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不管发生什麽事情一定是陶愈自己的错,把陶愈给噎得,他姐都走了半个小时了他都没缓过劲来。
夜深人静,他看着窗外伤春悲秋,回想他姐数落他的每句话,内心颇有些动摇——难道真是我的错?
我男人出轨是因为我不够贤惠,没把他伺候好,没把他看牢?
……啊呸!
出轨就是贱人!
第二天开始,陶愈的病房就门可罗雀了。他常年不在本市,社交圈子小,除了老杨之外没什麽朋友,他又嫌烦把自告奋勇照顾他的嘟嘟给赶走了,简直到了病体孱弱、孤独萧瑟的地步。
唯一的慰藉是这家医院病房夥食开的不错,早餐鸡蛋牛奶清粥小菜包子馒头一应俱全,午餐和晚餐三十元的豪华套餐四菜一汤,用料新鲜,味道也上佳……并且熟悉。
陶愈让他姐给他买了个新手机,打电话给古知宇,开口就骂,「你忽悠谁呢?!昨天晚上那道炒猪肝摆明就是你炒的!我的口味加香菜不要蒜人家医院大厨能知道?!」
古知宇在那头很冷漠,背景里还有汽车喇叭的声音,「你发什麽疯?我从上周开始就在外地出差,什麽加香菜不要蒜,你自己跟护士说的吧?睡糊涂了?」
「……」
陶愈挂了电话,回想了半天……也觉得自己真睡糊涂了。
古知宇是真不要他了,都跟别人上床了。他还在这里自作多情。是有够搞笑和丢人的。
陶愈躺在病床上开电脑看韩剧,专搜那苦情女主改头换面後找负心男人报仇雪恨的故事看,看了半天觉得一点借鉴意义都没有,打开直播看起了拳击赛。
还是这个爽,对付出轨的贱人,就别跟他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杀人诛心的小戏码,直接戴个铁拳套上门揍死他才是人间正道。
两周以後陶愈出了院,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能住进了他姐姐家。天天宅在床上抽苦烟、喝闷酒,被他姐姐拎着耳朵骂,「你给我滚出门去!别成天烂在家里教坏孩子!」
陶愈杵着个拐杖一瘸一拐地在街上浪,因为胡子和发型太过野莽,险些被人当做流浪汉,索性进发廊打理了一番,出来就是一条硬朗帅气的型男好汉。
陶愈对自己俊气的五官和修长健美的身材,向来颇为自信得意。当机立断打了个车,准备去找古知宇耀武扬威——老子这麽帅的人你也敢甩,白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
家里钥匙他早在抓到古知宇出轨那天就给了古知宇,在外头敲了半天门,屋里都没人应。彼时已经是夜晚八点,不加班的话古知宇也该回来了。
陶愈站在家门口等了古知宇半小时,一开始的豪情壮志全被楼道里的寒风吹个一干二净。他把拐杖扔在地上,靠着墙坐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在这里死等,反正……很想见到古知宇就是了,哪怕什麽话都不说,揍他一拳解气也成。
当然要是能说说话就最好了,他还是不明白古知宇为什麽要出轨,为什麽坚持要分手。
陶愈把脸埋进双手掌心,用力搓了搓,委屈又心酸。
凌晨时分,他靠着墙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猛然睁眼站了起来——然後又因为膝盖剧痛而跌了回去。
电梯口站着两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一个扶着另一个,齐齐愕然地看着坐在房间门口地上的他。
陶愈睡得发型全乱、脸歪鼻斜、口水长流,什麽俊气健美都飞九霄云外去了,张着嘴巴呆愣地看着他们。
「你来干什麽?」靠在同事肩上的古知宇皱眉道。
「你们俩去干什麽了?」陶愈反应过来,也怒了——这同事就是那天晚上被他抓奸在床的小贱蹄子!
那天晚上光顾着发飙没看清楚,对方这瘦腰长腿的一张小脸儿又白又俊,可不就是古知宇的恶俗喜好嘛!
「关你什麽事,」古知宇冷冰冰地说,他推开同事的搀扶,自己东倒西歪走到门边,摸钥匙准备开房门。然後手在屁股後面自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啥,最後还是他同事追上来,把手伸他裤兜里,给他拿了钥匙开了门。
「你们俩慢慢聊,我就先回去了。」古知宇的同事很识趣。
「你留下,」古知宇拽住同事,看着陶愈,「你走。」
陶愈扶着墙站了起来,弯腰捡起拐杖,站直了,和和气气地说,「你再说一遍?」
「你走。」古知宇皱着眉头,坚定道。
同事眼见陶愈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下意识就要上去拦,「喂喂,有话好好说。」
陶愈果然瞬间翻了脸,一拐杖头将古知宇砸进了屋里!回头抡起拐杖,又一招横扫千军!把同事逼出两米远!
「去你妈的有话好好说!小狐狸精滚回自己家撒尿去!明天早上来给姓古的收屍!」
吼完之後,他气势汹汹地,单脚跳着进了屋,「碰!」地摔了门。
同事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看着紧闭的大门,傻了眼。
PART 6
吼完之後,他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