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席散后,敖德阳又装醉了,在车上时他装作倚靠地紧紧贴在路钧身上,手里动作更是不断。路钧见有司机在还是不敢爆发,心里却总算明白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敖德阳半靠着墙,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晾着路钧等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向他:“嗯…想跟敖总说什么…?”
路钧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路钧忍了那么久,因为每天都是度日如年,而在一次应酬之后,他终于忍不下去了。
更有甚者,有一回路钧在公司大会上站在敖德阳身边读报告,敖德阳坐在那里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实则手已爬上他的小腿,在桌子挡住的地方肆意地来回揉弄。
路钧愣了两秒,身子终于矮了下来,低声道:“好…好吧,明天我就递辞呈…”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 …对。”
“我不能再让你做这样的事了,我…!我根本没法专心工作,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又要碰我了,每次你靠近我我都难受!你说你会找对象,可是你找了吗?!再说我后来想了,你没有对象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三倍的工资我也不想要了,敖总,我们就保持纯工作关系吧!不然、不然我…!”他站在他面前,身体紧紧绷得像一张弓。
领带扔到了地上,衬衫也扔到了地上。路钧拽着贴身的汗衫的后领,将它一把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哎你等等,你等下啊…”敖德阳叫住他,接着在旁边的抽屉翻找起来。
“哦…?”敖德阳挑了挑眉。
“那就对了,把衣服脱了吧。”
他翻了半天,抽出一个文件夹,丢到路钧面前:“你看看这个再说。”
脐,都被敖总摸过或者捏过了。
敖德阳吸了口烟,接着说道:“哎,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怪可怜的。我是跟你说呢,你也可以选择继续拿三倍的工资,更多也可以,只要你说。你妹妹成绩名列前茅,英语比赛又拿过奖,肯定是想念大学的吧?出国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说对不对。”
他酒醉的脸泛着红,眼神比往常还要轻佻,路钧咬了咬牙:“敖总,上次答应你的事,我后悔了!”
“不然你怎么?”他坐下来,点了一根烟。
“不用…”
他不是没有气愤地瞪视过他,对方却总是坦然地朝他挤眉弄眼。是啊,因为路钧“答应过了”。更何况这些场合大多数都发生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里,让路钧怎么可能撕破脸皮地反抗、斥责。
“这事儿还需要多想吗?”
“不然我…只能辞职了!”他认真地看着他。
把敖总抗进房门之后,路钧终于把他往旁边重重一推:“敖总,别装醉了!我们来说点明白话吧!”
路钧打开文件夹翻看起来,里面竟是他和他家人的所有资料,还有许多张近期偷排他家人的照片。他愣住了,张口结舌。
“你要是明白,那就好办事了。小路你可以选择吃罚酒,或者…更可怕的罚酒,当然要是你配合,敖总也可以让你舒服到天上去,真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快,但一下、一下的很有力,耳膜上都听得见那个声音。他的手始终是抖的,开第一颗扣子时是虚弱的抖,开最后一颗时是愤恨的抖。现在他的上半身都袒露在外了、展现在敖德阳眼前了。他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也喜欢时不时在镜子面前欣赏
“… …”听到这里,路钧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你老家够偏的,你凭着体育特长混到这大城市来也不容易。你爸爸是小工厂职工,收入也就一般,但要是一不当心被开除下岗了还是够头疼的吧。你妈在家里做零工补充家用,要是碰得不巧、遇到入室盗窃的了,搞不好也会受点伤吧?还有你妹妹,住寄宿制的学校里还老是偷溜出来玩,这县城治安不怎么好,周围又都是工地,还有外来工人,哎这要是不小心…”
可最另路钧又憎又怕的不是这些小动作,而是敖德阳的眼神——不管他的手在或不在他的身上,他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淫秽与龌龊,即使嘴里还一本正经说着工作,眼睛却好像已经把他的衣服脱光了。路钧记得敖德阳的舌头是什么样的,而现在,他的眼睛变成了那条又湿又热的舌头,在他身上每个部位不停、不停地舔着。
路钧穿的是衬衫和西裤。他脱衣服时,先要把领带解了,再要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打开,开到小腹处,把束进裤子的衬衫抽出来、再解两颗扣子。
敖德阳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才缓缓开口:“小路啊,你觉得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秘书的位子你做得特别好,敖总没你不行啊?”
席间,敖德阳借着酒劲,也趁着桌上大多数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竟直接将手放到了他的裆部,罩住了那一包就开始揉捏起来。路钧因为近一段时间为敖总的事情烦恼,连手淫都不怎么做了,此时被摸脑子里真是轰然炸开。他倏地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回来之后亦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拖远了一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