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顾浅臻轻声问道,听她这么说,白若未瞪她一眼,然后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用力往两边扯。顾浅臻被捏得脸颊发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唔疼脸顾浅臻低声说着,白若未看着她的脸被捏红,笑起来。
死小鬼,让你再问这么多,下次再随便问就把你脸捏肿,肿得跟屁股一样。白若未如同巫婆一般威胁着,听她这么说,顾浅臻揉脸的手偷偷摸了下屁股,随后把小脸皱到一起。
和屁股一样大的脸,也太丑了。
第十三章
诶诶诶,你说说你,每天晚上来了这里就知道喝酒,也不和客人聊天,阿若,你别仗着自己现在年轻,有几个熟客就觉得自己怎么样了,你现在不多接点活,以后有你好受的。在嘈杂的酒吧区,白若未不停地喝着酒,然而比起震耳欲聋的音乐,更加烦人的就是身边的唠叨。
白若未回头看着经理人,那是一个大概40多岁的女人,分明脸上都是皱纹,却还化着大浓妆。她叫花姐,是白若未来到晴馆之后的第一个经理人,也是始终如一的一个。晴馆在加海市的地位自然不用说,和潇湘阁齐名,是加海市最有名的两家风月场所之一。只不过潇湘阁近几年似乎从良了,开始玩起了风雅的生意,使得晴馆的名头逐渐变得一家独大。
和潇湘阁一样,晴馆背后的老板自然也是道上混的,且势力自然不一般,否则也不会把这种高级夜总会开得这么头头是道。白若未被那该死的倒霉前男友坑到这里,除了欠债之外,还有身上那份卖身的契约。倒不是说那张破烂纸有什么用,而是自己要是想从晴馆离开,这里的人一准会把自己打死,再不然就是去她的老家威胁她父母。
白若未知道,自己欠的钱靠着她自己卖身根本一辈子都还不清,就算她成了晴馆的头牌当家,或是傍上什么大款把钱还了,那这晴馆老板会不会放人还是一说。总结来看,也就是,如果你有势力,就算没钱也能走,如果你没权没势,你有钱也没屁用,还得在这赔笑卖身。
想到这些,白若未本来还有颗积极向上,努力工作的心,然而现在她就只想混吃等死过日子,哪天真死了倒也好,大不了一了百了。
然而,就是她这小心思,却被经理人花姐看得透透的。晴馆没有所谓的老鸨,也没有管事,而是经理人在打理,其实也就是和那些明星经纪人差不多,只不过这里的经理很会拉皮条,他们的任务就是调教新人,搭扯老人,鼓动高级的小姐去努力接客。而自己,就是最后一种情况了。
花姐,我也有好一阵子没孝敬你了,等这月月底开了工资,我请你去做个全身美容怎么样?白若未又是一杯酒下肚,她看了眼花姐,笑着说道。可平时好用的招数,到今天反倒没用了。
阿若,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担心你才这么说。这个月业绩,你又是最后,现在你是高级,要是再这么混下去,上头给你降级可不是我能管的事。张家少爷这段时间来了不少次,都指明要你,可你偏偏不接,张家少爷又帅又有钱,你老躲着他做什么?花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白若未听了,却沉默下来。
白若未的沉默让花姐觉得苗头不对,她靠过去,上下打量白若未几眼,然后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胳膊。我说阿若,我知道你和戴家那小姐交情不一般,这几年她也没少照顾你,你平时接她私活我也没管,但这几天报纸你也看了,人家早晚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的。你俩都是女的,而且你又是这么个身份,有些话我不直说,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掂量。
干咱们这行,最忌讳就是喜欢客人,野鸡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多了,但也得看看那凤凰是不是真的想要你。花姐说完,拍了拍白若未的肩膀,转身走了。可是人走了,留下来的话却扎在心里,像是带着倒刺的木槌拔不出来,一旦用力牵扯,就扯得心口发疼。
白若未不停地灌酒,像是酒都免费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忘了所谓的时间。
顾浅臻在家洗了衣服,收拾好家务,她看了眼才十点的时间,觉得也该是时候睡了。然而,正当她要洗澡的时候,家里万年不会响起来的座机居然有声音了。顾浅臻不知道这年头还有谁会打座机,她走过去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那边就传来嘈杂的吵闹声,而说话的是一个男人。
喂,你是白若未的佣人吗?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让顾浅臻摸不着头脑,佣人?自己说起来的确是佣人,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喝来继续喝啊,你打什么电话,我家的佣人是个傻子,好蠢蠢狗狗。
正当顾浅臻觉得是打错电话想要挂断之际,电话另一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虽然醉意浓厚,却也听得出是白若未的。她想了想,难道白若未正在上班?然后她的老板给自己打电话了?
你好,你那边好像有我认识人的声音,她怎么了吗?
所以你就是白若未的佣人吧?来晴馆酒吧区接她,她喝醉了。
好,那我这就去,请问晴馆怎么走?
顾浅臻听到白若未喝醉了,她问了地址,又说了