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不愿把这麽一个能说会道的媳妇拱手送人,那就忍了吧,後来,他把这件事对大伯说了,大伯长叹了一口气:「我们爷两为啥命这麽苦啊!」
自从他和女人有过那麽回事後,他与大伯的接触很少了,他曾想过,结婚後,就专心和老婆过日子,可娶了这麽一个老婆,他实在不甘心。
「女人都是这样,以前的相好不也背着人和自己那个吗?还是男人可靠。」他想。
他又开始和大伯亲密接触,同时,把目光瞄向更多的男人。
写到这里,我就在想,老头年轻时就性格懦弱也罢,宽宏大量也罢,他能把一切荣辱置之度外,以一颗平常只心对待一切,就注定了他一生丰富多彩,他精彩的一生,我也不知是喜剧还是悲剧,但他讲起他的一生时兴高采烈、津津乐道时,我觉得他是无悔一生了。
「我很佩服你,」我说,「特别是你能包容你的情敌,并逐个把他们变成至交、朋友,但你真的不记恨他们与你老婆的关系吗?」
「开始时,我恨他们,毕竟他们给我戴了绿帽子,後来,我想,女人嘛,就那麽一回事,你自己不用,别人用一用,也没什麽关系嘛,再说,我也不清白,我和许多男人有关系,反正我还是喜欢男人多一些。」
说完,他又开始了他的故事:
他的老婆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特别在社交方面,更能显出过人的才能,土改时期,她和工作组一道,打土豪、分田地,徵粮徵税,深得上级欢心,一天几乎看不见她的人影。新婚燕尔,他到成了孤家寡人,他把心中的苦闷给大伯说了,大伯骂到「浑小子,你不能向她一样,也去参加革命工作吗?」
於是,他也开始投身土地革命工作了。
就是在工作中,他认识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男人之—-------大队长(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老头讲起他是也没提他的名字,以後就用他的职务代替他的名字吧),一个大他十五岁的男人。
当时的大队长还是民兵连长,主要职责是看管地主等反革命分之,他就在大队长手下跑腿,大队长特别喜欢他,经常叫他儿子,喜欢在他身上摸。当时他非常喜欢年长的男人,大伯和爷爷是他最理想的对象,当时的大队长还很年轻,他没多大兴趣,但对大队长的挑逗并不反感。一天,他和大队长从乡上执行任务回来,当时天色已晚,大队长对他说,他想认他作儿子,他问:「你又大不了我几岁,干吗要我当你儿子?」大队长摸着他的脸,色咪咪地说:「我喜欢你呀,你做我的乾儿子,我就好照顾你、心疼你塞。」他想了想,说:「那,我就做你老弟吧,你是我哥哥,也可以照顾我,关心我呀。」大队长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那好吧,你就是我的乾弟弟了,我以後一定心疼你,照顾你,爱你。」言罢,一把把他搂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神情暧昧地说:「我们是兄弟了,我会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的。」说完哈哈一笑,不知怎地,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大伯身体时的感觉,他冲动地扑上去,搂住大队长的脖子,在他毛呵呵的嘴上使劲亲了一口:「大哥,我也会一辈子爱你。」
………………
1953年,他结婚後的第三年,他老婆终於怀孕了,他不知道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还是区委书记(原工作队长,他老婆的第一个男人)的,不过他不在乎,孩子反正要把他喊爸爸,但他老爹一直耿耿於怀,至从他老人家知道儿媳的事後,一直念叨:「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人家是一个老学究,解放後,政府原本要他继续当老师,但他不愿出山,自愿回家务农,因此失去了吃国家饭的机会,为此,老伴常常责怪他,但他总是爽朗一笑,後来,文化大革命知识分子倒霉,老人家得意洋洋地说:「有得就失,你看,我现在多自在,无忧无虑象神仙。」
这是後话。
1954初,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但身强力壮,风风火火的老婆却没有奶,恰好这时,大队长老婆生了一个胖儿子,奶水多得吃不完,於是,他每天晚上就把孩子抱到大队长家去,把孩子交给他老婆,然後,两兄弟就亲亲热热在一起,他与大队长终於有了亲密的接触。
那是一个隆冬之夜,月黑风高,寒气袭人。
他来到大队长卧室,心狂跳不已。五十年代的农家,简陋而朴实,一盏桐油灯上淡黄的火苗摇曳着,把室内破旧的家具的影子搞得飘渺不定,使室内一切多显得神密而使人心神不定。他呆呆地在屋中央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床来睡啊,呆着干什麽,我都把铺给你睡热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脱掉衣服,钻进了大队长的被窝。
「怎麽还穿着内衣,快脱了,光着身子暖和。」
他犹豫了一下,便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大队长满意一笑,伸过手来,把他抱在怀里,大队长火热的身体让他冰凉的身躯逐渐暖和起来。大队长毛呵呵的嘴亲着他,光溜溜的身子缠着他,他一动不动,任凭大队长怎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