「谁说的……?」
「免给我骗……!」陈先生的手向上滑行至我的胸部,灵巧地玩弄着我早已坚硬得发痛的小乳头,那是我身上另一个超级敏感地带,我被刺激得像一尾被扔进沸水里的活跳虾,一瞬间弓起身体,赤裸的背部紧紧贴着陈先生凹凸成形的胸肌与腹肌,他顺势将早已硬梆梆的下体贴住我的臀部,隔着裤子摩擦着:「我知影你常常给我偷看,但是搁不敢看得太明显,起头的时间还没啥感觉,噜来就噜知影不对……?我讲安呢对莫……?」
他因为摩擦的快感而迟滞地停顿了一下,喉咙咕噜咕噜的发出了两次欢悦的吞咽声,过一会儿才继续说:「本来我系无啥感觉啦…但是,噜来就噜感觉老师你实在真古椎……,很古椎……!每次和你去泅水,看到你圆滚滚的屁股,拢真想要甲你按倒……,你拢不知哦……?」
我的确不知道!做梦也没有想到,陈先生对我竟然也有慾望!并不是只有我自己单方面被他诱惑得心神荡漾!我实在是太惊讶了!虽然白天已经有过性接触,但此时,听到陈先生这赤裸裸的情慾表白,我还是惊愕得无法反应。我一直以为,那时候,陈先生只是一时被荒谬的性慾冲昏头,事後就深深懊悔着,懊悔得不再跟我讲话,哪想得到事情竟是这样?
在失神的状态中,我楞楞地任陈先生恣意地玩弄我的身体。
「老师,你帮我脱衫裤……。」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