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同志,俗称「同性恋」,是一个在世俗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作为弱势群体,饱受世人的鄙夷、讥讽、嘲弄。所以,圈内人不得不将自己乔装打扮成「正常人」,以隐藏真实的自
己。但同志网站的大量涌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同性恋现象的广泛存在。究竟同性恋群体是怎样的一些人呢?自我辩解的声音微乎其微。而社会的所谓「关注」,很大程度上无异於某些「好
事者」的「偷窥」,不大容易站在一个欣赏者的、或起码是公平的角度来评价同性恋者。反观我们自己,言论与行为有时也多有不妥,在一些网站的推波助澜下,加重了世俗的偏见,认为同
性恋者是一群心灵空虚、Jing神迷乱、举止异常、行为颓废、没有公德意识、没有社会责任感的社会渣滓。果真如此吗?不!按照一种非正式的统计数字来计算,非主流性趋向者占总人口的7~8%
,这其中,同性恋占绝大多数。而且,同性恋并不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古已有之。古往今来,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罪恶事件,有几件是同性恋者干的?凭什麽用嫉恶的眼光看我们?我,作
为一个同性恋者,要大声地说:除了性趋向以外,我们与常人毫无二致!我们中间,绝大多数热爱祖国、积极上进、克己奉公、勤勉敬业、尊老爱幼、文明礼貌、见义勇为、朴实无华……在自
己的工作岗位上建功立业,为社会、为国家默默地奉献着,社会没有任何理由歧视我们!於是,我想用质拙的文字,把我的故事(有演绎成分)写出来,让大家见笑。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向
社会宣示:中华民族的铁骨脊梁中,有我一份!
我在一家洋快餐店作保安,整日里接触的都是一些娇滴滴的城市少爷和小姐,腻烦得我头晕目眩,我有时甚至想把眼睛闭上在店里走动,心态尽量放平稳。我知道,四年光Yin虽已逝去,我的
心却仍然在眷恋着那片令我魂牵梦绕的绿色沃土,还在思念着我那帮战友、兄弟。特别是,我最最怀念我亲爱的班长鹏哥,想到他,泪水便会止不住地潸然而下……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自幼对军人就有一种近乎天然的亲近感。身处在那阳刚的雄性森林之中,有时感觉真可以好到豪气冲天。长大以後,无心於功课时我就跑到军营里,去观看战士们的
Cao练。後来,住处远离了军营,休息日我就到大街上去,众里寻珍般地找寻军人。说句老实话,见到年轻、挺拔、英武的战士,我的小弟弟便会不由自主地坚挺起来……如果能够与他们日夜
相处,那该有多美妙呀!
98年那次骇世大洪水,使我对军人的崇拜达到了无与lun比的地步。这一年底,不顾老妈的泪水和苦苦哀求,我在老爸的帮助下报名参军,第一次真正走入了渴盼已久的军营。
一
湖北的冬天竟然也这麽冷,我们一百多个新兵蛋子在营区Cao场上列队,等待首长分配我们去各个新兵班。在右边,整齐地排着一列戎装威武的士兵,我想那大概就是我们的新兵班长了,瞅着
他们肃然而又神气的样子,我心里痒痒的,兴奋、惶恐、忐忑、紧张交织在一起。
「李克!」
「…到!」我匆忙地答应着,跟随别人跑到我们班长後边列队。
班长的个子高高的,得有一米八吧,比我高一些,肩膀宽平,身子像个钉子般地绷直立着,纹丝不动。他脖子後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痣,挺抓我视线的。
训话完毕,该班长带领我们回宿舍了,班长向後转面对我们,检查人数。我开始观察他:黝黑的皮肤,瘦削而棱角分明的国字型脸庞,浓黑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轮廓清晰的嘴唇,那上面还
有些许给人质感坚硬的胡茬,粗壮、筋rou明显的脖颈中央,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粗犷黯哑的声音上下窜动。我都能感觉得到心脏的彭彭跳动了,心里一阵狂喜,太幸运了!
顿时,一股热流涌向那儿,我坚硬了。好在是冬天,厚厚的棉裤能挡住一切。
到了宿舍,安顿好舖位後,我们坐到了一起,开始彼此相识。班长叫许鹏,今年20岁,家在安徽农村,去年参军。他和蔼地对我们说:「从今往後,你们就把我当成你们的大哥哥一样,想说
什麽就说什麽,只要求一条,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他摘掉了帽子,短短的板寸几乎露出了发亮的头皮,十足的兵味。我坐在他的对面,只顾去注意许鹏了,至於我自己说了些什麽,别人说了些什麽,全然忘记了。班长端坐在我面前,上身挺
得笔直,放在双膝上的那双手不住地揉搓着,大概是由於发言需要不断地措辞吧。
那双大手也吸引了我的视线:粗糙、黝黑、宽厚、筋络突起、骨节粗大,手指合拢攥拳的时候,虎口处便隆起了鼓鼓的肌rou。这强悍的双手一定有威力!他说的时候,眼睛不断地在我们几个脸
上扫,那双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小眼睛咄咄逼人,有一种慑人的光芒。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