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叠在她的大腿处死死扣住,腰背也弯的很低。
大街上来来往往还有不少学生,我背着她穿梭在人群中艰难却稳健的迈着步子。
沐婉荷一直面朝着街边的玻璃橱窗,似乎看的很入神,半天后悠悠的飘出一句天籁般的话。
“不重的话,那就再走慢点吧……”
上楼梯的时候我的右腿已经麻木了,反而感觉没那么痛。就是感觉裤子似乎有点紧。
到家门口掏钥匙,沐婉荷却拍着我的背让我放她下来。
“你室友还在家呢,背着我多难看。”
我只好顺她的意,把她放了下来。
刚进门,沐婉荷就直接进了我的房间。陆潇戎正对着屏幕一脸无语的解释着设计概念。我瞄了一眼,那头应该是他的博士生导师。
我现在也管不了我们的项目,赶紧用纸巾擦干我那一脸的冷汗。又拿出冰块来给自己的伤口降温,伤口处的感觉已经不那么灵敏,这不是个好消息。我猜自己目前的脸色肯定特别难看。于是低着头假装揉脸进了屋子。
“婉荷姐,你脚怎么样了?”
进门的时候,沐婉荷正撅着饱满诱人的臀部收拾着床铺,我赶紧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我可不想我的血从腿上喷出来。
“休息了会,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那你先洗个澡吧,我去对面也洗了一个,有点热。”说完,趁着沐婉荷还没转过身,拿起洗漱用品出了门,再次奔向陆潇戎的洗手间。
陆潇戎依旧完全没看我一眼,我头一次觉得能有这么一个不爱管闲事,也不爱多说话的室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进洗手间,全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我发现自己居然站都站不稳。
废了半天劲脱下裤子,坐在马桶旁的地上。纱布基本被染红了,不用拆开也知道,经过刚刚我那一作,伤口又崩了开来。
拆下纱布,伤口恶意满满的呈现崩开坏死的丑陋面貌,似乎在痛斥我的绝清。
这种清况下,不去医院清洗缝针肯定是不行。可我怎么和沐婉荷说呢,尤其是在经历了两天的伪装以及刚刚的背行。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沐婉荷哭成泪人的样子。
而且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这时候闹出这么一处,她还能安心回国么。
再撑一天吧,最坏的清况也不至于死吧。明天还是用车带她出去转转,少走点路。但目前伤口这状况改怎么去处理呢。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大胆到我想到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伸出手在医药箱里摸索了一下。
居然还真有这东西,我抬头看了眼陆潇戎目前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该谢他还是恨他。
拿着医用缝线和针,我迟疑了许久都下不了手。这可不比消毒,说不定会直接让我疼晕过去。
沐婉荷,妈妈,沐婉荷,妈妈。我反复念叨着这两个称呼,还是拆开了包装。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我他妈也会把自己活活作死。
这次我不敢咬太硬的东西,怕把牙蹦了,把自己的裤腿叠成方块状塞进嘴里,塞得紧紧的。
然后又用杯子装了杯凉水,放在洗脸池边缘,用线连着手臂做了个简易的杠杆。如果自己痛晕过去可以让凉水坠落给我浇醒。
经历第三次消毒的痛楚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耐痛极限上升了一点,这勉强是个好消息。
快,狠,准,我默念着三个字,这么长的伤口最少也要缝五针。
鼓足勇气之后,我完全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就穿着肉就过去了第一针。
“呜……呜!”我拼命用头撞击坐便器的瓷座来缓解这难以想象的剧痛。
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白风远,你个傻逼,你他妈是有病吧!值得么,有必要么,当初直接上了她不就行了,操。
一边骂,一边哭,一边又扎进第二针,这次我算懂了,这么慢慢来,就算能缝完,我也得痛死。
于是红着眼,把嘴里的布咬的吱嘎直响,连续缝了第三针。
三针完事后,我突然觉得眼前就开始模糊起来,不行了,要晕了。想到晕这个字的时候,我的意识就慢慢消失了。但很快就被一脸的冰凉重新浇醒了过来。
这种一口气差点上不了的濒死让我居然有了完全不同的快感,我也是真的离疯不远了。
最后两针搞定以后,我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手里的针都比杠铃还重。
看了眼那被缝的歪七扭八的伤口,我笑了起来,甚至觉得自己还挺牛逼的,要不是眼泪的苦涩沾到了舌头,我可能还能笑的久一点。
这个澡我洗了一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虽然依旧很虚弱,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又像了人了。
藏好带血的裤子,吃了两片消炎药,彻底准备就绪之后才回到了自己房间。
沐婉荷正躺在床上看我的床头柜上的书,看见我进来,她的语气略有埋怨。
“你今天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