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说得没错,第一次出海的人似乎容易受到海神眷顾,下竿没多久,我就发现手中钓竿晃动了起来,我兴奋地转动线圈,将钓线慢慢扯回来,在陈先生的帮忙下,我从海中兴奋地拉起一条背脊泛着青蓝斑纹的白鱼,虽然体型不是很大,不过躯干看起来很结实,重甸甸的,牠看起来有点迟钝,彷佛出水之後才发觉自己的厄运般,跌落在甲板上才跃跃地挣扎跳动起来。
「当然罗!」陈先生得意地说:「我啥咪莫看过!连海龟下蛋的样子我拢嘛看过。」
「咱可以把船停在那边困中午。」陈先生殷勤地对我解说着:「那个小岛有个天然的小岩弯,正好可容我们的小船开进去歇息,以前出海海钓时,他常把小船开到岩洞底下睡午觉。岛上常有随季节迁徙的候鸟栖息着,岩弯附近也很适合浮潜,不但如此,有时候还会有海龟在小岛的沙滩上产卵呢!」
「海龟?」我兴奋地问:「真的吗?你看过吗?」
陈先生笑了起来,转头问我:「老师,肚子会饿莫?」
在我崇拜的眼光中,陈先生得意地把小船开进天然成形的峡湾里,把锚下至水里,把船缆系在一块尖耸的岩礁上,风浪涌不进崎岖的小湾里,深邃碧绿的海水宛如透明的玉石,水底流光铄金,彷佛蕴涵无限神秘,诱得我一阵心动,很想潜下去一探究竟。
「好棒!」我说:「下次也带我来看吧!」
「好啦!」陈先生说:「来休息一下!」
此时日正当中,小船一半覆盖在天然成荫的浅洞中,一半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陈先生招呼我过去跟他并肩挤在那一小方凉荫底下,我们便啃起事先准备好的乾面包,天气很热,面包又乾又硬,我足足喝了好几口冰水,才勉强把一块咽下去。
「老师!不错呢!」陈先生也兴奋地拍着我的背,告诉我这是什麽什麽鱼,一个我没听过也记不起来的台语鱼名。陈先生告诉我,这种鱼煮成鱼汤很鲜美。
站在陈先生面前,我直视他双腿之间,他的阴茎依然垂挂在裤裆之外,这是我第一次这麽勇敢、这麽仔细、这麽专注地凝视他的阴茎,彷佛正在回应我的注视般,它逐渐
踏出顺利的第一步,我对下一次的甩竿便有信心多了,只可惜,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就没有什麽鱼上勾了,常常是等了半天不耐烦地把钓竿拉回来,发现鱼饵早已不见了。陈先生的运气好像也没好多少,一整个早上,我们总共只钓到几条不大不小的鱼,都是怪模怪样的东西。换了两处下竿的地方,陈先生也喃喃咒骂了起来:「干你娘咧……,这些鱼仔系拢跑去哪里藏了咧?」
「嗯!」我点点头:「有点!」
我在他的身旁,脑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反应才好,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撑起身体,也往船尾走去,刚才这份视觉刺激,一下子竟压迫起我的膀胱,整个上午都没出现过的尿意,一瞬间急了起来,我气息粗浊地掏着自己的裤裆,但排尿不甚顺利,因为,在刚刚那段发呆的时间里,我的阴茎已经不由自主地翘起来了,所以,当那稀稀疏疏的尿液落在水面上时,简直就像夏云飘过,落下几滴小雨,风浪不惊,水面不兴。我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举棋不定,不知是否坐回去,一阵犹豫之後,终於鼓起勇气转头走回船头。
是因为座位有段距离,他一定又会令我心痒痒地伸出手捏我的脸颊了。
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没把整口水喷出来。陈先生已经释放完毕,走回我面前,然而,在我视线正中央,他那根柔软而弹性十足的阴茎却没有收回去,反而悬挂在门户洞开的拉链之间,正摇晃晃地朝我迎面逼来。我惊愕得四肢僵直,然而,陈先生却若无其事地坐回我的身边,紧紧地贴住我的身体,然後,向後顺了顺角度,背抵船舷,将帽子向下一拉,盖住眼睛,彷佛准备好好地午歇一番。
我笑了起来,陈先生也无奈地对我笑一笑,他说:「钓鱼仔就是这样啦!有时候遇到鱼群仔,会让你连抽竿都来不及,有时候人吃衰,出海整天连海草仔都钓无!」我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安慰他:没关系啦!反正这样我也玩得很愉快呀!
陈先生重新发动引擎,将渔船慢慢往岛屿方向驶去,不过并不往回程方向走,大海茫茫,其实我早已分辨不清东西南北,不过陈先生显然熟知地形,他朝着某个方向开了一阵子之後,我终於辨出小船正朝着一个小小的无人岛驶去。
陈先生早已咕噜咕噜灌了半瓶水了,无比满足地打了个嗝,把水递给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船尾,对着大海掏着裤子,过了一会儿,从他叉开的双腿之间射出一股澄黄的尿柱,哗啦啦地喷溅在水面上。
吃过面包之後,我才发觉天气着实酷热难当,虽然海风微微吹送着,依然敌不过阳光的肆虐,刚才还不觉得,其实身体早已口乾舌燥了。
我一面喝着水,一面欣赏他挺着腰身将尿液射向大海的背影,看起来是这麽粗野,这麽鲁直,这麽男人!他尿完之後,双手微微抖动着,我一面想像他甩动那根大老二的模样,一面闭起眼睛,将冰水咕噜噜灌进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