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水!你这几天在你姐姐家怎麽洗澡的?」
陶愈木愣愣地想了半天,说,「擦的。」
古知宇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坐浴缸边上,我给你擦。」
「哦。」
古知宇把他剥乾净了摆在浴缸边上,用湿毛巾从头到脚地擦他。陶愈直挺挺地坐着,沉默了半天,才好似终於理清了所有思路,突然道,「你怎麽知道我这几天住我姐姐家?」
古知宇手下不停,面色如常,「废话,你还有别的地方去?」
「也许我还住医院呢?」
「住那麽久也该出院了。」
「你其实有偷偷关心我吧?是不是打电话跟我姐姐问过了?」
古知宇停了动作,抬头看着陶愈,陶愈直勾勾地回看他。
「你别这样,」古知宇说,「我今晚收留你,是因为你受伤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不知道睡过多少夜了,照顾你一晚还是可以的。就是这样而已,你别误会。」
陶愈不理他的回答,仍是问,「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我吗?这麽简单就可以不喜欢了?
「你以前也说很喜欢我,还不是说失踪三个月就失踪三个月?之前做的那麽绝情,现在矫情给谁看?」
「你是不是就过不了失踪三个月这个坎了?这事是我有错,我道歉,你要实在很介意,那我们从明天开始分手三个月行不行?算是赔你了。」
古知宇苦笑,「人家说三十而立,我看你永远都长不大。能不能不要这麽幼稚?」
「就这麽说定了,」陶愈并不理他,自顾自地道,「我也很介意你跟别人上床,我也很气愤。明天开始我们就分手三个月好了,彼此都冷静一下。这三个月你可以跟别人约会,你要是还对女人有兴趣,相亲都可以。我不干涉你,三个月之後我们再和好。但这三个月里你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杀了你。」
「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别傻了。」古知宇说,「我也不信你有本事杀我,我认真起来你打不过我的。托你的福,我一年有八个月晚上没事做,只能去打拳消耗体力。」
陶愈定定地看着他,话语里几乎有了哀求的意味,「你不是一直都很听我话吗?再听最後一次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陶愈定定地又看了他一会儿,想要从他眼睛看到他心里去。
古知宇镇定自若地看回他——以这小子的智商情商,看得出来才怪,呵呵。
果然最後陶愈绝望地垂下眼,低声道,「好,那就算了吧。我同意我们分手了。」
古知宇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只见一滴水悄无声息地从他下巴上淌了下来,坠在地面水泊之中。
古知宇呼吸一滞,差点就端不住了,强自忍耐着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保持冷淡平静,「那就好。」
他再不说什麽,冷着脸继续给陶愈擦身,仔仔细细擦完一遍,起身要扶他,「好了,起来吧。」
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陶愈,甩手挣开他,「你先去睡觉,我要上厕所。」
古知宇嗯了一声,将毛巾搓了一搓,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
Part 8
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陶愈,甩手挣开他,「你先去睡觉,我要上厕所。」
古知宇嗯了一声,将毛巾搓了一搓,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
陶愈在後头呆呆地看着他背影,古知宇这样冷淡决绝的态度,终於令他意识到他俩真的是无法挽回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寒绝望到了极点。
他是有错,他只顾自己,任性妄为,从不考虑古知宇的心情,但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为什麽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他,要分手的话,分三个月不是已经够久了吗……为什麽不能答应他呢,难道真的是一点都不爱他了……古知宇不爱他了,可是他还是那麽爱古知宇……他们要分手了,生活里没有古知宇,那会是怎样的生活……
他独自坐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不知不觉间满脸都盈满了水意。
无声无息地哭了好一阵,他心里的痛苦才被冲淡了一些,但绝望感像洪水般淹没着他。他茫然无措地四下张望,不知道还能做什麽才能挽回一切。突然间心里涌起一股冲动,他红着眼朝浴缸里头挪了挪,撅起屁股,取下了一旁架子上的花洒。
吃力地用单腿和靠墙的胳膊撑起身体,他将自己後面里里外外都仔细洗了一遍,香喷喷的沐浴露不知道往里面擦了多少,奋力抠挠。他准备等会儿去勾引古知宇,干上最後一发「纪念炮」,总要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才是。
这一洗简直洗得他腰酸背痛,他撅着湿漉漉的屁股,吃力地将自己挪到洗手台前,拉开抽屉准备翻KY和套子。
看到KY他就皱了眉头,那仍是几个月前最後用过的那一瓶,当时就只剩一点点了,他有提醒古知宇买瓶新的。这怎麽拖了几个月都没买?
……等等,这是旧的那瓶?
陶愈心跳如雷!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