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坛抛了过去,那女子将酒坛举高倒下,一条细细白线落入小口之中,只见其头仰起,颈部扬起一条优美的弧线,美妙无比,那女子饮了几口便又将酒坛掷回,一双美目却又在打量少亭。
少亭接回酒坛便也回望过去,先前并未细看,此时靠近一观,见此女容貌极美,比之心瑶竟还要略美上几分,其神情比先前又多了几分娇美懒散,如此面容气质,俞少亭一颗本已死去的心也不禁被其微微触动。
两人相互打量片刻,黄衣女子便转头又
去欣赏美景,此后也不时伸出玉手,二人互饮,那女子不言,少亭却也不想开口去破坏此气氛。
只是那女子之后却并未多看过来,少亭却不时望过去,心中不禁叹道:此女神情气质已是完美。
黄衣女子又一次饮完酒,放下酒坛,望去前方的眼神却变了。
俞少亭见了心中微惊,那眼神乃是高高在上俯看而下之意,似是将天下英雄视作无物,俞少亭平生只在白衣男子眼中见过,却竟还未有如此强烈,白衣男子却也不避言,曾言过现今武林还未寻得可一战之人,当真气盖天下。
那女子眼中神色一闪即逝,又变得洒脱无比,二人相坐无言,似已融入这银白的一片美景之中。
俞少亭睁开双眼的时候,晨间的阳光正照在身上,暖暖的舒服无比,想起昨夜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四下一望,黄衣女子已不见踪影。
便立起身来,站于河边许久,回想起昨晚之事,琴声似还绕在耳边,心境愈加平和,想到这世上实还有许多美好之事,原先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此后便回鹿镇小宅住下,有时想起那黄衣女子,便不时来此竹林,希望再见佳人,不觉过去一月,却再未见到那女子,这一日又来到竹林之内,静立片刻,在河边踱步而行,此一月后比之刚下山时心态已是大为好转,望着不远处的青山心中一动便缓步行去。
一路景色迷人,偏此地又极是偏僻甚少有人前来,不觉已行至山下,便停下脚步,欣赏起眼前青山,此山一侧被水环绕,山上遍是树木,一眼望去,此景甚是不凡,正细细打量此山,忽见山腰突出的一块石头上似有一人影,便运足内力极目望去。
确是一人立于此石之上,心想恐是文人雅士在此浏览风景,正好前去相谈一二。
正要前行,忽见那人影已从石上落下,离石甚远,看的颇是清楚,看来此人乃是自行跳下,心中一惊,那人已快速下落,眼光不由跟随而下,其下为一颇大的水湾,那人已落入水中,溅起老高的水花,俞少亭不知此人为何跳崖,此山腰也是极高,下虽为河流怕也是危险,便跃入河中救人。
抱起此人行上岸时。
方觉身形娇小乃是一女子,放于草地之上,拨开脸上潮湿长发,一见竟是李家小姐李碧霜,心中又惊,再见胸口起伏人还无大碍,只是昏迷过去,握住手腕,运气一查,此女竟经脉窒塞,体力真气散乱,显示跳崖之前已元气大伤,据此前与白衣男子相谈自身伤势的情形,和自己有些相像,似是多日心伤,引发抑郁之气,此时跳水自尽,伤已颇为严重。
又想到自己曾将此女剥光衣物吊绑,后又有数面之缘,算得上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当不能丢下不管,只是不知李碧霜为何要自尽,便又细想起来,自己将心瑶抱入宅子住下后,与此女相交过几次,只是两人都有心事未做详谈,记起此女面色一直甚为悲凉,颇是郁郁寡欢,显是有心伤之事,便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俞少亭抱起李碧霜向镇上而行,想将其送回李府,刚到镇口,李碧霜忽然动了一下睁开眼来,只是全身无力,片刻后有了神智,望向俞少亭,少亭见其醒了过来,神色甚为羸弱,知其受伤颇重,便道:“李小姐正值花季年华,为何而想不开,我这便将你送回府中,切莫在行傻事。”
李碧霜只觉头痛如裂,见了俞少亭勉力想了片刻已知情形,急忙出声言道:“万不可送我回府,如今我家已被贼人所。”
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俞少亭非是痴呆,听了其言知李府有事发生,便先将碧霜抱回宅子安置下来,本想先去李府打探情形,又觉不妥,寻思还是先等李小姐醒来问清楚,便去了镇上抓了几服药,三日后李小姐已略有起色,只是脸上神情与自身一月之前一摸一样,俞少亭自然知其心情也未多言,只是坐在一旁相陪。
不觉十日过去,李碧霜伤势有所好转,只是还不能下床,又见俞少亭细心照顾,只是萍水相逢却如此对待自身,心中不禁略感暖意,偏偏又想起近几月所发之事,又不禁悲从心起。
俞少亭在旁见其神色自是心中明了,叹了口气言道:“小姐定是所遇悲痛之事,觉得生无可恋,便想一死了之,此前一月我也同你一般无二,刚巧也是被人所救。”
李碧霜听了不禁生出好奇心,望了过去,俞少亭便将自己这两月所遇之事道出,说完也觉心酸,一时也口不能言。
李碧霜听完见此人所遇之事,心伤之处不在自己之下,心中生出共鸣,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